「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爹他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受傷了……」阿依瑪一臉無措的看著他,慌亂的心讓她不停地發問,想要知道答案。
「他沒事,只是受了點傷。」他對她撒了個謊。
「那他人呢?怎麼不來找我?他不是跟我說好了嗎?等把敵人趕跑之後,就回來找我的!」
「是啊,可是你爹他的傷只有神醫白曉生才能醫治,他說這段日子不能和你見面了,等他傷好後,會回來找你的。」
「那他……」阿依瑪本想繼續問下去,可當她看到不遠處的黑煙時,頓時大吼道:「「花公子,你快看!地牢那邊好像著火了!!」
「糟了,伶兒還在裡面。」花無語下意識地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地牢那邊著火了,而且火勢也越來越旺。
「放心吧,悅伶姐姐她那麼機靈,肯定會逃出來的。」
「不,她不會逃出來的。在出來找你之前,我把她給打暈了。」
「啊?」阿依瑪話剛說完,花無語就拉著她火急火燎的朝地牢那邊跑去。
眼看著就要跑進去,不料偏偏那麼巧,被火燒塌的門突然間發生變形,然後倒了下去,堵住了出口,火勢因風的緣故,燒得越來越旺了。
伶兒!」花無語嘶啞地叫聲突然間響起:「伶兒,不要怕,我來救你了!」
見此情景,阿依瑪忙大聲阻止道:「不可以啊花公子,火那麼大,你要是衝進去肯定會沒命的!」
「放手,我要救她出來!」花無語聲嘶力竭,很顯然他是一邊大叫一邊在擺脫阿依瑪地拉拽。
「花公子,你冷靜一點!火勢那麼大,我想悅伶姐姐應該已經……」
「應該已經怎麼了?你說啊?!說啊?!!」花無語暴怒了,兩手抓住阿依瑪那單薄、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搖晃著。
「花……花公子,請你別這樣好嗎?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鬆開了抓住阿依瑪的手,望著眼前的地牢出口像惡魔般吞噬的大火,他知道,除非是出現奇跡,否則,今日,她是必死無疑。
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想獨活下去了……
眼前,熊熊的大火在肆虐的燃燒著。
當地牢化為一片灰燼的時候,他的心徹底崩潰了……
她死了,是他害死的!這句話就像被下了魔咒一樣,一直在他腦海裡迴旋。他的心好痛,好痛,宛若被人拿刀子在上頭刮了又刮,刺了又刺,痛得他恨不能死掉算了。
「花公子,你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看著他痛苦的表情,阿依瑪有些心疼,有些心痛。
「阿依瑪,謝謝你!你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人心險惡,凡事你都要自己小心。」話音剛落,花無語便拿起劍,想要自刎。
「不要!」她大喊。就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阿依瑪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劍,鋒利的劍刃刺破了她那水嫩的肌膚,刺眼的鮮血流了出來,落在了地上,也落進了他的眼裡。
「你這是幹嘛?」他怒道。
「你以為你這樣做,悅伶姐姐就會高興嗎?她就會活過來嗎?你要殺,就殺我好了!要不是因為出來找我,你也不會將悅伶姐姐打暈……」
「夠了,這不關你的事!」他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看著她緊抓住劍刃不放的手,花無語皺了皺眉道:「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做傻事!」她固執的看著他。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知道嗎?曾經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上一個人,可是直到她的出現……我答應過她,此生決不負她,可是到頭來,害死她的人卻是我。阿依瑪,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就讓我隨她去吧?我真的放心不下她,我不能想像那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模樣?那裡有沒有陽光?會不會下雨?有沒有黑夜?你說她會不會因為恐懼而哭泣?」
「看來她在你心中真的很重要。」她望著他,開始有點羨慕起那個叫做悅伶的女人來了。
「對不起,我們騙了你。」
「沒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小老婆敢這麼凶巴巴的跟自己的夫君說話啊?而且還是第三十一個小老婆?!呵呵,我呢只不過是沒有點破罷了。」
「原來你都知道了。」
「花公子,死並不難,活著才是最難的,如果你就這樣走了,即使你見到悅伶姐姐,她也不會開心的。我是女人,我瞭解女人的想法,如果我是悅伶姐姐,我一定不希望看到你為我傷心、難過、甚至丟掉自己的性命,唯有你帶著我的思念好好活著,才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聽了她的話,花無語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沉默地望著那片灰燼不說話。
……
帶著悅伶騎著馬跑了好遠,南宮燕宇才找到了一家客棧。由於開在人跡比較荒涼的地方,所以該客棧的生意一直很蕭條,住店的人幾乎少得可憐。
「客官,您這一路上辛苦了!您是吃飯呢?還是住宿?」坐在門前數蒼蠅的店小二一看南宮燕宇雖帶著可怕的面具,但他穿著的衣服卻都是上好的絲綢,一看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樂得店小二他忙慇勤的上前打招呼。
「兩間上房。」
「好叻,公子裡面請。」
悅伶睜開眼,突然而來的光線刺得她又合上了眼。
「你醒了?」一個深沉醇厚而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奇怪?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啊?!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張猙獰可怕的鬼臉面具,只是這一回她沒有嚇暈過去,反而開始仔細打量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