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少主,天就快亮了,您看我們是不是該和楓少主會合了?」
「記住如果楓少主要是私底下問你的話,你就說,他們的屍骨在一個洞穴裡找到了,知道嗎?」
「屬下明白。」
「走吧!」紅衣女子騎上了馬瞬間消失在滿是屍骨的村子,數名黑衣人也緊隨其後,漸去漸遠……
「咦?我不是要出去找阿依瑪的嗎?怎麼睡著了?」一陣暈眩過後,悅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當所有的事情逐漸在她腦海中出現時,她不由得大怒起來,「花無語,你混蛋!你居然敢打暈我?簡直是太可惡了!!」
一臉怒容的悅伶正準備出去找花無語時,突然一個目露凶光、手持利劍的蒙面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悅伶忘了躲閃,持劍人雖然蒙面,可他的身影居然和大鬍子阿倫那麼相像。
「你……你是大鬍子?」她不確定的試著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蒙面人愣了一下。
「切,就你那虎背熊腰的,化成灰我也認識。」說完,悅伶便朝他扮了個鬼臉。
「哼,臭丫頭,沒想到多日不見你還是那麼牙尖嘴利。」
「那當然,不過今天的你很奇怪耶?好端端的幹嘛蒙著臉?」悅伶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良心發現,怕別人看到你的臉被嚇死,所以才蒙臉的,對不對?」
「臭丫頭,你少給我在那貧嘴!要說去跟閻王說去!!哼,這回就算是神仙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讓你從這個世上永遠的消失。」
臭丫頭,你一定要死!悅伶很清楚的從他血紅的眼中讀出這句話。
他……他……是認真的?為什麼他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呢?難道是如冰以我的名義借了他錢?還是我說他長得醜傷了他自尊?正在她發愣之際,阿倫的劍便朝她刺來……
「快閃開!!」有人大喊,聽到聲音悅伶本能的向後退,卻也自知無用。阿倫出手凶狠,又加上他的劍快如閃電,即使沒有分神,她也很難會躲開,更何況是現在這種狀況。就在劍要刺到她的同時,一條身影擋在了她面前。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根本不容她有時間去多想。那人抱著悅伶運用輕功快速的向前奔去,耳邊風聲呼嘯,四周景物快速的向後飛退,由此可見,他的輕功絕不一般。直到身後的打鬥聲逐漸消失沒有了,他的速度才漸漸放慢,最後停了下來。
「你是誰?」悅伶定了定神忽然開口道,誰知當她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一張醜陋猙獰的鬼臉面具。
受驚過度的悅伶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張嚇人的鬼臉面具,漸漸地漸漸地,眼前漆黑一片,最後,她微弱地低喊一聲:「鬼。」便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呵,不會吧?膽子這麼小?!」他萬萬都想不到,再見她竟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若不是他察覺到阿倫的形跡可疑,一路上跟蹤而來,或許,他現在已經徹底失去她了。
吹了幾聲口哨,他的白馬便從不遠處跑了過來。南宮燕宇抱起暈睡過去的她,來到了他的愛騎面前,將她放到了馬背上。
「看來你不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這一刻,他才有機會仔細端詳著她的臉,這麼多些日子不見,她的下巴尖瘦了,透著一股惹人憐愛的美麗。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蛋,「為什麼你要不辭而別呢?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禁自嘲道:「都說女人犯賤,我是不是現在也一樣呢?」
他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原以為,他會一直這樣遊戲人間、流連花叢,可自從遇見她之後,一切似乎都變了……
她不辭而別的離開,使得他又重新開始醉死在女人的溫柔鄉里,幾乎找不回真正的自己。本以為這種方式會使他忘了她,可是為什麼他的腦海裡還是揮散不去她的身影?
「哼,可惡!居然又讓那丫頭逃了!」阿倫氣憤的打掉了牆上正燃燒著蠟燭的燭台,走掉了……
阿依瑪,你到底在哪啊?花無語在村裡找了很多個地方都不見阿依瑪的蹤影,直到背後傳來了她的聲音……
「花公子?」阿依瑪從他身後的一個水缸裡爬出來,手裡則拿著防身用的短劍。
「阿依瑪?!」看著渾身濕答答的她,花無語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花公子,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阿依瑪想都沒想,激動地一把將他抱住。
「呃……你你沒事就好。」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只能任憑她緊緊的抱住自己。
「謝謝你,你是第一個除我爹之外,對我最好的男人。」阿依瑪在他懷裡喃喃自語。
「你一直都躲在水缸裡?」
阿依瑪天真的望著花無語說道:「嗯,是我爹讓我躲進去的。他說村裡來了壞人,叫我暫時先躲在這裡面。等他把敵人打退了以後,在回來找我。」
一路尋來,地上滿是屍首,其中不乏小孩婦孺的,由此可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將村裡的人全部殺光。看來那個端木奇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唉,要是阿依瑪看到外面慘不忍睹的景象時,不知會有多傷心?
「對了,花公子!你有沒有看見我爹?」
「他……」花無語一時語塞,他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爹他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受傷了……」阿依瑪一臉無措的看著他,慌亂的心讓她不停地發問,想要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