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睡得那麼香,花無語也似乎有了幾許睏意,很自然的他躺到了悅伶身邊,抱著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啊——」外面傳來的慘痛哀嚎聲,頓時響徹雲霄,同時也驚醒了睡夢中的花無語。
「伶兒,快醒醒!快……」悅伶耳邊傳來花無語急促的呼喚聲。
悅伶一躍而起,揉了揉惺忪的雙眼,極度不滿的沖花無語吼道:「要死啦!你這男人怎麼比麻雀還吵?真是的,你精力充沛不要睡覺,我還要睡覺呢!!」她凶悍得猶如潑婦般氣勢凌人,在打了幾個哈欠後,便一頭栽下去繼續睡起來。
「別睡了,快起來,外邊好像出事了!」
吼,這個男人還真夠煩的!
「花無語,你夠了沒?你是端木奇的女婿嗎?外面出事關你鳥事啊!你知不知道睡眠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嗎?如果睡眠質量不好,那我就會有黑眼圈、皮膚也會變差,我要是變醜了,你負責啊?!」悅伶話剛說完,纖腰就被人摟住,整個身子落進了某人的懷裡。緊接著,她下巴被他抬起,他強硬的撬開她的唇瓣,舌尖霸道地伸進她的嘴裡與她纏綿。悅伶出於本能的反抗最終在他的挑逗下,變得嬌喘微微,開始情不自禁地迎向他,她的掌心隔著衣服平貼在他炙熱激烈的心口……纏綿了好久,花無語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的唇瓣。
「伶兒,我都把你娶回家了,難道還不負責嗎?」他在她耳邊喃喃細語,語氣中則帶著濃濃的寵溺。
「泥泥……泥牛忙!」悅伶氣憤的舌頭開始罷工,導致口齒不清。
「老婆,我會對你好的。」花無語親匿的喊了她一聲,頓時讓她大吃一驚。
「啥?」
他剛剛喊她什麼了?老婆?!額滴神,這不會是真的吧?他不是不肯喊嗎?
「噓,你聽!」忽略她震驚的眼神,花無語示意她不要說話。
悅伶這才注意到從外面傳來的陣陣喊殺聲和刀劍相擊發出的「乒乓」聲,再看看花無語,不解道:「這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阿依瑪的村子被人偷襲了。」花無語急急地說道,語氣十分的不安。
悅伶難以置信的對花無語說道:「偷襲?天吶,這麼隱蔽的村子也會遭人偷襲?!」話剛說完,阿依瑪那燦爛般的笑容就突然閃現在了她的腦海裡,她緊張地看著花無語,「那阿依瑪呢?她不會有事吧?!」
「她爹肯定會派人去保護她的,我想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出去?切,你有鑰匙嗎?」
「有啊!」悅伶把鑰匙拿起來在花無語眼前晃了晃,然後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很意外吧?」
「哪來的?」
「你記性還真差,難道你忘了阿依瑪曾用這把鑰匙打開過那把鎖?」悅伶指了指鎖住牢門的那把鎖。
「你從阿依瑪身上偷來的?」他狐疑的看著她。
「說什麼呢!你老婆我是這種人嗎?笑話!」頓了頓,她又繼續道:「是阿依瑪趁你們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給我的啦!」
「她還真是有心了。」
「那可不,所以我們更加要出去看看了。」
「不准去。」她打開鎖本想要出去,沒想到卻被花無語一把攔住。
「為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她嗎?怎麼現在又關心起她來了?!」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雖然,我是不喜歡她跟你在一起,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朋友嘛,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啊!」悅伶下意識地反駁,聲音極輕。
花無語緊張地看著外面,同時霸道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去找阿依瑪吧!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著,哪都不准去。」
「為什麼不准我去?」悅伶看到他從腰間拔出軟劍,一臉嚴肅的神情,可見他不是在說笑。
花無語皺眉道:「外面很危險,我不想你有事。這裡的地牢很隱蔽,偷襲的人我想應該很難會找到這裡,更何況他們的目標也不是你,所以,你待在這裡,會很安全。」
「我不要!」
「不要?」花無語的臉龐貼近她,氣息噴灑在她耳畔,「我說你這女人為什麼總是喜歡忤逆我?」
伶兒,你放心!等找到阿依瑪後我會很快來找你的!!趁她不注意,花無語一掌將她給擊暈了……
遍地的屍首令人觸目驚心,刺鼻的血腥味隨著夜晚的輕風,在村裡四處飄散。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月少主,您交給我們的任務已順利完成。」一名黑衣人恭敬地朝面裹紅紗,全身艷紅的女人跪道。
「無一倖存?」冷冷的聲音在風中響起,露在面紗外的雙眸則是一雙勾人的美目。
「是,無一倖存。」
「很好,乾爹知道了,一定會重重的賞你們的。」她冷冷地看向身旁約二十多名的黑衣人,轉而又繼續問道:「那我讓你們找的人呢?」
「稟月少主,屬下搜尋了斷腸崖谷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少主要找的人。屬下認為,斷腸崖那麼高,從崖上掉下來的人肯定必死無疑,更何況這裡地勢險要,到處都是尖銳的石頭和帶刺的灌木,屬下認為他們生還的可能性不大,也許他們的屍體早已被飢餓的猛獸給吃掉了,所以我們才找不到。」
「但願如此。」紅衣女子冷眼環顧了一下周圍,又抬頭看了看一眼也望不到頭的斷腸崖頂。
「月少主,天就快亮了,您看我們是不是該和楓少主會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