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之恩?他給我的,何止滴水之恩?
我微微苦笑,「你與我,都是同一類人,都愛貶低自己施人的恩惠。」
「梓墨」是仇人之子,「夢姑」是復仇之人,也許卸下了彼此的身份,一切只餘「你」「我」之時,才能擔誠相待。
梓墨淺淺一笑,不置可否,轉身便欲離去。
「不要對我太好……好麼?」我對著他剛要邁出房門的身影,用盡虛弱的力氣喊著。
他沒有回頭,但我卻感覺到他在笑,比朝陽還要暖上幾分的笑。「不好。」
我怔怔地盯著他的背影,他到底是怎麼了,我又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