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馨殿
揮動著玉筆的夏炎景晟,聽完底下侍衛的稟報,顏色變得複雜,「瑤華宮。」隨即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房中的琉璃燈讓他的眼睛變得晦暗不明,「蘇喜,你怎麼看這貴妃娘娘?」
立在測下方的蘇喜看夏炎景晟專注於奏章,眼珠微動,「奴才眼拙看不懂這冷貴妃。可奴才覺得這後宮中的女子,越是看不懂的越不簡單。」
夏炎景晟停筆看了她一眼,面含笑意,聲音沉冷,「你是說朕的妃嬪們都是在朕面前隱匿著爪子的貓了。」
蘇喜跪地,「奴才不敢。」
「起來吧!也只有你敢對朕說實話。不過朕的妃嬪們又有哪單純。繼續說。」
「蘇喜見他沒有慍色,開口道:「一開始,奴才以為冷貴妃和其他官宦千金一樣。然而,跟著皇上,每次見冷貴妃的感覺都不同……」說到這頓了下來,看向夏炎景晟。下人們怎能隨意評論主子。
夏炎景晟揮動著手中的筆,神色極其認真,「繼續,朕恕你無罪。」
「冷貴妃就像個多面人,有時嬌柔,有時妖媚,有時又如仙似妖。奴才實在看不懂冷貴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真想不通一個人怎麼能將如此多性格集於以身。
瞥了眼夏炎景晟,似乎鼓足了勇氣才低聲開口道,「一個人能集齊各種性格,奴才認為這人不是太善於偽裝,就是……」
話還沒說完,案上的書籍被揮落了一地。
蘇喜慌得跪地,頭上冰冷一片。心裡暗道,帝王都不是人伺候的,說變就變。要不是深知上頭的這位主英明,就是給他再大的膽,他也不敢說這等話。
夏炎景晟眼神銳冷,「好你個蘇喜,朕恕你無罪你還真敢說啊?說的如此肆無忌憚,朕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蘇喜身上濕冷一片,誠惶誠恐的道:「奴才越矩。」
看著剛完成的畫,夏炎景晟眼底蒙上詭異色彩,平穩怒氣,「起來吧!」
對著畫好一會,才出口,「如仙似妖?的確,就是不只是妖還是仙了?」
臉色深邃如海,「你說這冷貴妃的人要向她稟告什麼事呢?這兩人平靜這麼久,突然亂了起來,會不會有戲看?」
蘇喜不知該如何回答,還好夏炎景晟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
夜沉靜如水。瑤華宮內一股異香飄過,緊接著瑤華宮一干守夜的宮女、內侍昏倒在地。屆時,一道黑影飛躍入屋。
屋內,鳶尾花香淡逸,一顆夜明珠熒熒發亮。隔著紫色菱形珠簾依稀能見床榻上女子睡得很安詳。如夢似幻的容顏讓來人有一霎那的失神。
一晃眼,眼中的迷離之色盡散,向著簾內吹入少許白色煙霧,淡淡如幻夢看不清,轉眼間便消散屋內。
步入屋內,手中再次散去白色煙霧。夕瑤瞬時屏住呼吸,她早猜到來人會先下化功的藥,再施春藥。進簾時散的定是暫時讓人失去武功的散功藥物,而剛散出的定是一種春藥。
蒙面男子走到床榻邊,想到尹德妃的話,「那女人能自己解了嗎「曼莎滑」,你該清楚她的不簡單了。下藥可給我機靈點,要是出了紕漏,到時別怪我沒提醒你。」
看著眼前睡得美得像仙子的女子滿是探究。
感受到來人動作的遲緩,閉著眼不能探知來人在想什麼。只感臉上淡風一掃,空氣似乎有異樣,頓感不妙,下兩次藥?
情況有變,手起,銀針襲想男子腦後。男子微頓眼中寒光乍起,身體瞬間移開與她對打。
分秒裡,任她動作再快,最終以男子點了她的穴,她塗了麻醉藥物的銀針沒入男子心脈結束。男子發覺自己失去了知覺,眼裡驚恐,「你在銀針上塗了什麼?」
「麻醉散,也是曼珠沙華。」恰時,綠盈和心瑩衝了進來。看著靜止在眼前的兩人,微頓上去幫她解開穴道。
夕瑤起身看著眼前驚恐卻瞪著他的黑衣人。原是打算順應尹德妃的計謀,讓來人將她劫到月瀾魅那,讓月瀾魅將他拿下。
再由她布在尹德妃那的人假辦蒙面男子將尹德妃劫來,讓她自食其果。最後黑衣人引來的夏炎景晟看到的將是尹德妃的**行為。
夏炎景晟會怎麼處置兩人呢?為皇家顏面直接將兩人處置,在暗中查探事情真想。最終也只能查得兩人設計謀害她和月瀾魅,最終自食其果。
那他會不會對她有所懷疑?似乎她考慮的還不夠完善。不過如今計劃似乎要改變下了。
伸手去揭男子的面巾,男子驚慌的望向她。到臉邊的手一頓,道:「尹德妃派你來的吧?」斜身倒靠在軟榻上,目光陰測,「如今你落入我手,不知要是我將你交由皇上處置……」頓下來望著他的眼,
看她的眼男子煙波轉動,這冷貴妃不簡單。低頭思索,要是交由皇上處置,只看他的身份,看表面刺殺貴妃便是死罪。要是皇上逼問,道出尹德妃,結果只是多牽扯個人進來罷了。
看她斜靠軟榻睥睨天下的眼神,她剛沒揭下他的面巾,剛才的話更像威脅,或許事情還有轉機。看向她,「你要如何?」
她笑得妖嬈,玩弄著指尖,「果然不笨,和你玩個遊戲怎麼樣?」說是遊戲她看著他的臉,卻沒多大興趣。
如今只有一搏或許還有活命機會,「什麼遊戲?」
「先交出解藥。」尹德妃如此設計謀害她,雖有解藥的可能微小,可還是期望有那麼萬分之一的可能。
「魅香是沒解藥的春藥,挨過五個小時,或是和男子合歡方能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