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映宮。
身著大氣的藍紗宮裙女子,清朗的笑著對紫裙女子道:「夕瑤,還是你瞭解我,知道我最擅長這種事了。」
綠盈戲調道:「就會吹,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付她們。」
蘇映容道:「什麼叫吹啊!最近你們沒發現嬪妃們的怪異地方嗎?」
心瑩一想最近後宮中出現的怪異,又聽她如此說便明瞭了。「原來嬪妃們莫名的臉上起紅疹,突然渾身癢痛難耐都是你在作怪啊!」
映容挑眉道:「什麼叫作怪啊!用點好聽的詞行不,那叫賞善罰惡。睡覺她們不安分總想著謀害他人了,我這是叫她們自食其果。」
綠盈狀作思考,喃喃道:「賞善,賞善?」
夕瑤好笑的看著她,「綠盈,你就別轉牛角尖了。」看了眼怒目瞪著她的映容,「你看映容臉都被你氣綠了。」
她偷偷看向映容,對上她怒視的眼,訕訕的笑著上去抱上映容的手,撒嬌的道:「映容,別生氣了,我剛上逗你玩的。」
誰知映容突然爆笑起來,旁邊的兩人也跟著笑了起來,見她們眼中捉促的笑,立刻明白被耍了,撲到映容身上呵映容的癢,「我叫你戲弄我叫,你戲弄我。」
不一會兒映容邊求饒道:「好綠盈你就……呵呵……放過我吧……呵!」
聽到求饒,綠盈才放開她。映容整理下著裝,摸著下巴道:「本人雖不喜歡太血腥的東西,但也非善輩,」很無奈的靠在椅上,」可有些人,不用些非常手段反而顯得我太過仁慈。」
「要如何還擊你看著辦,我們就等著看你了。」
「不會讓你們失望就是了。本著不亂殺無辜的原則,她用肚中的孩子謀,我就要讓她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褐色的琉璃眸中泛起殺機。
「小心點!」謀殺龍子可不是小事,夏炎景晟可不是簡單的主。
映容像發現新大陸,直盯著她看,嘖嘖出聲:「夕瑤你有沒發現你變了。」
「變了嗎。」不置可否,一年多的時間確實能改變很多東西,特別是一個人的心態。
綠盈開口道:「娘娘你以前絕不會關心人的,你心裡關心人,臉上卻十分冷漠,更別說開口關心人了。」
她笑問:「不好嗎?」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她的年齡都不過雙十,現在的她活得更接近年齡了。
「夕瑤,你就該放輕鬆一點,不要總擔心著意外發生。以你現在的勢力看,你還要擔心什麼?一切就要結束了。」
是啊,一切就要結束了,她的江南,他們的夢想,愜意江湖。
假山溪流,長廊曲直。夕瑤、綠盈和心瑩走在回瑤華宮的鵝暖石小道上。
迎面走來面容清雅,身著綠色暈邊席地白裙的尹德妃。「臣妾見過姐姐!」
「奴婢叩見貴妃娘娘(德妃娘娘)」
夕瑤對她和善的笑,「妹妹這是要上哪去啊?」
清冷淡逸的身影走近她:「妹妹見今天天氣不錯,就出來走走。姐姐這是從哪來啊?」
看她走進,眼睛瞄向她的耳後便已得知她做什麼,「姐姐剛在清映宮和蘇修儀聊了會兒。」
尹德妃突然伸手拂向她的發,「妹妹發有點亂,」碰了碰她耳後的發,手中的動作一頓,「這……」
她詢問的偏頭,「妹妹怎麼了?」她真想知道,她知她的毒解了會是什麼表情。看現在是難以置信吧!
尹德妃聲音有些不平,「沒怎麼。」看她那張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絕色容顏,她應該重新審視她了。
居然能解曼莎滑的毒,被人謀害還能如此平靜。
「那姐姐先走了,妹妹慢慢轉。」深深的眼眸露著狡黠,冰冷的看著尹德妃的眼睛。
看著她的眼,那渾身散發的冷凜竟然讓她心裡一毛,就像她已經將她的一切陰謀看破。她難道知道自己下蠱毒的事?為何不聲張?
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她才不怕她,沒有證據,她能拿她如何?
看著走遠的夕瑤。她絕不是個簡單的絕色,絕色無雙的才貌,背景龐大的。不除掉她,以後絕對是禍害,不覺間指甲陷入手心。
離開了尹德妃的視野綠盈不解的問:「娘娘讓她知道你的蠱毒解了,不擔心她一計不成,再來一記嗎?」
夕瑤摸著大理石拱橋,「你們認為她今晚能睡著嗎?」轉身對綠盈吩咐:「讓蘭宮的人今晚盯牢了。」白玉似的手指在陽光下泛著冷月一樣的光。
相信今晚她就會按捺不住再次出手,這一次她定要她自食其果,那麼映容那的計劃似乎要等一等了。
看著她臉上冷睨的笑,他們相信今晚有戲看了。
蘭宮。
清雅別緻的房裡,尹德妃秀手撥弄著瑤琴。本應是優雅寧靜的曲,音律卻起伏不定,顯得雜亂無章。
手往琴台上一揮,瑤琴應聲落地。驚得侍立著意識有些模糊的宮女慌亂跪地,身體還微顫,意識也異常的清醒。
「冷夕瑤!」緊咬的貝齒咬出三個字。寒冷刺骨的聲音讓跪著的宮女週身的溫度猛然下降。
嬌好的面容也因眼中的陰厲變得扭曲。
想到中午那雙冰冷,透著狡黠讓人心裡發顫的眼睛,她心變得異常煩亂。
暮然眼中殺機四泛,這個冷貴妃必須盡早除掉,流著必成大患。
眼睛看了蘭兒一眼,蘭兒會意讓屋裡的宮女全退下。關上門,「娘娘是在位冷貴妃煩惱嗎?」
「這個冷貴妃絕不簡單。我擔心她已經我們下蠱毒的事了,可她現在卻當什麼事也沒發生,太過平靜讓人心裡不踏實。」她雖沒有她下蠱毒的證據,可一想到她的眼神,身上的凌厲氣勢,讓她莫名的害怕。
蘭兒一臉詭異的顏色,「娘娘有沒發現月王和冷貴妃關係似乎不尋常?」夜宴上,她不巧看見兩人相望是不一般的眼神。
看了一眼不明所指有似有所思的德妃,她繼續道:「要是給她冠上**後宮的罪名,不知我們這位貴妃娘娘還能不能翻身?」
夜宴上,她注意皇上和周圍嬪妃,並沒過多關注冷貴妃。蘭兒眼睛向來明銳,如此看來月王和冷貴妃定有不尋常關係。
心情因此舒暢不少,坐在軟榻上,臉上露出算計的笑。
要是讓皇上碰到兩人私會,因著冷家和月王的關係,雖不至將她處死。然而做出這等有辱皇家尊嚴的事,定是免不了被打入冷宮。
「你有事麼計策?」
蘭兒幽幽的笑,湊到她耳畔敘述著她認為萬無一失的計謀。
漆黑的夜色下,琉璃瓦上,身著宮裝的女子側耳聽著屋裡蘭兒的計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謀害宮主你們還嫩著呢。
屋裡,蘭兒離開尹德妃耳畔,兩人相對均面含怪異的笑。
屋頂的人一個翻躍便飛離了蘭宮。向四周掃了眼,安靜的過道、走廊均沒有人,隨即快步向瑤華宮方向走去。
在她認為安全向著瑤華宮方向走去時,走廊拐角匿出一人,望著遠去的宮裝女子面色變得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