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嬌妻很狂妄 第4卷 105.【無法割捨的愛】
    「惜月,別這樣,你這樣艾琳她要是知道,她一定會難過的,你也不希望艾琳她難過吧!」他也同樣的傷心,只是他不可以表露出來,因為有人還需要他的照顧,他必須堅強。

    普裡斯靜靜地坐在透明的玻璃房裡,曾經他的女兒,說過,她想要在這樣透明的房裡種出他最喜歡的花,她要把世上最美麗的花獻給她最心愛的爸爸,女兒天真的笑依舊在眼前浮現,那時的他是何等的幸福,可是這一切現在都已經太遲了,他再也看不到女兒那天真的笑臉,再也聽不到女兒甜美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普裡斯將臉深深地埋入雙掌中,痛苦地反覆地問自己,「為什麼!」

    可是世上沒有答案的事卻有太多,太多………………

    「外公。」閻立站在他的身後,「您一夜沒合眼了,去休息一下吧!」

    「閻立,你媽媽葬禮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嗎?」普裡斯用僅有的氣力問他。

    閻立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普裡斯側過臉問。

    「後天。」

    「艾琳最喜歡花和葡萄酒了,她也最怕寂寞,別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葬在清冷的地方。」

    「嗯。」閻立低低地應著。

    「哎,突然間覺得自己老了很多歲,本來這裡是我專門為艾琳準備的花房,她一直都喜歡種花的,可是現在,再也用不到了…………」蒼老的心,早已千瘡百孔。

    「外公…………」閻立的手在不只不覺間,握緊了。

    「哎,我們走吧,去看看夕陽那丫頭,她的痛苦不會比我們少。」普裡斯起身,剛想邁步,眼前卻突然漆黑一片。

    「外公!」閻立感覺到不對勁,敏銳地將手伸了出去,接住了他倒下的身軀,「外公,外公,你說話啊!」

    「外公怎麼了?」林惜月接到閻立的通知趕到了醫院,「外公呢?」

    「醫生還在給外公做檢查。」閻立的語氣很低落,「姐姐,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林惜月突然感到力不從心,媽媽走了,外公又病了,她真的好累,心累到不能再負荷任何的重物。

    「惜月,吃點東西吧!」瀚薛秉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

    「謝謝,我不餓!」林惜月依舊還是搖了搖頭,最近她都沒什麼胃口。

    「可是,你也總得吃點,你要是再生病了,你外公他會更加難過的!」瀚薛秉心疼她。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突然滅了。

    「醫生,我外公他怎麼樣了?」林惜月趕緊跟上去,問醫生。

    「誰是病人的家屬?」醫生摘下口罩,問他們。

    「我是他外孫女兒。」

    「你外公得了食道癌,已經是晚期。」醫生的話就像是巨雷在腦中炸開,嗡嗡作響。

    林惜月不能思考,腦中反覆出現的話就是醫生的那句,『你的外公得了食道癌,已經是晚期了。』

    眼前的景物逐漸變得模糊,然後天地開始旋轉。

    「惜月!」瀚薛秉焦急的呼喚成了她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一句話。

    瀚薛秉坐在病床前,看著她憔悴的臉,心就如同遭到了千刀萬剮般疼,他緊緊地握住她纖細的手,眼卻不敢眨一下,生怕他眨眼的瞬間,她就會像泡沫般消失不見。

    「惜月……」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他輕輕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滿臉的鬍渣扎醒了她,微微地抖了抖長長的睫毛,睜開了眼,「薛秉……」

    這是自艾琳死後,她第一次主動開口喚他的名字。

    「我在,惜月,我在!」瀚薛秉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問,「我在這裡。」

    她朝他微微一笑,「我想去看看外公。」

    「嗯,我帶你去。」瀚薛秉沒有阻止,抱起她坐在了輪椅上,推著她去看普裡斯。

    病床上,普裡斯還在昏迷中。

    「外公,你聽得見嗎?」林惜月將他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地喚著,「外公,是惜月,是惜月來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吧!」

    普裡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睜開眼。

    「惜月,外公現在身子很虛弱,我們先出去,等他稍微好點了再來看他,好不好!」瀚薛秉覺得現在讓惜月呆在這裡並不會對他的病情起到多好的作用,相反的,只會加重她的難過。

    「不,我要在這裡陪著外公,我想他醒來後,能第一個見到我!」林惜月覺得自己陪在親人的身邊的時間太少了,她錯過了很多,等到想要珍惜的時候,卻一個也抓不住了。

    「那好,我也在這裡陪你一起等。」瀚薛秉說。

    「薛秉,我有點冷,你能幫我去拿件外套嗎?」林惜月對他說。

    「好,我去拿,你在這裡等我!」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總是不安。

    「嗯。」林惜月順從地點了點頭。

    瀚薛秉走後,她苦澀地笑著對床上人說,「外公,薛秉走了,你可以醒了嗎?」

    普裡斯睜開了眼,對著林惜月說,「對不起,我只是,沒法子看到他!」一看到瀚薛秉,他就會想到女兒的死,那樣的痛苦就像是毒藥,一點一滴地在身體裡折磨著他。

    「外公,我知道。」所以她才提出讓瀚薛秉去拿外衣,好支開他,她不想讓他為難,不想讓外公為難,如果可以,她寧可為難的那個人是自己。

    「惜月,原諒外公,好嗎!」普裡斯想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再原諒瀚家的任何一個人了,這個世上,他最疼愛的人就這樣在他的眼前化為烏有,那樣的痛苦,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外公,你沒有錯,薛秉他也沒有錯,錯的是我!」林惜月知道外公的想法,她錯在不該愛上他,還愛的那麼深。

    病房外,瀚薛秉靜靜地站著,深情悲痛,緊鎖的眉頭正顯出他內心的痛苦,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相愛這麼的難,難道他們相愛錯了嗎!

    「大哥,你怎麼不進去!」瀚薛玫走到他身邊,看到瀚薛秉一臉的凝重,正站在病房外沉思,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我給惜月去拿衣服。」瀚薛秉扯起一個笑,「你先進去吧。」

    他移步邁過她的身邊,眼底卻在轉身的瞬間掠過一抹暗殤。

    瀚薛玫站在原地,看著哥哥離去的背影,再看看病房內的林惜月,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知道哥哥是為了誰而苦惱,可是自己何嘗不也是因為這件事而的苦惱。

    「惜月。」腳邁進了房門,她朝他們笑著。

    「薛玫,你來了,外公,是薛玫來了。」惜月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外公。」薛玫乖巧地站在惜月的身邊,喊了一聲,卻惹來普裡斯的冷嘲熱諷。

    「誰是你的外公,別叫的那麼親密,我可受不起!」

    「外公!」林惜月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瀚薛玫。

    「哦,惜月,閻立說他有事不能來,所以要我帶了一些外公的東西過來,他說還有什麼需要帶的和我說就好了。」

    「哼,不必了,請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普裡斯連看都不想看到她,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惜月,我先走了。」瀚薛玫強忍住淚水,咬了咬下唇,然後快步轉身離開。

    「外公,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不要再把上一代的恩怨,強加在她的身上!」林惜月看著瀚薛玫瘦弱的背影,不禁為她難過,她從一出生就沒得到過父母的愛,除了瀚薛霖給予她的那一點溫暖外,她真的一無所有,如今,她好不容易得到了閻立的關愛,卻要面對外公的這一關卡。

    「惜月,你記住,凡是姓瀚的人,我都不會接受的!」普裡斯很頑固。

    瀚薛秉拿著外衣,卻迎面碰上了眼眶紅紅的瀚薛玫。

    「薛玫,你怎麼了?」瀚薛秉攔住她,因為冰釋之前的糾結,他對薛玫剩下的只有歉意。

    「沒,沒什麼!」她只是搖了搖頭,「大哥,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惜月姐還在等著你呢,你趕緊去吧!」

    「薛玫!」瀚薛秉想喊住她,可是她卻飛快地跑開了。

    看著她的悲傷的身影,瀚薛秉的心頭就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他的妹妹是無辜的,自己冷落了她這麼多年,她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如今她卻要為父母犯下的錯而繼續承受著一切,湧起的悲涼佔據了心房,這個罪,他們到底還要背負多久,一年,一生,還是永生永世。

    手中的外衣卻像是千斤重的石頭,有些乏力,腳沉重地邁開,卻始終沒辦法邁進那道門,他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林惜月,看著她略帶愁容的臉,心底卻是無比的疼惜,難道,真的要他付出生命,這樣的仇恨才可以結束嗎!

    手裡握著的那張拜帖,緊緊地握緊,他的心底已然作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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