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嬌妻很狂妄 第3卷 93.【危險在逼近】
    瀚薛玫只是點了點頭,站在門外等待著結果。

    瀚薛秉一出來,林惜月就上前去詢問,「怎麼樣,我媽媽她怎麼樣了?」

    「放心,她沒事了,不過……」他看了看身後的瀚薛玫,「醫生說,她再也不能受刺激了,所以,薛玫,以後你不可以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瀚薛玫看著哥哥,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她點了點頭,「對不起,我先走了!」然後轉身小跑離開了。

    「瀚薛秉,你不要用這樣的口氣對薛玫說話,他是你的妹妹!」林惜月覺得瀚薛秉說的太過分,「你憑什麼認為,就是因為薛玫,媽媽才病發的,本來只是一件意外的事情,你卻硬是把它說成是薛玫的過錯,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你還要她怎麼做,才肯放下對她的偏見!」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瀚薛秉居然沒有為自己辯解,「先進去看你媽媽吧。」

    「你……」這次其實林惜月也覺得奇怪,媽媽本來是好好的,的確是在見到瀚薛玫後才病發的,可是她就是受不了瀚薛秉對待瀚薛玫的態度,所以才對他發了脾氣,「謝謝你,這是我替媽媽說的。」

    瀚薛秉只是笑了笑,「進去吧。」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惜月陷入了深思,瀚薛秉討厭瀚薛玫是因為她長的像自己的母親,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怪異了,瀚薛秉說過他的父親和母親是在那次的火海中喪身的,而自己的母親當時也在場,今天母親見到瀚薛玫後,那眼裡的神情是帶著些許恨意的驚恐,很明顯的,母親在意的應該是薛玫的那張臉,這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繫?那場大火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閻立剛進了莊園,就遇到瀚薛玫,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關心地問,「薛玫,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

    「你的聲音告訴我,你哭了?」閻立溫柔地說,「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瀚薛玫在草地那邊救了他,所以對於她,他是心懷感激之意的。

    「不,我沒事。」瀚薛玫擦乾了眼淚,「對了,你怎麼來這裡了?」

    「我來找你哥哥要人啊!」閻立半開玩笑,「你爺爺要我保護林小姐,可是我技不如人,輸了,所以這次我是來完成我的任務的。」

    「你還要和哥哥打架嗎?不要了,你是打不過他的!」

    「謝謝你的關心,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和他打架的,我只是來保護林小姐的,只要他不傷害林小姐,我就不會和他打架。」

    「哦,那就好,不過你現在還是不要去打擾惜月。」

    「為什麼?」閻立不解。

    「她現在正和她媽媽在一起,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媽媽,所以…………」瀚薛玫還沒說完,閻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很激動地問,「你剛才說的是她的媽媽對嗎?」

    「嗯。」瀚薛玫被他突然的激動嚇住了,愣愣地點了點頭。

    閻立似乎很激動,「她的媽媽還活著?」

    「嗯。」瀚薛玫問他,「閻先生,你怎麼了?」為什麼一聽到惜月找到媽媽了,他居然會這麼激動。

    「太好了,她還活著,這真是太好了!」閻立漆黑的雙眸裡,居然出現了一絲淚光,「這真是太好了!」然後他突然又問,「薛玫,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閻先生……」瀚薛玫有些為難,「我還是先帶你去見惜月吧。」

    「好謝謝。」

    瀚薛玫帶著閻立去見了林惜月。

    「閻先生,很抱歉,我媽媽她現在暫時不方便見客,下次有機會,我再介紹你們認識,好嗎?」林惜月在得知閻立的來意後,對他表示了歉意。

    「沒關係,是我太唐突了,對了,你媽媽她,還好嗎?」

    「嗯,沒事了,多謝閻先生的關心。」對於閻立過於熱情的表現林惜月覺得納悶,他似乎過於關心自己的母親,可是他應該不認識母親才對啊。

    「閻先生,你認識我母親?」她試探地問了一句。

    「哦,不,因為她是你的母親,所以我想應該要關心一下……既然她沒什麼事,我想就不打擾了,告辭!」

    「閻先生好奇怪哦?」瀚薛玫看著他的背影,問林惜月。

    「是!」林惜月覺得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大家都很奇怪,先是母親那怪異的表情,接著是瀚薛秉的急躁,現在又來了個熱情的閻立,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因為什麼呢?直覺告訴自己,這裡面一定有著某種聯繫。

    瀚薛秉坐在窗台前,舉著酒杯,悶悶地喝著酒。

    林惜月敲了敲門。

    「是誰?」

    「是我,我想和你談談。」她有很多的疑問,也只有瀚薛秉才能解答。

    瀚薛秉立刻起來,打開了門。

    「惜月,是你!」他感到意外,卻很高興,「快進來。」

    「我只會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就問幾個問題,不會打擾你太久。」她強調,這一行只是純粹的例行公事。

    瀚薛秉沒有生氣,「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她肯主動來見他,他已經很高興了。

    「十六年前的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林惜月一下子就直奔主題。

    瀚薛秉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放下了杯子,走到窗台前,「你怎麼突然想起了問這個?」

    「我是想知道真相!」林惜月沒有漏看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你是唯一一個知情的人,所以我只好來問你了!」

    「惜月,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提起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只是想知道,那時是怎麼起火的?」林惜月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瀚薛秉轉身,看著她,「當時我正在睡覺,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到處都是煙,才知道房子起火了,再說,那時我被困在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你的父母在場外,還有誰在場?」林惜月擰著眉,看著他,「為何我媽媽會出現在那裡?」

    「這個,惜月,這裡本來就是你母親的莊園,她出現在這裡很正常,要不是你母親及時出現,我們兄弟恐怕早就死了。」

    「那我就反過來問,為什麼你的父母會出現在我母親的莊園裡?」她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瀚薛秉說漏的任何信息。

    瀚薛秉覺得自己今天有種被她算計的感覺,看著她不放棄的眼神,他只好無奈地回答,「因為我父親是你母親的好朋友,而且他們還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所以我父親經常來這裡。」

    「那麼那場大火真的只是個意外了?」林惜月表示極度的懷疑,因為瀚薛秉總是在逃避著什麼。

    「嗯,事後調查組的人也來過了,他們經過現場的勘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燭火打翻了,然後引起的火災。」瀚薛秉走近她,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所以,惜月,過去的事就別再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你媽媽,陪在她的身邊,度過剩下的日子。」

    「可是你說你那時是被反鎖在了房間裡?」林惜月更加懷疑了,「這說明是有人故意這麼做,而她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時候她大膽地猜測,那個反鎖房門的人,一定和那場火災有關。

    「惜月!」瀚薛秉顯然有些按耐不住,「好了,我那時候是打不開門,但是我不能確定是門壞了,還是被反鎖了,而且那時的場面那麼的混亂,我真的記不清了。」

    「是嗎!」林惜月這回敢肯定,瀚薛秉知道火災的真相,只是他出於某種原因不願意把事實說出來,他究竟要維護誰。

    「惜月,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忘記過去,好好地生活下去,之前你不也說過,要忘記過去的不愉快,然後好好地生活嗎?」瀚薛秉眼裡的溫柔映了月色的柔和,深情地看著她,「我想盡一切我所能做的,來幫助你,陪著你。」

    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臉,慢慢地滑過,感受她的體溫,柔軟的觸感透過手指敏感的觸覺,傳到他的腦中,心的一角被深深的觸動,他真的好懷念這種感覺,當日在雪山上,他曾經觸及的溫柔。

    他的輕撫也同樣觸動著林惜月的心,粗糙卻溫柔的手在臉頰上滑動,身子一陣醋栗,沉迷在他溫情的雙眸裡,直到週身酥麻的感覺才讓她從瀚薛秉深邃卻迷人的眼神裡回過神來,身子往後一退,他的手便落了空。

    「我想該問的都問完了,我先走了!」她再一次選擇倉惶地逃走。

    「惜月!」瀚薛秉從身後將她抱住。

    她突然離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真的很愛她,真的很需要她。

    「別走!」他低聲要求,「求你別離開我,好嗎?」他害怕,再一次被勾起的回憶會讓他再度淪陷在那個噩夢裡,只有她在身邊,他才可以安心睡下,不然,他又將會是徹夜的難眠。

    身子一僵,她的心在動搖,知道了索菲亞的真相後,她的心底除了憤怒,其實是鬆了一口氣,她也想著他,只是他所做的,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她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

    「放手!」林惜月說的很緩和。

    「惜月,對不起!」瀚薛秉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他將頭深埋進她的頸間,「我那天那麼對你,對不起!」

    林惜月極不願意回想,她開始掙扎。

    「惜月,你聽我說,那天……」

    「夠了,不要再說了!」她突然變得歇斯底里,「瀚薛秉,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你和別的女人苟合嗎,你這樣羞辱我,太讓我心寒了!」

    「惜月!」瀚薛秉聽完卻感到一絲的高興,「你,你是在乎我的,對不對!」原來她在意的是這個。

    「放手,瀚薛秉!」

    「惜月,你聽我說,那天我沒有和那個女人做什麼的,我那是做戲給你看,真的,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我可以發誓!」瀚薛秉更加緊地抱住了她,「惜月,我不會再放手了!」

    他只是想氣氣她,只是想搓搓她的傲氣。

    她是在乎他的,原來她真的在乎他!瀚薛秉高興地抱著她。

    「瀚先生,你說完了嗎?」林惜月放棄了掙扎,冷冷地說,「說完了的話,請放手!」

    「惜月?」瀚薛秉不解,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對著自己,卻看到了她一臉的冰寒,「你怎麼了,我不是都解釋了,你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他以為,他都解釋清楚了,惜月在意的無非就是他那日是不是真的和那個女人做了什麼,他都解釋清楚了,他沒有,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一臉的漠然。

    「我想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瀚先生!」一句瀚先生將瀚薛秉剛點燃的熱情又降到了低點。

    「惜月。」瀚薛秉知道她的脾氣,現在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不是個辦法,於是他決定以退為進,「好吧,我想我是需要時間來好好理解一下你的意思,現在也晚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再見!」林惜月沒有回頭,走出了房間。

    在林惜月走後,瀚薛秉一個人走到了廢墟那裡,夜風中的廢墟蕭瑟而立,發出低沉的悲鳴。

    他久久地矗立在廢墟前,回憶開始追溯,雙眼一合上,腦海便被火海所包圍,痛苦,悲傷如潮水鋪天蓋地而來,心的悲哀就像那無邊的夜,無邊無際,不知道何時才可以結束這種痛苦的折磨,他究竟還要贖罪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也許,他真的一輩子都要背著這個沉重的十字架,直到死的那一天。

    「沒想到一向以冷酷著稱的黑暗帝國的首領的你,居然也會有這樣的表情。」身後傳來冰冷的聲音。

    「誰!」瀚薛秉轉過身,警惕地看著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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