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晨被她這樣忽然暈倒嚇壞了,第一時間將她抱在懷中,不停地叫喚著她,「怡兒,你怎麼了?」
如果她不想等他說這些,他不說就是了,可是不要這樣嚇他。
抱她起來,飛快地往她房間衝去。
布帕絲一看到寧怡被連若晨抱在懷裡時,就想起了不該看不要看的定律,正準備閃人,卻被他吼住,「馬上叫大夫。」
布帕絲嚇得呆了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拔腿奔跑。
她的娘啊,娘娘出事了嗎?
寧怡一直在出冷汗,手無目標的抓著前面,嘴裡卻是喊著,「若晨,若晨。」
連若晨將她放平在床上,撫著她的手往臉上貼去,「怡兒,我在這,我在這。」
怎麼會這樣,突然間就暈倒了?
大夫過來時,她已經停止了呻吟叫喚,把了她的脈,只說是昨夜酗酒的後果。
讓布帕絲送走大夫,連若晨靜坐在床上,眉頭死死地皺著。
她暈過去,喚的是他的名字,她心裡是有他的。
即便失憶了,也是有他的,雖然她總叫他放棄,但是他知道,她愛的人還是他。
「怡兒……你等我。」
「若晨,怡兒怎麼了?」寧祥從外面趕來,氣息急喘。
「昨夜酗酒置的後果,暈過去了。」他還是看著床上的她,她臉色蒼白,閉著目,什麼事也不知道。
寧怡很想睜開眼,可是,她卻發現她怎麼也睜不開眼。
連若晨在旁說的話,她清楚地聽著,她很想醒來,可是不知為何,醒不來,眼淚也從眼際無意識的落下。
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吶喊,若晨,若晨。
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寧祥與連若晨都還留在房間裡,她傻了傻眼,回神,「怎麼了?」
「你暈過去了,都是哥不好,不該縱容你醉酒的。」
哦,是了,暈過去了。
心疼得暈過去了,這個經歷可真是該死的奇異。
「我沒事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哥,我餓了。」
寧祥識趣地走了出去,讓人去備膳。
房裡只剩下寧怡和連若晨二人,視線干對著。
連若晨輕輕啟口,「對不起。」
「你不要道歉,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具身體對他的愛戀。
呼喚是那樣的無奈和深情。
她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但也許是以前的寧怡留下的潛意識。
可是,她無法因為他對寧怡的愛,她就得代替寧怡去回應他的愛。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沒有答應賜婚。」連若晨看著她的眼睛,定定地望著她,「我說過,我妻子的位置永遠只留給你一個人的。」
何苦呢,連若晨,何苦這樣的執著。
「哦。」她只能冷漠的應一聲哦,除了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一腔熱情。
她不是寧怡,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他愛的是以前的寧怡,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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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席,說實話,寧怡不是怎麼看重。
好吧,她承認,因為這個生辰日子不是她的,所以就算再怎麼在乎,還是讓她覺得是在參加別的宴席。
只是家宴,客人就只邀請了連若晨,連若軒說今天會過來的,這會卻是夜晚了,也沒有來。
個個都說要等他,寧怡卻是餓得肚子咕嚕響了,「我們吃飯吧,這麼晚了,他怕是不會來了。」
大話精,做不到何必說。
她掩去臉上的在意,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他的不出現,還是讓她的心情變得鬱悶了。
「皇上估計是被國事絆住腳了,那我們就不等他了。」寧祥也這樣開口。
正要開飯,卻忽地有人來稟,「將軍,外面好多燈籠飛天了。」
寧怡愣住,燈籠飛天?
她離開座位,跑到廳門口去看,空中,好多的許願燈在飄著,緩緩地飛上夜空。
她詫異地看著,不是說這時代裡的人不知道許願燈麼,誰放的?
還在疑惑,連若軒已經從大門口處徐徐走來,臉上掛著一抹笑,「朕來晚了。」
寧怡只覺得自己的眼眶紅紅的,「這些是你讓人放的?」
跟在連若軒後面的福全多嘴地插一句,「娘娘,這些都是皇上自己親手做的。」
那麼多,他一個人得做多久?
「許願吧。」他在她的面前停住腳步,溫柔地望著她,「就算你的願望再重,朕相信,這麼多的許願燈足夠支撐得了。」
原來,他都知道。
閉上眼,寧怡許下一個願望……
「許了什麼願?」他好奇地望著她。
她睜開眼,調皮地一笑,「不告訴你。」
今晚所有鬱悶的心情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了。
許願燈在飛,化為星星般地消逝……
有時感動,就這麼的簡單,不需要甜言蜜語,只需你真心對待。
連若晨全程看著,無動於衷,只有他自己知道,袖下的拳頭死死的握著,握著。心糾著疼,折磨著他。
晚膳很豐富,寧怡吃得很開心,因為連若軒的緣故,她覺得今晚的生辰就是她的,因為只有他,為的是現在的寧怡。
不過她旁邊的連若軒倒像是沒什麼胃口,精神也有些欠佳。
寧怡放下筷子,不由得關心地望著他,「菜不合你味口?」
連若軒搖頭。
一旁立著的福全卻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娘娘,皇上發著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