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站起身,輕輕的鼓起掌來。
「精彩精彩,果然精彩!名家的精彩絕學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赫連青林單手扶腰,笑盈盈的環視一周。
「在座各位,都已成為我的手下敗將,現在——」
「先生錯了!」
坐在上首一直沒有開口的蘇念這時卻有了聲音,「清風樓之中還有名士未曾討教!」
「嗯?」
疑惑的重新掃視一周,赫連將目光目光轉向說話的蘇念身上。
「原來是清風樓的大掌櫃蘇念先生!還真是俊俏的一表人才啊!」
「哪裡哪裡!」
蘇念隨口謙道,「蘇念在清風樓之中算是資質愚笨的文人了!」
「大掌櫃今番與我比試辯合之術要拿出真本事來哦!千萬別覺得人家是個美貌弱女子,就憐香惜玉!」
「惡~」
已經準備閃亮登場的舞弦跟白鳳對視一眼,強忍住笑意,排開眾人,擠到最前面。
「好,那就不客氣了!請問題目是什麼?」
「那就不妨還以白馬為題,如何?」
說完,用面具遮住臉,又是一陣輕笑。
「先生請稍等!」
蘇念微帶著笑意向站在前面的舞弦跟白鳳招招手,喚她們進來。
看了一眼白鳳,讓她安心在外面等著,舞弦邁開步子走到大堂中央。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赫連青林,舞弦扁著嘴看向上邊的蘇念。
「為什麼又是我?每次碰上這種容易的對手,你就推給我,一點挑戰都沒有。」
那委屈的小模樣,配上精緻的面容,連白鳳看了都覺得赫連青林太「配」不上做舞弦的對手了。
「委屈你了,下次一定給你找一個強一點的對手!」
蘇念狀似寵溺的笑笑,算是默認了赫連青林還不夠強的說法。
「好吧好吧!下次可要好好找個像樣點的來做對手!」
瀟灑的入座,也不管對面的赫連青林早已「哼」了好幾聲了。
「他們都說我念的書最少,每次碰上對手弱的時候就把我給推出來,你一定也是你們那兒書念得最少的吧?」
還沒開始辯,舞弦隨口來了兩句,就差點將赫連青林氣死。
「這位胖大媽,請出題吧!」
赫連青林緊緊手中的面具,心中暗道,「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會就讓你知道我赫連青林的厲害!」
「這位兄台,我們還是以白馬非馬為題!」
「白馬?」舞弦一指邊上那匹正在原地踱步的白馬,「就是那邊的那匹馬?」
「馬?哪裡來的馬?」
遮擋在面具後面的眉眼又開始彎起。「踏雪分明是匹白馬,並不是馬!」
「你說這批白馬不是馬啊?」
「正是!白馬非馬!」
舞弦隨意的仰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撐著扶手,一隻手擺在膝上,有規律的敲擊著。
「嗯,我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胖大媽啊!」
「臭小子,不許再說我胖!」
再次聽到「胖大媽」這三個字,赫連青林眼睛都快冒火了,卻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底咒上兩句,面上還得一副溫和的笑臉。
「那是當然!」
一個不注意,眼前的舞弦早已沒影,赫連青林急忙回頭,正巧看見舞弦站在白馬邊上,摸著下巴,尋思著什麼,正要往馬兒身上摸去。
「你等等!」
連忙叫住舞弦,不讓她輕舉妄動。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馬!」
訕訕的收回伸到一半的手,舞弦難得說兩句好話。
赫連青林說不出的得意啊,「臭小子,算你識貨!」
「兄台又錯了,你應該說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白馬才對!」
「哦,這啦,不過你這批白馬可真是好看啊!」
對著面具後面的赫連青林豎豎大拇指,舞弦接著研究這匹白馬。
圍觀的文人們不禁有些納悶,這少年不識應該幫著清風樓的嗎,怎麼會贊同赫連青林的說法呢?
「哼哼,中了我的圈套,還傻傻不知道!」
赫連青林煙嘴一笑,蘭花一指向舞弦比劃著。
「你說的沒錯,這可是我們赫連家一脈單傳的傳家寶哦!」
「傳家寶?」
舞弦好奇的看向赫連青林,等著她接下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