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資格愛她……」男子覺得自己每吐出一個字,心都在汩汩的流著鮮血。他沒有資格愛她,若他有資格愛她,她怎麼會捨得丟下一切離開他?他努力了這麼久,當他獲得了一切,卻是她失蹤離島的消息。
待他找到了她,她卻成了冷蕭的一名低賤小妾。為什麼要如此的糟-蹋她自己?為什麼就如此的不信任他,不給他最後的時間?為什麼,為什麼他答應冷蕭的一切條件哪怕幫助他復國,也要帶回柳昕雨,得到的結果就是她的撒手人寰。
其實他沒想留下冷風兒的,他第二次離島為的就是殺掉冷風兒。他無法容忍柳昕雨跟其他男人誕下子嗣,但是當他看到變傻的冷風兒,看到骨瘦如柴的冷風兒,他竟然下不了手,將柳昕雨的翡翠小魚還給冷風兒,告訴她只要有這個小魚,她終有一天會見到自己的母親。
原以為冷風兒早就受不了折磨死去了,然而當他派去桃花探聽消息,卻無意中得到冷風兒信息,看到桃花描繪出的屬於冷風兒的畫像,他當場呆立。一直以為他救活柳昕雨沒有任何希望了,但是現在老天爺又給了他一條活路,他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哪怕一絲一毫的可能他也要嘗試。
「我們該走了,這座冰窟裡寒毒太甚,你待久了對你身體不好。」最後眷戀的望了冰柱中柳昕雨最後一眼,男子抬眸望向冷風兒。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冷風兒放開了冰柱,那絲絲縷縷的冷意開始讓她雙唇變得青紫。
「我是南宮無殤,從今以後我也會是你的師傅。」南宮無殤話音剛落,冷風兒身形一晃,搖搖欲墜的倒下去。
「嗖~」青色人影掠過,南宮無殤輕抱住冷風兒,眉頭蹙起:「看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養好身體。」
南宮無殤的話冷風兒已經聽不清了,幽幽的她再次進入睡夢中。
不知過了多久,冷風兒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喚著她的名字:「風兒,風兒,你該醒了。」
「唔~」渾身散發的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酸痛,冷風兒腦海中快速閃現那一幅幅一幕幕的畫卷,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這是怎麼回事?她剛剛所見到的,聽到的都是夢境?
「我為什麼還沒有看到?」冷風兒雙手在自己眼前揮動著,「我明明已經看到了啊,我明明已經~」
「風兒,你先不要著急。」候在一旁的桃花一把壓住冷風兒的手,語氣溫柔的輕哄著她:「你放心,我師傅已經去想法子了,我向你保證,你的眼睛一定會恢復的。」
「你師傅?你師傅是不是叫南宮無殤!」冷風兒反攥住桃花的手,話語中帶著絲絲冰冷。
「你怎麼知道?」這下輪到桃花有些愕然了,他根本就不曾向冷風兒透露過無憂島的任何一件事,更別提自己師傅的事,冷風兒她怎麼會突然叫出師傅的名字?
桃花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大手探-到冷風兒腦後,小心的摩挲著。
「你在做什麼?」
待摸到了冷風兒腦後一個不明顯的小傷疤和她身上那一縷縷還沒有完全散去的香氣,桃花有些不知道自己師傅到底在搞什麼鬼。他竟然在冷風兒身上下了遊魂術,這種遊魂術危險性極大,一不小心冷風兒的靈魂真的會完全崩潰,然後冷風兒就會成為活死人。
「沒什麼,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亂叫我師傅的名諱,否則這會對你不利。」桃花想了想繼續說道:「至於你夢中所見,你可當真,也可當假畢竟不是你親眼所見,一切都無法證實。」
「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怎麼會知道你師傅叫做南宮無殤?」冷風兒懷疑的瞪著桃花,「再說了,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究竟想做什麼?你可別說你只是為了讓你師傅治好我的眼睛。」
「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會傷害你,我師傅也不會傷害你,至於帶你來的目的你以後就會知道。我去叫人來給你梳洗一下,換上乾爽的衣裳,想要替你解毒,師傅他還需要準備幾天。」桃花說完,轉身離去,他要去問南宮無殤現在冷風兒已經在這裡了,他又為什麼對冷風兒下遊魂術?
「桃花,你回來,你給我回來!」冷風兒憤怒的揮動著雙手,想要扔些什麼出氣。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門外突然傳來海棠的聲音,海棠看到冷風兒激動的樣子,趕忙衝了過來。
「海棠?他們也把你抓來了?」一把握住海棠的手,摸到她掌心一顆紅痣位置,冷風兒這才確定這真的是海棠。
「是,奴婢也被他們抓來了,他們讓奴婢乖乖閉上嘴巴,只要服侍娘娘就好。」海棠雙眼噙淚,委屈的望著冷風兒:「娘娘,您說皇上回來救我們嗎?」
「鳳焱?」聽到海棠提起鳳焱,冷風兒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我根本就不希望他來,這事情有些麻煩了。」
「娘娘~」海棠見冷風兒臉上劃過的寞落,小丫頭也咬緊下唇不再說些什麼。
無憂島煉丹房
桃花守在門口,猶豫了幾番終究是推門走進屋內,屋子裡各種藥味兒融合成一股刺鼻的味道。一排排的藥架子後面,隱約的有人影晃動。
「師傅,徒兒有話想要問您?」桃花並未走近,只是在門口開口問道。
「你想問什麼?」南宮無殤聽到桃花的話,放下了手中研磨藥缽。
「徒兒想知道您為什麼給冷風兒下遊魂術?」
「哼,這還不是怨你?明知道她身中火毒,為何不取來霜枝玉葉救她?還強行用其他藥物壓制火毒,拖了一月餘。真不知道為師是如何教你的!」南宮無殤並無直接答話,而是把矛頭引向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