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瓜瓜精神那個抖擻,八卦的細胞全部湧了出來。一雙大眼睛如做賊似的,賊溜溜的看著陰暗角落極其親暱的兩人……直到,視線被假山石給徹底擋住了。
夜晚,涼瓜瓜睡的正香,突的,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何事如此驚慌?」龍清逸被吵醒了,滿臉的不悅,責問道。
「王爺,出大事了,皇后娘娘遇刺了」,李管家著急萬分,在門外稟告:「剛剛皇宮派人來了,請王爺速速進宮」。
「什麼?」龍清逸大驚失色,急急下床,衣裳隨便一穿,就往外奔去。
「等等,我也去」,按理,自己做兒媳婦的,也應該去,何況,自己第一時間知道消息,不去可不大好。涼瓜瓜也急匆匆下床,隨手穿衣,急急跟去。
皇宮內,到處燈火通明,眾多的侍衛來回穿梭,搜尋著什麼。
「母后怎麼樣?」龍清逸滿頭冷汗,急急的問著一個剛剛從寢室出來的太醫。
「未傷到要害,但,也需仔細調養一段時日」,那個太醫拎著藥箱,有禮的回話。
「呼」,龍清逸是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顧不得涼瓜瓜,迅速的往裡面奔去。
床榻之上,皇后胳膊包得嚴嚴實實,精緻的俏臉慘白如紙,雙唇也泛起了白色,可見,受驚不輕。一旁,皇上緊鎖眉頭,滿臉怒意的踱來踱去。
「母后」,龍清逸顧不得向父皇行禮,直直跪到床前,輕聲喚道。
「逸兒」,皇后失血過多,已經有氣無力了:「你怎麼來了?母后沒事,不必擔心」。
「是朕派人把逸兒喚來的」,一旁的皇上開口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叫逸兒前來」。
「父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名刺客拿到沒有?」
「逸兒」,皇后接過話,無力道:「你父皇一直在書房,並不知曉一切。而母后,是在準備就寢時,突見一個黑影晃過,直直的就用劍朝母后刺來,幸虧劉嬤嬤正巧進門,危急時,把手上的香爐扔了過去,那黑影便刺歪了,刺中了母后的胳膊。後來,劉嬤嬤大聲呼救,那黑影一見不妙,迅速殺開衝進來的大批侍衛,身負重傷,飛身逃走了」。
「那就是說,刺客還未拿到?」龍清逸呼的一下,憤怒站起。
「朕已經下令緝拿,並嚴守城門,沒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出一人。相信,那刺客還在宮內」。
「父皇,母后,此事還是交於兒臣,兒臣定捉到刺客,查出幕後真兇,為母后報仇」,龍清逸鳳眸陰狠,跪下請命。
正在這時,侍衛統領急匆匆趕到:「啟稟皇上,臣奉命搜查,未有所獲。但,卻有一個寢宮未曾查看」。
「哪個宮?」皇上怒了。
「是賈貴妃的丹如宮」,侍衛統領如實稟道:「賈貴妃說身體不適,已經睡下。令我等不可打擾」。
「又是賈貴妃,好大的膽子」,皇上怒極:「竟然連朕的旨意也敢違抗。來人,隨朕前來」。
皇上說完,大踏步的疾往賈貴妃寢宮而去。龍清逸和涼瓜瓜一見,也趕緊相隨,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
丹如宮門口,賈貴妃的近身侍婢,衝著一眾侍衛,頤指氣使道:「娘娘身體不適,正在休息,若你們大肆搜查,驚擾了娘娘,你們擔待的起嗎?」
「放肆」,皇上遠遠聽見,臉一沉,怒吼道:「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如此放肆,不把朕的旨意放在眼裡,來人,斬」。
「皇上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那近身侍婢一見皇上親臨,嚇得一下癱軟在地,全身如篩糠一般直顫。不一會兒,就被侍衛狠狠的拉了出去。
「皇上駕到」,總管太監識趣的趕緊喊到。
不一會兒,賈貴妃匆忙而出,嬌柔萬分的跪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賈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皇上濃眉緊鎖,俯視逼問道:「竟敢無視朕的旨意不讓人搜查。莫非你的寢宮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這兩句話,嚇得賈貴妃花容失色,一張保養極好的俏臉上掛滿了驚恐。
「皇上,臣妾已經熟睡,並不知情,還望皇上明查」。
「哼」,皇上冷冷一哼,命道:「來人,搜」。
頓時,御林軍眾侍衛峰擁而入,迅速的查找可疑之人。
「啟稟皇上,發現一件帶血黑衣和藥粉」,一個侍衛拿著從後院土裡翻刨出的可疑之物,呈給皇上。
黑衣上佈滿血漬,且被利劍劃破幾個大口子,看來,刺客傷的不輕。涼瓜瓜跟著龍清逸身後,仔細看著一切。
「賈貴妃,證物在此,你還有何話說?」皇上一把扔下帶血黑衣,怒叱道:「想不到,你如此心胸狹隘。上次,你欲謀害逸王妃,朕心知肚明,但,看在你多年伺候朕的份上,並未追究。未想,你竟然變本加厲,欲謀害皇后。若有朝一日,你是不是還要謀害朕?」
「皇上,臣妾冤枉,請皇上明查」,賈貴妃嚇得花枝亂顫,早就沒有原來那高貴模樣了,一把爬到皇上腳下,抱著皇上大腿,哭泣道:「臣妾怎麼可能會害皇后?而且,這黑衣哪來的,臣妾也根本不知,一定是誰在背後載贓誣陷臣妾的」。
「你還嘴硬?來人……」,皇上正待下令,一聲急促的腳步急急趕來。
「父皇,此事還未查清,如何僅憑一件黑衣和藥粉就妄下定論?這對母妃太不公平了,何況,不定是居心叵測之人陷害也未可知。而且,自古以來,經常有人利用巫盅載贓陷害,誰又能說,此次又不是陷害呢?更甚至,刺客還未抓到,一切等刺客抓到再行定奪也不遲啊」,龍端吟急急趕到,跪下求情。
皇上捋鬚,微微沉吟,爾後,對著賈貴妃言道:「看在吟兒面上,今日估且饒你,但,從今日起,沒有朕的命令,你不准走出丹如宮」。
說完,狠狠的剜了一眼癱軟在地的賈貴妃,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