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金面之人陰冷道。
涼瓜瓜急急點頭,心裡,驚恐萬狀。外面,為防楚晗昱再次前來,龍清逸可是加強了防範,而這金面之人卻有如入無人之地,可見,武功必定極高。
金面之人眼眸一瞇,玉手緩緩鬆開,爾後,輕道:「我吩咐之事,是不是未做?」
「我也沒辦法,我遭人陷害,被打入暗室。現在,更是近不了龍清逸身邊,豈能再有機會下毒?」
「我不管你有什麼借口,但,若你壞了我的大事,我定讓你萬劫不復,活活痛死」,金色面具泛著冷光,面具之下,那人陰狠言道。
「你為何不逼花凌兒下手?她現在可是榮寵萬分的」。
「她?根本沒有資格」,金面陰森言道。
啥?下毒還要有資格?涼瓜瓜徹底淚奔了,這年頭,連害人都要講究資格嗎?
「好,我會辦到的」,沒辦法,自己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麼痛苦,不得已,涼瓜瓜只得點頭了。
***********
破天荒的,涼瓜瓜親自做了一些糕點,直奔龍清逸寢室,討好的放在龍清逸面前,美其名曰:夜宵。
看著面前黑糊糊的不知何物,龍清逸不禁眉頭直跳,唇角直抽,很想一把給扔出去。
「王爺,臣妾知錯了」,涼瓜瓜低頭認錯,小手,緊緊的絞著絲帕,輕道:「為了向王爺認錯,臣妾花了一天功夫做出小點心,你嘗嘗」。
「錯哪了?」
「不該三心二意。以後,臣妾定當恪守本份,好好伺候王爺」,涼瓜瓜無比真誠,一雙大眼睛,都開始淚花閃閃,淚水似要溢出眼眶了。
終於,眼眶再也承載不住滿滿的淚水,嘩嘩而下,沾濕了衣襟。
看著一切,龍清逸的心都快融化了,這幾日,天天忍著不見涼兒,可是都快憋瘋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可是,王爺還未嘗嘗臣妾的糕點,是不是王爺還不原諒臣妾?」涼瓜瓜淚水直流,難過的都快跪下了:「是臣妾不好,若王爺還不原諒臣妾,那臣妾以死明志」。
說完,向一旁的牆壁狠狠撞去,還未跑出幾步,果然,身子被拉住了,一個暖暖的大手緊緊的擁住了自己的腰身。
「涼兒,本王吃好了」,龍清逸終究抵不過,徹底淪陷了,淪陷的一塌糊塗,隨手,抓起一塊黑乎乎的不知何物,放入了唇中,艱難的啃咬著。
這……這是什麼?龍清逸噁心的直想吐,但,看著涼瓜瓜滿眼期待的眼色,硬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好吃嗎?臣妾可做了一天的」,看著龍清逸竟然真吃了,涼瓜瓜心裡真是說不出的滋味,這種東西,自己可都不敢吃一口的。
本來這就是拿來裝模作樣的,戲演完了,自會扔掉。未想,龍清逸竟然真吃了。
涼瓜瓜心裡酸酸的,又格外的沉重。
「好吃」,龍清逸痛苦的一咽,全部入腹了,臉上,卻是溫溫笑著:「以後,這種事你讓下人做好了,你不必這麼辛苦」。
該死的,明天一定要把廚房管事狠狠揍一頓,看誰還再敢放王妃進廚房。龍清逸鳳眸透過一陣狠意,一閃即逝。
「為王爺做事不辛苦,王爺再吃一點」,涼瓜瓜把整盤的黑糊糊都端在了龍清逸面前。
「我還有公事,一會再吃」,看著一整盤,龍清逸不禁有一些心驚肉跳了,終於,緩過神來,輕淺笑道:「涼兒還是先回房吧,一會兒,本王去看你」。
看自己?涼瓜瓜唇角一抽,只怕是……順便,再賴著不走吧?
一切心知肚明,涼瓜瓜輕聲告退。
*********
皇宮,仍然是那麼的美麗,陽光明媚,花香四溢。龍清逸帶著涼瓜瓜,以及懷有身孕的花凌兒來給父皇和母后請安。
與以往不同的是,現在,龍清逸緊緊摟著花凌兒的腰姿,似是擔心花凌兒又摔著一般。看著面前兩人相親相愛的背影,涼瓜瓜真有一些搞不懂了。
若,龍清逸不在乎花凌兒,豈會天天把花凌兒捧在手心似的疼著。
若說龍清逸在乎花凌兒,可為何天天夜晚和自己睡在一起,卻從未在花凌兒房中呆過一次,然到,真的是龍清逸擔心自己獸性大發,把孩子給弄沒嗎?
奇怪的龍清逸,涼瓜瓜微微搖頭,若有一天,龍清逸知道了花凌兒的真實身份,還會看在未出世或已出世的孩子面上原諒她嗎?
涼瓜瓜淡笑一聲,自己都自身難保,還管他人幹什麼?真有這麼一天,那自己得好好看他倆來個窩裡鬥,自己旁觀搖旗吶喊。
額,還不知道有沒這天,自己天天下毒,估計不多久,他就得嗝屁了。
涼瓜瓜看著前面的龍清逸,心裡,不知是啥滋味了。
「三皇兄,五皇兄」,前面,龍清逸摟著花凌兒,滿面春風的和迎面而來的兩位皇兄寒暄。
「呵呵,原來是六皇弟」,三皇子斯文有禮的笑道:「又帶花夫人來請安了?」
「是,母后特別想見凌兒」。
「恐怕是想見那未出世的孫兒吧」,五皇子妖孽臉上,出塵輕笑。
一旁,花凌兒趕緊行禮:「臣妾見過三皇子,五皇子」。身後,涼瓜瓜也不得不行禮了。只是,涼瓜瓜咋感覺似乎花凌兒才是正妃,而自己如侍妾似的,涼瓜瓜不禁撇撇小嘴。
寒暄過後,各自話別,涼瓜瓜跟在龍清逸身後,往皇后寢室而去。
奇怪,那不是皇后身邊的劉嬤嬤嗎?遠處一角落,涼瓜瓜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一個侍衛耳語著什麼,那雙唇,都快貼上侍衛的面頰了。
姦情?大大的姦情。
劉嬤嬤的年齡,可是和皇后一般老的,怎麼好這口?
涼瓜瓜精神那個抖擻,八卦的細胞全部湧了出來。一雙大眼睛如做賊似的,賊溜溜的看著陰暗角落極其親暱的兩人……直到,視線被假山石給徹底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