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翻轉身子,伸出還帶著淤青的手臂環住男子的脖子,倔強的瞪大雙眼,眼睛裡的純真早已消失不見。「要我……」
男子輕輕的在女子唇角吻了一下,然後將霸在他脖子上的雙臂移下。「你身子還很虛,過陣子吧……」
女子不依的晃動著身子,將身上的錦被踢掉。依稀可以看到雪白的身子上的青青紫紫。
突然間起了大霧,白茫茫的一片,隔住了我和那張床。
我怎麼走都無法靠近!shit!shit!shit!不就是限制級的嗎!幹嘛不讓人看!
繞了好幾圈還是沒能走到他們跟前,倒是感覺脖子上濕濕癢癢的,涼涼的,很舒服,能緩解身上的燥熱。
「好痛!」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胛被人狠狠的咬了一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面前有一張放大的臉。笑的一臉曖昧的看著我。
我眨眨眼,腦子才開始自動運轉。「天啊!你怎麼在我床上!」抬起一腳就把他踹了下去!卻被他拽到了腳丫子。
一陣冰涼,我才發現自己兩條光溜溜的大腿露在外面,一隻腳還被人抓在手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接著將腦袋伸進被子裡,看到光溜溜的自己。身上連肚兜都沒有穿!
「你……」
「你讓我要你,一直在我身上點火。」
「我……」
「我就答應你了,滅火。」
「我們……」
「我們光著身子、蓋同一床被子,至於做了什麼,自己想。」
「啊!」我崩潰樣的大喊,卻看他笑的一臉邪惡,獵豹般的眼睛在我露出的腿上上下掃著,我伸出另一條腿狠狠的踹在他胸口上,然後縮回腿,腳腕處紅紅的一大片。
都怪那個混蛋鳳槿!害的我做春夢,以至於這麼飢不擇食!
我輕輕咳了一聲,「那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你一回來就發燒了,不光拔你自己的衣服,還拔我的衣服,御醫讓給你擦酒降溫,我沒讓他們動手,親自來的,你胳膊上怎麼也有個牙印……」
這個皇帝實在是太精了,難得他這麼好脾氣的沒追究什麼責任。不過和他說話得有九成是真話才能混的過去。「報應啊,我給你咬了一個,別人替你報仇不是嗎!」
「不過你背上的那團烏黑的東西還真醜……簡直就和你身上其他地方是兩回事!」
我不耐的將被子蒙住頭不想理他。「誰讓你看這麼仔細了!還在這點評!那叫胎記!誰身上沒個胎記啊!」
「你有理!我去給你把藥端來!御醫在這陪了你整晚!別給我在封後大典前出這麼多事事!趕緊把身子養好!明天陪我去見母后!」
我點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沒一會,手裡端著個小碗,跺著腳上的雪,「這些個庸醫!罰他們站了一晚還是難消我心頭之氣!」
「皇上掌握生殺大權。但我這不是一晚就好了嗎!而且能想到用酒精降溫其實已經是很先進的思想了,外面還下著雪,讓他們回去吧!」
「雪早停了,讓他們外面跪著去!朕說了誰都不准替他們求情!」他輕甩衣袖,然後徑直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
「皇上,這天馬上都亮了不是嗎!你還準備睡覺啊!」我抱著懷裡的被子往床裡側縮了縮。「您不用上早朝嗎!」
「朕衣不解帶的照顧皇后一整晚,不上早朝有誰敢多嘴!」他斜睨了我一眼,繼續脫著他的衣服。
我一股腦的坐起來,諂媚的笑,「那這樣,你先睡吧!我清醒了!」
他二話不說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順便環抱住我光溜溜的身子。我全身僵硬的由著他抱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好半天,我試探的移了下,卻被他的胳膊勒的更緊。「那個、你不是喜歡芙安的嗎!」
他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獵豹般的眼睛透漏出危險的光,「我告訴你!你少自以為是!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道嗎!」
救命啊!我要被勒死了!我移出一隻手將脖子上掛的玉珮從他身子下拽了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個藍揚的破玉珮!差點害死我!
「這塊玉很漂亮,甚至比我的狼煙玉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把玩著我脖子上的玉珮。
狼煙玉?那塊幽綠幽綠的那個?應該不是我順手撈的那塊吧!「我們能不能以正常的姿勢談話。那個狼煙玉呢,讓我看看……」
「不知道被哪個小毛賊偷走了!氣死我了!要是讓我知道我非廢了他不可。」
我腦袋有些發懵,虧了藍揚給我順手扔到一邊了,要不給他看到我就不用活了!
「皇上!皇上!」門外響起齊公公焦急的喊聲,「煙妃娘娘去了!」
「煙妃?!」我隨手抓起一套衣服就往身上套著。隨手披了個披風,將頭髮鬆鬆的一挽,就衝出門去,抓住齊公公,「快帶我去!快帶我去!」
身後卻響起皇上清清淡淡的聲音,「這皇宮每天死這麼多人!如果每個都向朕稟報,朕還用不用治理天下了!」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你怎的這般寡情!他為你生了孩子!而今他也是為你辭世!他等夠你了!等累了!說白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