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安吧,朕想與皇后敘話!」端詳著她的風韻獨具,他揮手示意左右:「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遵命離開,太子走到門口,不放心地回頭張望,惴惴不安地走了。
「貴為國母,你做得很好!」皇上似笑非笑,漸漸地走近她,彷彿想看穿她的心思,卻不知從何入手,便淡淡一笑:「不僅太子受益匪淺,其他皇子公主的學業,皇后也關懷備至!朕該謝謝你才是!」
「陛下言重了!」雪雁心中忐忑,強作鎮靜地施禮:「此乃臣妾分內之事,理應盡力!」
「後宮不得干政!」見到此景,他略帶不滿地暗示:「哼,女子有才,盡其用也!皇后若有進諫,朕同樣從善如流。」說著,湊到她的耳邊,耐人尋味地冒出一句:「治國之道,馭下之術,想必你也瞭如指掌吧?」
雪雁傷心之餘,多了幾分怨憤。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讓自己付出所有的男人,心聲呼之欲出。然而,人強我弱,皇后的生死榮辱,全憑皇帝的一念之間。
「臣妾乃一介女流,只知相夫教子,哪懂治國之道?」雪雁吐出一口氣,寵辱不驚地看著他,見其情緒緩和,便借口探望太后,意欲脫身。
誰知,剛剛轉身,便被攔腰抱住。猝不及防之餘,她感到身後的那雙手,如鐵鏈一般捆住自己。此刻,她心知肚明,根本逃脫不掉。
過了好一會兒,耳邊的聲音愛恨難辨:「你的才華,遠遠勝過美貌。當初,你我攜手並進;如今,是否還能繼續呢?」
雪雁終於失態了,猛地掙脫懷抱,淚眼濛濛地看著他,似乎在訴說哀怨。
「你說呢?」丈夫話音剛落,侍衛們衝進來,個個劍拔弩張。
孤軍奮戰的她,瞬間心如死灰,驚慌失措地跪下:「臣妾若有大過,請陛下賜死!但求皇恩浩蕩,饒過太子吧!」
「出去!」令她意想不到的是,皇上滿意地俯視著她,轉而怒喝眾人:「侍衛理應守衛宮禁,誰許你們私闖寢宮啦?」
侍衛頭領滿面委屈,正要解釋。只見龍顏大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中宮是你們能進的地方嗎?快滾,滾出去!」
眾人一頭霧水,踉踉蹌蹌地奪門而逃。經過大起大落,雪雁怒火中燒,但始終低著頭,沒有露出絲毫不滿。
「雪雁,不是朕命他們來的,不要害怕!」皇上一把扶起她,將其擁入懷中,低聲寬慰道:「你永遠都是皇后!無人能夠取代你!」
雪雁口中謝恩,撕心裂肺地暗想:先是借刀殺人,剷除日後的威脅,後又虛張聲勢,防止我有恃無恐。你真的變了,我從未懷疑你愛我,但你更愛權力與江山!
霎那間,她被凌空抱起,夫妻共赴巫山雲雨,但心已經冷了。纏綿悱惻,卻沒有了從前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