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咬了咬牙,故作害怕地回答:「回太后!太子當時沒醉!」
太后氣得臉色煞白,喘著粗氣,眼看就要怒髮衝冠了。
「看來,他只有與你圓房之前,才不會喝醉!」萬沒料到,老太太克制住了憤怒,繼續陰陽怪氣地諷刺著:「如此說來,是本宮的侄孫女,不如你章良娣美貌嘍?」
雪雁聽罷,本能地哆嗦了一下,馬上奉承道:「太后此番謬讚,雪雁愧不敢當!太子妃娘娘才貌雙全,端莊賢淑,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著,她叩頭道:「雪雁怎能與太子妃相比?太后折殺雪雁了!」
太后終於笑了出來:「罷了,都起來吧!」見二人起身,她囑咐太子:「昨夜,你喝得太多了!按規矩,你和太子妃,還有兩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別辜負了洛華哦!」
雪雁摸清了她的心理,一招制敵。只要阿諛奉承,便可逃過一劫。果不其然!
「孫兒遵命!」他勉強陪笑道。
回東宮的路上,高哲追上他們,說是皇上召太子急赴政事殿,與眾臣廷議國事。
太子走後不久,雪雁磨磨蹭蹭地走著。不一會兒,便被麥苗追上。
「娘娘,郭公公命奴婢前來,有要事相告!」她四下張望著,聲音小得活像蚊子叫:「請娘娘小心太子妃帶來的那群人,尤其是艷秋!」
她故作驚訝地問道:「為何?」
「回娘娘!奴婢們親眼所見,要不是艷秋多事,太后豈能得知,太子妃受到冷落呢?」
雪雁暗想:艷秋,你的主子太嫩了!你也並不高明!
回到東宮之後,她極力與洛華和睦相處,絲毫沒有尷尬和冷場。相反地,著實令其感動。
「其實,你比我早三年嫁入東宮,我應該叫你『姐姐』的!」洛華反倒不好意思了。
「娘娘言重了!您是太子妃,未來的國母!雪雁怎敢造次?」
艷秋冷眼旁觀,充滿妒意地看著她。
不僅如此,洛華還看望了兩位小主,氛圍甚是融洽。
入夜,太子終於回來了。
她們一同迎接。隨後,雪雁為其準備了夜宵。用完夜宵,雪雁便將太子推給了洛華。
「去吧!我不會吃醋的。日後,你要君臨天下,這才剛剛開始呢!」雪雁溫柔地輕吻著他,突然間,一把推開了他:「太子妃正在準備洗澡水,快去吧!」
太子黯然地看著她,含淚說道:「我要你記住!即使我與之圓房,也不過是把她當成你!我心裡想的是你!」說著,又要抓住她的手。
然而,雪雁本能地收回玉手,轉過頭去,含淚說道:「快去東屋吧!」
見其沒有離開,她利落地打開房門,將愛人推了出去,房內傳來一聲哭腔:「去吧,求你了!」
終於,太子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就這樣,他勉為其難地交了差。
東屋的喜床上,洛華儘管害羞,卻是一心一意地奉獻著自己,甚至有些曲意承歡。但是,太子卻勉勉強強地。正如他所言,只能把洛華當成雪雁。
當他伸出雙手,為其寬衣之時,只當是為雪雁寬衣。當他親吻對方的時候,只當面前的女人是雪雁。當他與之歡愉之時,只當回到了三年前的洞房之夜。一切對他而言,著實無奈。
圓房之後,他昏昏沉沉地睡去,但並未睡著。無論洛華如何撒嬌,都不予理會。事實上,即使歡愛的那一刻,他都感受不到絲毫快樂,根本找不到與雪雁在一起的感覺。
昏昏沉沉中,他的腦海裡,依舊閃耀著雪雁的影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克制自己的眼淚,以免被洛華看出心思。
第二天清早,洛華洋溢著幸福的表情,走出東屋。
艷秋見狀,不由得心中樂開了花。
「殿下、太子妃安好!」雪雁極力地笑臉迎人,向洛華走去:「昨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