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森輕輕地推開吳曉芽的房門,看到這丫頭總算是睡著了,只不過,雙腿夾著被子,滾成一個混亂的團團,睡得姿勢很沒品。
「呵呵,這個丫頭……」這個丫頭,是個需要別人一直照顧著的迷糊蛋。
殷天晟輕手輕腳地跪下,掰過來她的一條腿,放平,然後拉過來被子,給她蓋好。
再去看她那張小臉,閉著眼睛,越發顯得嫻靜、可愛,撅著紅嘟嘟的小嘴,那麼誘人,那麼粉嫩。
「曉芽,到底是誰可以給你幸福呢?我,可不可以呢?」
張含森淒然一笑,低頭,在她臉腮上親了一口。
一股清香隨之沁入他的心田,嘴唇上的觸感,柔柔的,軟軟的,肉肉的,舒服極了。
呼哧!
張含森就覺得,自打他小腹,往上湧上來一股火苗,他的身子馬上就熱乎乎的了。
「曉芽啊,曉芽……曉芽……」張含森輕輕地呢喃著她的名字,癡癡地盯著她如花的睡顏,竭力攥緊了拳頭,壓下去升上來的那股火。
曉芽,我發誓,如果你給我機會,讓我陪著你,我會給你最燦爛的人生。
***
「爹地……我也有爹地了……」漢堡包睡夢中夢囈著,小身子蜷了蜷,好像很不安全,於是殷天晟就搭過去胳膊,摟住他,輕聲說,「我在這裡……別怕……」
漢堡包馬上轉個身子,尋找熱源,一頭扎進殷天晟的懷裡,小爪子探進他的睡衣裡,撫摸著他胸膛的肌肉,甜甜地一笑。
殷天晟看著懷裡小東西那副可愛的樣子,百感交集。
「是不是,我真的該結婚了,真的還有一個孩子了?」他凝神去想,如果自己和吳曉芽一起製造個小娃娃,會是什麼樣子呢?男孩?還是女孩?會長得像誰?
「呵呵,讓那個沒長大的娃娃再來生個娃娃,真是好笑,呵呵,不要像這個蠢妞一樣傻氣就好,呵呵。」
突然很溫暖,很幸福,殷天晟開始冥想著,將來的將來,繁花似錦的花園裡,吳曉芽牽著一個粉嘟嘟的小娃娃,向他走來,小娃娃會喊著「爸爸,媽媽……」,那要多幸福。
殷天晟挨著漢堡包睡覺前,對著空氣呢喃,「吳曉芽,你這個蠢妞,我要和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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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你沒搞錯吧?你結婚才幾天?你這婚閃得也太快了吧?什麼大不了的事,至於離婚啊?真是的,小打小鬧的,過後就好了。」
徐守江盯著吳安娜看。
吳安娜喝一口紅茶,得到一股股的熱氣,抬眼看著徐守江,「他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說我賤,讓我滾。就這樣。我和他,是必須要離婚的了,石牆那個人,是個只知道錢財的商人,他其實早就覺察了我們倆的事,他卻忍著,忍著找到了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是過錯方,他才揭發我。媽的,我恨得是,這期間,這個表子生的,他竟然還和我作愛!」
「我靠!」
徐守江一怒而起,「彭」一拳頭打在牆上,「奶奶的個熊的,我找人剁了他去!這個破玩意!」
「你站住!」吳安娜喊住了徐守江,「你衝動什麼?那個石牆,根本就不值得我們那樣對他。你只需要在水利工程那個大項目上,算計算計他,就可以讓他哭好幾年的了。我猜,他一直忍著,裝不知道我們倆的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和你合作這個大項目。這個財迷!」
「哈哈哈……」徐守江大笑起來,緊緊挨著吳安娜,摟著她肩膀,「我愛死你的小狠毒了!哈哈哈哈,你和我真的是同一類人啊!有仇必報!這很對!」
吳安娜撥開徐守江的手,眼眶裡湧上來一股哀憐,「我現在難過地,不是石牆,而是我自己。」
「你?你怎麼了?既然離婚沒有什麼壓力,離就離吧,怕他什麼!」
「我……我懷孕了……」
「啊!」( ☉ o ☉ )徐守江大驚,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大大的,眨巴下眼,扳過去吳安娜的肩膀,讓她看著他,「誰、誰的?」
吳安娜癟臉,「不知道……」
「我靠!妖精,我服你的氣!你真是讓我無語了!你連是誰的孩子你都不知道?」
吳安娜手指撥弄著徐守江襯衣的紐扣,呢喃,「許是石牆的,許是你的。」
「你好樣的啊!」
徐守江捏了捏吳安娜的臉腮,「流了唄!」
吳安娜的眼眶突然就紅了,徐守江不敢置信地盯著堅強如鐵女人的吳安娜,她怎麼如此難過?
「守江……我此生……只有這一次受孕機會……流了它,我就再也不能做媽媽的……」
寂靜。
徐守江彷彿被扼住了喉嚨,好久不能說出來一個字。
吳安娜背過身子,走到窗口邊,撥開窗簾,看著外面的燈,堅定地說,「離婚,我不怕。我怕的是,我自己生下來這個孩子,他缺乏一個完整的家,他沒有爸爸,我怕他心靈受傷害。」
「我不同意你一個人帶著個孩子!那樣女人太辛苦,孩子也受歧視!」
「我意已決,誰也休想打掉我這個孩子!」
「你笨啊!你不會給孩子找個爹?找個家?」
「哪有?」哪個男人那麼傻,願意給人家的孩子當爸爸?
吳安娜慘笑,「我和我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當孩子的爸爸!」
「開什麼玩笑啊你……」
「我們結婚吧!你做我的老婆,孩子是我的種,姓我的姓,我給你們娘倆一個溫暖安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