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弟慌了,倒車的倒車,追人的追人。
最近龍帝會社處於風頭期,有一些幫派都在覬覦各個頭目,想要搞搞暗殺偷襲之類的陰暗動作,三哥專門部署了原來三倍的人力來保護幾大頭目,二哥徐守江和老大殷天晟是這些人最想搞倒的目標,因為這兩個人都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兇猛主兒。
如果徐守江和殷天晟倒了,那麼龍帝會社就如同斬頭之龍!
一雙鞋子停在吳安娜的腳邊,她木木地盯著那雙鞋子,連理都沒理。
現在的吳安娜,基本上沒有什麼懼怕的事情,她就望著那雙鞋子,譏諷地一笑,「怎麼?劫財,還是劫色?來吧,老娘都不怕。」
哈哈!
徐守江就喜歡吳安娜這股子潑婦的勁頭,愛慘了她這種吊兒郎當的魅惑味兒,咳嗽一聲,說,「兩樣都要!!」
尤其是色……哈哈哈……
啊?( ☉ o ☉ )吳安娜那才循聲抬臉,看到夜幕中,哈著白色霧氣的徐守江,頓時心頭軟了軟,眼睛呼呼地往上湧熱氣,眼淚呼哧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吳安娜趕緊埋下臉,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軟弱的淚水,悶悶地說,「徐大總裁啊,徐二當家的啊,你就省了吧,我現在老了,沒有值得你劫的了……」
徐守江瞇眼,他剛才清楚地看到了吳安娜凍紅的鼻頭,還有同樣紅呼呼的眼睛!
她哭了!
這個時間段……嫁做人婦的她,理應在家裡,在老公的被窩裡啊!
咯登!
徐守江的心,沉了沉。
他調侃,「不是你沒有值得我劫的了,而是你吳二小姐一直瞧不上我徐某人,你今天不是再一次拒絕了我嗎?將我推出去千里之外,呵呵,我徐守江就是在你吳安娜跟前最窩囊,你時不時地搧我幾巴掌,時不時地將我踩在腳下碾一碾,你不覺得欠我的嗎?」
吳安娜當然知道,她對徐守江一直都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太過虧欠,她的眼淚更加凶了,竭力偽裝語氣,說,「那你還理我作甚?我就是這樣沒良心的女人!」
「這地上不涼嗎?」徐守江突然冒出來一句。
「涼。」
「涼你還傻坐在這裡!起來!」
徐守江雙臂一伸,將吳安娜摟抱在了懷裡,就像是抱著娃娃,托抱著她。
「啊,你抱我幹嘛啊?」
「我懷裡暖和。」
徐守江看到了地面上小小的行李箱,就估摸著,看來吳安娜是和她老公吵架了。
唉,都說,床頭打架床位和,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走吧,我送你回你媽媽家。」徐守江抱著吳安娜,小弟趕緊打開車門,提行李的提行李,上了車。
徐守江明明看到了吳安娜的眼淚,他裝作沒有瞧見,扭過去臉,吳安娜趕緊擦拭眼淚,悶悶地說,「我不回我媽媽家。」
「為什麼?」
「都這個時間了,影響他們休息,而且會嚇到他們的。」
「嗯,那好,去我公寓。」
「不要。」
「那就去酒店。」
「嗯。」
徐守江一旦面對吳安娜,就徹底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叫駱雨。
到了酒店,一群小弟護在樓道裡,弄得整個酒店的氣氛都挺緊張的。
徐守江送著吳安娜的行李進屋,吳安娜就去淋浴間裡洗臉,偶爾會有一股子一股子的淚水湧到吳安娜的手心裡,她再用溫水沖掉。
「你和他吵架了?」
徐守江站在吳安娜身後問。
「嗯。」吳安娜用毛巾擦臉。
「吵個架值得你提著行李離開家嗎?這麼晚了,他也放心你一個人出來?給,喝下去,我怕你凍感冒。」
徐守江遞給吳安娜一杯熱熱的紅茶,吳安娜接過去,捧著熱乎乎的杯子,坐到床上。
歎息著,吳安娜慘然一笑,迎著徐守江熱烈的目光看過去,「我們,要離婚了。」
「什麼!」
徐守江嚇一跳。
一驚,還有一喜!
人家離婚,他竟然還會有鬼鬼祟祟的欣喜在浮動,媽的,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暗齷齪了?
***
蚊子拿起電話一看,是張含森打過來的,趕緊接通,「三哥?有事嗎?」
「嗯,大哥呢?」
張含森在客房裡踱步。
「老大啊,陪著漢堡包睡覺了。」
「齊納在醫院裡觀察得如何?」
蚊子撓撓頭皮,「唉,老大睡前還發愁呢,齊納說,在醫院裡觀察安晶晶,她一聽說漢堡包被接到國內了,她一點也不驚慌,滿臉的興奮和喜悅,老大說,看這個樣子,安晶晶還真的不心虛,老大頭疼。」
「嗯,你跟老大說吧,吳曉芽在吳家麵館休息,我勸過她了,她有點原諒老大了,只不過,老大和哪個女人在家裡那麼猖狂的瞎搞啊?老大腦袋沒有秀逗掉吧?」
蚊子馬上渾身一抖,「二哥!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問老大,老爺子交代了,必須隱瞞著老大,人家家務事,咱們不好摻和。」
「嗯?這事有玄妙嗎?怎麼還有老爺子?」
蚊子沉吟半晌,咬牙,說,「癲狂丸。」
「什麼!」張含森瞠目,「大哥服了癲狂丸才會和女人行歡的?老大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事?」
「所以說啊,三哥,我夾在中間,太太太他媽的為難了!唉……」
「嗯,我曉得了。」
張含森扣斷電話,怎麼也睡不著了,在屋裡來回地踱步。
怎麼該怎麼辦?
要不要解開曉芽和老大之間的誤會?
癲狂丸……
呵呵,是為己,還是選擇為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