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女人的姐姐……該死的妖女……吳曉芽的姐姐是個妖女……害死我了……嗝兒!」
徐守江迷迷糊糊地嘀咕著,趴在吧檯上,搖頭晃腦。
酒精濃度太高了,腦子都昏昏沉沉的了,此刻徐守江的幻覺裡,全都是不穿衣服向他招手的吳安娜。
殷天晟呆呆地看著徐守江。
很久,才沙啞地小聲說,彷彿自語,「吳曉芽……她不是我的女人了……」
其實曾經也不是,將來……呵呵,看來更不會是了……
一股悲傖感湧上來,衝擊得殷天晟幾乎落淚,他狠狠閉上眼睛,端起來酒杯,把一整杯酒一口氣全都灌進了肚子裡。
啪啦!!
然後狠狠將酒杯砸到地上,清脆的碎玻璃聲,嚇得周圍的客人都豎起眼睛,殷天晟則旁若無人地宣洩地大叫著,「煩死了!太煩了!煩透了!真他媽煩啊!」
沒人敢吱聲,沒人敢動一下,連蚊子,也立愣著眼,汗毛豎起地看著老大。
只有徐守江慢八拍地混亂地應著,「煩啊,是煩啊,我也煩死了……喝,喝醉了倒頭就睡,什麼女人男人死人活人的,都不想了!喝!」
待到徐守江抬起頭來,摸著酒杯想和殷天晟碰杯時,才驚詫地嘟嚕,「咦?人呢?我家老大幹嘛去了?」
有個小弟回答,「江哥,老大走了。」
「走了?為什麼走了都不喊著我?嫌棄我!」徐守江稀里糊塗喝下去幾杯酒,都覺不出來什麼酒滋味了,捶著吧檯桌面,叫著,「連老大也嫌棄我!我好可憐啊!老大有女人,為什麼我沒有?嗚嗚嗚,我他媽的為什麼要難過?誰和老子乾杯?」
話還沒有說完,他整個人的身子就往後出溜,幾個小子眼疾手快,托住了徐守江,「江哥,江哥」地喊著,那才發現,徐守江已經睡著了,睡著了嘴巴還氣嘟嘟地撅著,手裡還拿著一隻空酒杯。
「呼呼,呼呼……」蚊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晚上的空氣驟涼,他呼出來的氣體都變成了一團白霧。
「老大,還要跑多久?很晚了啊老大!」
蚊子跑得身體零件都要鬆散了,拖拖踏踏的拽著自己腳丫子,幾乎要和大地親吻去了。
在蚊子後面,無聲地跟隨著五輛汽車。
蚊子前面二十米,是殷天晟。
「要走你走!」
殷天晟簡潔地說著,仍舊一個頻率慢跑著。
蚊子無奈地耷拉下腦袋。
老大鬱悶了,老大情緒糟糕了,老大就一定要發洩,一定要找事情累死自己。
這不,喝酒喝不醉,乾脆跑起步來了。
可憐的自己啊,老大跑步,他身為老大的貼身跟班,總不能坐上汽車吧,那樣子顯得多不尊敬老大?可是真的尾隨著老大如此高負荷的「鍛煉身體」,他還真的吃不消。
要死了……要累死了……要癱了……要躺倒地上了……
兩個小時後……
「老大,是不是可以休息了……哈求……已經凌晨一點了哦……老大……」蚊子終於不硬撐著了,坐在汽車上看看手錶看看仍舊一個速度奔跑著的殷天晟。
老大就是強!跑了兩個多小時了,竟然一直維持著一個速度,比魔鬼還要可怕的耐力啊!
殷天晟身上的肌肉塊,都達到了最佳狀態,精壯,有力,高彈力,他擦擦額頭的汗,步履如風,「不是說了嗎,要走你就走,少囉嗦了!」
(☉o☉)…
還沒累嗎?
吳曉芽!你這個大禍害!這都是你害的!
嗚嗚,他好睏啊!蚊子抹抹眼屎,打了個哈欠,只能繼續窩在汽車上,看著老大在郊外奔跑。
殷天晟一邊跑,一邊回憶著和吳曉芽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邂逅她,從一開始和她說話,甚至她的小表情,他都可以清晰地回憶起。
三點半……
殷天晟停下步子,望著夜色,大口大口地喘息,身體像是洗了個澡,全都濕透了。
「老大……」蚊子被小弟推醒,使勁眨巴著眼睛,問,「回去吧,老大?」
「嗯,回去。別喊我,讓我睡到自然醒。」
「哦。」
蚊子的話剛剛說完,殷天晟就一頭扎進越野車後排,陷入了疲倦的深睡眠中。
蚊子看著如此自虐的老大,歎息,「唉,傷人的破愛啊,威力真大,算了,看這幅樣子,我還是回老家找個媳婦得了,愛情這玩意,我可玩不起。嚇人啊。」
殷天晟這一覺,一口氣睡了三十個小時,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後的早晨了。
睜開眼睛,殷天晟卻發現,安晶晶正在自己臥房裡站著。
「嗯?你怎麼會在我家裡?」殷天晟皺眉不悅。
蚊子是怎麼辦事的?他不是下過命令,不許安晶晶隨便來這裡的嗎?她是怎麼進來的?蚊子幹什麼吃的?
***
篝火晚餐,顯得那麼冷清。
除了紅妹發揮正常外,瘦丫感冒了,賴賴的。最是容易快樂的吳曉芽,竟然破天荒的,也顯得懨懨的。
張含森本就沉默,只是他特意注意了吳曉芽的情緒。他的心情更為複雜。
晚上,紅妹和吳曉芽擠一張床,瘦丫自己一張床。
「啊!」吳曉芽突然低叫一聲,猛然醒了過來。
「嗚嗚,好黑啊,好嚇人啊,嗚嗚,門開了……」吳曉芽做惡夢了,像是小狗狗鑽進被子裡,抖著身子使勁摟抱著紅妹,「紅妹,紅妹……我做夢了,好可怕啊……紅妹……」
「哦,%#¥E……」紅妹匝巴幾下嘴巴,模模糊糊地嘟嚕了什麼,繼續睡。
紅妹身上可真暖和,像是個小火爐,抱著她,吳曉芽稍微好一點了。
吳曉芽竟然瞪著空靈的大眼睛,再也睡不著了。
她突然想到,在某一個夜晚,她睡覺中間去廁所,誤打開房門,門口竟然站著殷天晟的事情……
【虐虐虐,使勁虐小晟晟!磚頭不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