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水顏,是不是還不舒服啊?」許天言看著半天沒反應的末水言有些擔憂。
「來人是男是女啊?」
「是個男的,而且說話口氣很硬,我和爹都覺他不是好人,但是他說的很嚴重還說如果不帶你出去就給我們許府灌上藏匿的罪名,由此看來他們應該是官宦人家,為了避免麻煩你還是去見一面為好。」
末水顏想反正都沒幾個人認識她,而且她現在的樣子連之前花郁楓和花月霜都不認識她,那些小兵就更不可能認識她了。
「走吧,帶我去看看,只要他們的視力正常就知道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末水顏看著站在許府正廳裡那個身穿下人服飾的男人,唇角只是抹著淡淡的微笑,溫文而儒雅,但缺透著一股霸氣,任她怎麼看也不是個下人。
「這位姑娘想必就是許府為過門的少夫人了。」
那男人看向末水顏一襲柔白錦羅長裙,柳眉菱唇,賽雪肌膚,晶瑩剔透,似嗔還笑,眉宇之間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媚,這和他們要尋找的人似乎有些不合,不過的確是個絕色美人。
「正是,現在不知道能否讓你回去和你家老爺交差了?」許老爺走上前看向那人言語間帶著送客之意。
「那小的打擾了。」那人說完正於轉身離開,這時一陣風吹來,吹起末水顏那一縷遮著梨花印的髮絲。梨花印?這不是?那人瞬間一個轉身抓住末水顏,「這是我家小姐,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把我家小姐挾持到此,來人啊。」
「什麼?放開我,我根本不認識你放開我。」末水顏掙扎著。
一群人在那人呼喊之下迅速包圍了整個許府。
許天言走上前,「放開她,她已經說了根本不認識你,她是我未過門的夫人。」
「哈哈,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說她是你未過門的夫人,你們已經犯了滅門之禍,如果現在讓我們帶走她,或許還能保住你們全家人的性命。」那人大聲冷笑。
「你這個狗奴才誰給你的狗膽,究竟是你在挾持我還是許家人挾持我?你當我是白癡嗎?要死的人是誰還不知道呢?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就立刻放了我。」末水顏在那雙圈住自己的大手了仰著臉看向那人。
「小姐請恕小的冒犯了,待帶你回去見了老爺,小的會任由你處置。」
「什麼老爺?我爹在幾千年以前呢,少在這裡跟我裝瘋賣傻,你究竟是什麼人派來害我的?」末水顏已經感覺到這些人根本不是來尋找她的,而是逞她在宮外之際要害她的人。
「你究竟是什麼人?」許老爺走到許天言的面前兩人同時審視著那個挾持末水顏的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最好不要阻止我帶她走,這是好言相勸,我們也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只想完成我們的任務。」
「如果她不願意你們就休想帶她走。」許天言堅定的表情,讓人感受到了他的堅定。
這時候末水言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他並是只是個軟弱的男人,而且她也不知許天言自幼已經開始習舞,只是他比較喜歡讀書所以才總是以一副書生模樣示人。
「如果你有這個能力讓我帶不走她。」那人臉上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
「好,在下也想見識一下閣下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帶走她。」
許天言說完飛身躍到院落。那人將末水顏交給身邊的兩人也隨即躍出,卻並不急於拔劍。不等他站穩,許天言已經一劍刺來,直指那人心窩,劍風凌厲動作迅猛,一旁的末水顏也忍不住叫了聲好,急忙一閃,斜斜地躲過。見被他閃過,許天言劍鋒一轉,順勢又橫著猛搠過來,那人卻又側身閃過,他又身子前傾,又低低地挺劍直刺,這一劍又快又低,十分難躲,眼看就要刺到,卻見那人猛的騰空而起,在半空中一個翻身,接著腳尖直點許天言寶劍,他只覺得手上寶劍一沉,幾乎要脫手,他一個迅速抽身劍劃過那人的手臂,那雪白的劍刃上呈現一道血色。
抓住末水顏的兩人一看連他們的領頭人都敗在了許天言的劍下,一看著他走近他們立刻腿腳發軟,末水顏迅速的掙扎出來走到許天言面前,她在想如果他不是和那個人是同一張臉也許她不會如此討厭他,就在她看著他沉默時,他也被她那種奇怪神情給迷惑了,突然一刀雪光閃過,許天言迅速推開末水顏,那一劍不偏不移的刺進了許天言的胸膛。
「許天言你………」末水顏從地上爬起,看著許天言摀住自己胸膛的手已經流滿了血。
那人一見許天言受傷立刻命自己的手下去抓末水顏,就在許天言焦急自己無力救她時,許府的大門被破,一下湧進許多拿著火把的人,那些人見狀立刻嚇的圍成一個小圈手舉著劍。
「主子。」樂兒的聲音末水顏那顆恐懼的心安了下來。
「樂兒,我在這裡。」
樂兒身後一個粉嫩的美人單手一揮,「全都給我拿下。」那冷尖的聲音實在和她的模樣不太相稱。
「花思雪,你也來了,立刻派人把全城最好的郎中找好,無論如何要醫好他,我誰都可以欠就不能欠他的。」末水顏說著看著許老爺懷中那張已經變的蒼白的臉。
「太醫呢,立刻幫那位公子醫治。」花思雪聲音一出,幾個手提藥箱的人從人群中跑向許天言。
「臣救駕來遲請陛下將罪。」花思雪跪在地上,身後一群人迅速跪下,「叩見女王陛下萬歲萬萬歲。」
「好了,都起來吧,是我不好忘記了和樂兒的三人約定,而且還搞出這麼多事情,你們都沒有錯。」末水顏走到花思雪面前扶起她。
「女王陛下?」許老爺驚訝的看著末水顏。
「老爺夫人不用擔心你們不會有事的,只是看你們那麼保護我,而我卻只是想來你家搗亂的,有些過意不去。」末水顏走到許老爺和夫人面前淡淡的笑著。
「小民謝過陛下不怪之恩。」
「陛下,你不用感激小民,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只希望你能忘卻那些恨,幸福的過好每一天我就覺的值得了。」
末水顏走到床前看著毫無血色許天言,對他的恨在一點點消失,也許這一切真是上天注定好的,在那個世界他毀了她的一切,在這個世界他為救她不惜賠上自己的命,她還能再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