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冷妃 禁臠 第九十三章 痛徹心扉
    慕容玨一笑,寵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問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那你說我像你的什麼人?」

    蘭傾城狡黠一笑,在他耳邊輕言道:「你像——我哥哥,咯咯……」

    說完就笑了開去,而慕容玨的心猛地一下,沉了下去,哥哥?!

    哈,怎麼轉了一圈,還是個哥哥?!

    「我是你夫君,怎麼會是你哥哥呢?瞎說!」

    「還說不是呢,你看你,無論我怎樣調皮,你都不火,真的,我覺得哥哥比夫君好!玨,你就做我一輩子的哥哥夫君好嗎?」

    「呃——好,再好,不過了……」

    慕容玨抹了一把汗,摟緊身邊的人,彷彿她隨時就能跑掉,唉,自己真的是太貪心了嗎?

    蒼天,求你,就給我這一輩子好嗎?

    哪怕不再轉世,我祈求你,就給我這一輩子,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以嗎?

    「傾城,記住我是愛你的,永遠愛,哪怕有一天,你會忘了我,我也會愛著你……」

    「咯咯……玨,怎麼如此傷感?你可是我的哥哥夫君呢?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將你棄之不顧的啊!放心吧!」

    不,若你明日見了他,難保不會勾起往昔的記憶,我慕容玨任何事都可以賭,唯獨你,我決計是不敢輕言一賭的!

    替身邊的人兒理了理鬢邊的青絲,慕容玨心思百轉千回,大手摸上如凝脂般的臉,一個計謀迅速在腦中閃現!

    唇邊的笑意更深了,端木靖,我承認愛是自私的,有時還會不近人情!

    既然上蒼都選擇讓她忘記你,那就讓你們互相遺忘的更加徹底點吧!

    夏季的雷雨有時來的就是如此迅猛,一個接一個的響雷過後,傾盆大雨就從天而降,端木靖率著御林軍到達玉兒山時,整個天空已霧濛濛一片,通往山上的道路此時又濕又滑,冰棺根本已無法上山,他只得命一對人在山下候命。

    另一對人繼續向山上走去,沒走幾步,慕容玨就從山上下來,兩人相見,分外傷感!

    「冷皇還請節哀,當時正值貴國新舊交替,我只得將她葬於我處,近日我將大興土木,為她修建一座地宮,你看意下如何?」

    慕容玨滿眼哀傷,緊緊抓住端木靖的手,即使在這炎夏,也如在那極寒之地的雙手,悔意頓時在他心頭掠過!

    可是現如今,無論如何,也挽不回了!

    端木靖今日一襲玄黑繡金色蟒龍袍,頭戴鑲夜明珠的冠帽,黑色絲帶緊繫於頷,鳳目無光,薄唇緊抿,無限悲慘!

    反握住慕容玨的手,端木靖已無法說出一個字,這個山頭,葬著那個妖嬈絕色的女子,葬著在他心尖上的袖兒,叫他如何還能不動聲色的穩步向前?!

    袖兒,我的雪兔,我來遲了,今日,我終於得以來看你了,而你的香魂,卻已飄遠……

    那日一別,沒想卻是永遠,我的袖兒,你可知我的心早已碎成千萬片隨你飛去,你可知我早已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從知道你死去的那一刻起!

    「兄弟,別叫我冷皇,在這個山頭,我就是端木靖,就是袖兒口中的靖哥哥……」

    慕容玨面色一滯,心頭更是風起雲湧,他如此重看自己,而自己卻一步步的設計於他,想來真是羞愧不已。

    那小人兒雖然身懷有孕,但想必之前讓端木靖調教過武功,竟一路偷偷摸摸跟著上了山來,直到傾盆大雨落下,他才不得已讓狼狽的她現了身,現下,她就在山頂,等著看她腦海裡所謂的神奇的冷皇!

    唉,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見上一面又如何,如果心有靈犀,認了去,就算他慕容玨此生確是與她無緣!

    若是相見不相識,那就再也不能怪他狠心自私,因為自古為情所困之人,心胸都是一樣狹窄!

    「大哥請,小弟今日與大哥一樣,就是她的玨哥哥,我們一起祭拜她,可好?」

    雙手交握,一切盡在不言中,雨勢越下越猛,二人率先向山上走去,眾人在身後一路默默跟隨,漫天的紙錢被雨水浸濕,落地,幃帳上的白布也耷拉著,整個玉兒山彷彿都沉浸在悲痛與潮濕之中!

    蘭傾城一襲白衣,頭戴黑紗梭帽,和那些侍衛一個裝扮,因而遮住了那一張絕世容顏!

    此時的她,萬分興奮地看著那一對人馬浩浩蕩蕩的上的山來,心頭竟狂跳起來,若不是因為有黑紗遮掩,怕是要出了醜去!

    昨夜聽玨說此地葬的是冷皇的愛妃,今日他特意從遙遠的大興王朝過來,要將她整棺遷至大興,著實令她震驚,所以趁著香兒給她去弄吃的,她就偷偷溜了出來!

    現在,她一點也不後悔冒著如此大的雨勢偷跑出來,因為,她終於看見了那個人,那個在她夫君口中堪稱神奇的「冷皇」!

    雖然連日奔波,他的模樣卻沒有一絲倦怠,見到圓形的塚,不停的顫著手摸著那墓碑,那淚水和著雨水一起奔流的都讓她心疼!

    唉,還真是個癡情種啊!

    慕容玨陪著他一起跪下,雨水弄濕了他們的龍袍,一黑一黃,煞是惹人艷羨!

    這死去的人兒著實有福氣,能讓這天下如此尊貴的兩位帝王屈尊下跪,著實讓人想替她去死!

    一切祭拜流程結束後,端木靖依然不願起身,啞著嗓子,他艱澀開口:「兄弟,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好嗎?」

    「大哥,地面陰潮,可要保重身子才是啊!」

    蘭傾城看著他從身後取出一管蕭,輕輕點了一下頭,慢慢的放至唇邊,劍眉縶起,鳳目緊閉,心突然之間就漏跳了一拍,這個男人,長得如此俊逸,當他面對他愛戀著的那個女子時,又是何模樣呢?

    思及此,她的臉頰通的一下,紅了個遍,天,自己的夫君在此,自己怎麼可以如此相像別的男子?!

    羞愧在她心中盤旋,她不得不移開膠著在他身上的目光。

    只是,他給她的感覺,為何那般異樣?!

    似熟悉又絕對陌生!

    似陌生又倍感親密!

    天啊,看來今日真是不該來,在這樣的地方,自己怎麼淨想著這些不該想的事情了呢?!

    慕容玨率先離開,羽國的侍衛也自行撤退,就在蘭傾城跟著他們慢慢向山下走去時,一陣簫聲悠悠傳來,她不禁回過頭去……

    雨簾下,那一抹玄黑依然跪著,雨水已將他身上的黑袍完全打濕,蕭管中逸出的曲子令她渾身一抖!

    雁南飛——

    雁南飛,雁南飛,

    雁叫聲聲心欲碎,

    不等今日去,

    已盼春來歸。

    今日去,原為春來歸,

    盼歸,莫把心揉碎,

    莫把心揉碎,且等春來歸……

    這首曲子是她夜半夢縈時,常常響徹耳邊的雁南飛,這段時日,唯一記得的曲目就是這首淒婉的雁南飛,沒想到,此人也會!

    在這漫天飛舞冥錢的今日,她又一次聽到了夢中的簫聲!

    雲袖!

    這墓碑上的名字,我和你到底有何淵源?!

    先是被人認錯為雲妃,接著又見到了讓我覺得似是而非的人,現在,這一首蕭曲為何讓我倍感心痛?!

    慕容玨示意侍衛全部撤退,而後站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呆呆望著端木靖背影的蘭傾城,她是想起什麼了嗎?

    難道端木靖之前已向她吹奏過此曲?!

    唉,雁南飛!

    九曲迴腸,哀傷難抑,此曲由蕭吹出,更是讓人徒增淚水……

    簫聲飛出,雨點變得更大了,彷彿蒼天都被這樂曲感動,袖兒啊袖兒,我盼著你將蠱毒解去,回到我身邊,從此後我們幸福一生,誰知,那蠱竟如此厲害,早已將你喝乾搾盡,早知道如此,我還要這江山幹什麼?!

    沒有了你,一切都無意義,沒有了你,我活著就等於死了,沒有了你,這世上的一切在我眼裡,都是灰色……

    春日在我心裡永遠不會歸來了,因為你再也不會回到我的身邊,回到我的懷裡!

    明日天晴,我就帶你回家,回到只有我們的家!

    蘭傾城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吹著,淚不經意已流滿臉頰,覺察到了失態,連忙跟著慕容玨繼續向山下走去,二人一路無言,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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