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冷妃 禁臠 第九十一章    我認識你們嗎?
    下意識的,慕容玨竟然接了她的話,只見她自嘲一笑,站起身,拍拍手,然後神秘的說:「皇上不愧是我羽國第一美男,床第功夫自是了得,見識見識!」

    「傾城,你別這樣,我不想這樣做的!都是她!」

    「噓——別把責任推給女人,那樣,我會更看不起你的……」

    「還有,姐姐,既然愛他,就好好抓住他,不要總去激怒他,溫柔點哦!」

    「蘭傾城!你給我住嘴!」

    慕容玨一把拉住想要奪門而逃的女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可以鄙視我,但怎麼也要聽我解釋,是不是?」

    「哈,我為何要聽你解釋?我根本不在意,為何想要得到你的解釋?」

    「可是,你是愛我的啊,你那麼的愛我,你怎麼可能不介意呢?」

    「因為,我的記憶沒了,所以,連對你的愛,也一併消散了!可以嗎?」

    女子奪路而逃,淚水不經意間流滿臉頰,不在意嗎?

    呵,騙自己吧?

    那一天,他對自己說,我是你的夫君,我叫慕容玨,而你,是我此生唯一愛著的人,你的名字叫蘭傾城!

    呵,傾城,多美的名字,轉眼之間,就如花兒一樣,凋落!

    接下來的一月內,無論慕容玨如何哀求,如何使硬,他總是無法見到蘭傾城一面,悔意使他日漸消瘦,是自己傷害了她,以前的她,是那麼羨慕一生一世一雙人,是自己的慾念,親手打破了這樣的美夢!

    而蘭傾城,卻每日在屋裡做著小衣衫,想像著肚子裡的小人兒,她有時會覺得異常滿足,心頭也會漾起幸福。

    香兒瞅著眉頭舒展的娘娘,不禁感到詫異,「娘娘為何如此開心?」

    「呵呵……是嗎?我現在如此放在面上嗎?」

    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香兒不禁羞澀起來,別的宮,丫頭們都是唯唯諾諾,只有她,好命的被分在了蘭閣。

    一月前,皇上從南召帶回娘娘,她就被分到了這裡做娘娘的貼身丫鬟,本來她還很擔憂,誰知這娘娘開明豁達,和她們下人打成一片,真是讓她們打心眼的喜歡。

    「既然香兒如此肯定,我們不如趁著開心,更趁著這好天氣,出宮多買些絲線來,如何?」

    「啊——」

    香兒聽她這樣一說,頭立刻就低了下去,「娘娘——我覺得宮裡的絲線好多的,我們別出去了,難道您不記得上次……呃……被責罰的事情了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是現在他惹怒我了,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散心,走吧,說幹就幹!」

    「哎——娘娘,不要啦……哎,您小心著點身子,哎,娘娘,等等我啊……」

    香兒連滾帶爬的才跟上了蘭傾城的腳步,累得直喘粗氣,「等,等,等等我,我們,我們去哪裡買啊?」

    蘭傾城媚笑著拉開了一處籬笆牆,上面覆著的爬山虎立刻就被一分為二,眼前的景象立刻豁然開朗,哈哈,這不是尚繡街,又是哪啊?!

    香兒跟著鑽過了隱蔽牆,竟如二傻子似的,直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娘娘,面露崇拜感,「娘娘,您何時發現了此處天然的屏障,真是像人間仙境啊,我仿若在做夢呢!」

    蘭傾城看著她,又是一笑,這次,小丫頭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流著口水,瞇瞇眼色迷迷的盯著面前的這個娘娘,唉,這個女子太妖嬈,怪不得皇上這樣在乎啊!

    一個皇帝,放著三宮六院不動,難得偷個腥還要被如此責罰,可見他對她是用了多深的情!

    ***************邪王的冷妃***************

    尚繡街此時正值傍晚,來往的人們除了來此進貨的商家,就是趁著涼爽出來買絲線布匹的女子。

    來到一處小攤前,蘭傾城立刻就停下了腳步,望著面前籮裡的五彩的絲線,她歡喜的猶如一個孩子。

    「香兒,快來看,這種絲線真美,和別的攤上的不一樣呢!」

    「夫人好眼色,這種絲線是我們從大煙國所進,最近還很難進的到啊,就剩這麼幾籮了!」

    老頭子看著蘭傾城喜歡,立刻又從店裡又拿出一些,眼前的女子美艷妖嬈,絕代無雙,身著綾羅綢緞,上繡鳳尾朝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夫人!

    而蘭傾城一邊挑著,卻獨獨對老漢那一句大煙國頗感熟悉,心思游離間,卻見店裡走出一對小夫妻,女子腹部隆起,身懷六甲,而男子則呵護備至,令人心生羨慕。

    「爹,我來吧,您老去歇歇。」

    男子輕扶著女子坐下後,就朝著老漢說道,口氣頗為孝順,而老漢則有些遲疑,「安兒,帶你媳婦去溜躂會,對孩子好,爹這忙的過來。」

    蘭傾城看他們謙讓,就迅速挑了一些絲線,再剪了兩塊布料,掏出了銀子,誰知,那個男子不但不接,反而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的望著她,隨後坐下的婦人也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她,二人一陣面面相覷,激動之意盡顯於表,隨後,雙雙撲通跪地!

    「你們,你們這是幹嘛?銀子,銀子不要了嗎?」

    地上的二人聽她如是說,淚如雨下,女子不停地朝她磕著頭,而男子則跪爬到她腳下,哽咽出聲:「雲妃難道不認識奴才了嗎?小的,小的是王安啊!她,是馨兒啊,是您捨命救下的馨兒啊!」

    蘭傾城呆呆的望著他,面露不解,「我認識你們嗎?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我姓蘭,不是什麼雲妃,對不起,請你們收了銀子,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了,好嗎?」

    一旁的香兒此時已護在了蘭傾城的前面,「我們夫人說不認識你們,你們這是何意?!銀子要了就要了,不要,這絲線,我們不買了!夫人,我們回好嗎?不然爺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小妮子面露戒備,音色強硬,和平時判若兩人,倒是令蘭傾城詫異,她略微朝著地上的二位歉意的一笑,隨後便扶起那孕婦,「小哥也請起吧,銀子你們收下,告辭了!」

    王安震驚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她怎麼可能不是雲妃呢,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口氣,一樣的笑容,甚至聲音,都是一樣的!

    可,她怎麼又叫蘭傾城了呢?

    這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請恕小的無禮!我們的恩人和您長得實在太像,您也是慈眉善目,這些絲線和布匹就當是小店贈送,以表我們急切報恩的心!」

    蘭傾城一聽,撲哧一笑,「這怎麼可以呢,我並不是她啊!」

    「夫人,您就收下吧,這樣我內人心底也好過些,就當她在贖罪,好嗎?」

    香兒此時已很不耐煩,腰上的暗器早已蓄勢待發,玨皇派她保護娘娘,可就是看中了她的一身功夫,奶奶的,今日怕是遇到對手了,那小子好像也是個練家子,舉手投足之間,頗有習武人的風範!

    蘭傾城不知道如何是好,早知道會有此事,還不如呆在宮裡,聽著慕容玨的懺悔,欣賞著他的愧疚表情,可是,那樣也太過無聊了不是嗎?!

    唉,這可如何才能脫身啊?!

    正當她舉目四眺時,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一抹月白,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哇,他可來的正是時候!

    可是,一盞茶過去了,他為何還是呆在原地喝著茶,看著這邊,偏偏就是不過來呢?!

    馨如的淚滴自從看見面前的女子後,就再也沒有幹過,旁邊站著的老漢急的跟個人過上的螞蟻似得,最終忍不住也朝著蘭傾城一跪!

    「夫人啊,我媳婦身懷六甲,這樣吃不消啊!這點微薄之禮您就收下了吧,她曾經被奸人所害,失去了聲音,不然,她要親口向恩人道謝啊,若不是她,我兒子安子也不會有今日,若不是她,我媳婦也不會活著,更不會嫁到我們家來,我老漢也沒有福氣抱孫子嘍,所以,您就收下吧……」

    蘭傾城看他們如此,只好盛情難卻的收下了絲線和布匹,等她轉過身去,那一抹月白早已消失不見,不禁心頭氣憤,哼,不見,就永遠也不要見!

    回到蘭閣,意外的竟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曹公公,一陣眉眼示意後,蘭傾城就裝的毫不在意的走了進去,而香兒進了門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皇,皇上恕罪,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

    慕容玨看著已走進內室完全當他是隱形人的蘭傾城,心底就一陣激盪,早知道可以用那種辦法測得她的心,他早就做了,何至於等到現在嗎?!

    一陣開心,讓他唇角微翹,眸色瀲灩,朝著香兒和外面的人一揮手,他溫聲說道:「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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