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冷妃 禁臠 第九十章 蘭傾城
    「二弟,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我不該給母后那包藥啊,我也不該讓你整日南征北戰,還賜婚你和雲錦啊,二弟,二弟,你,你就饒了我這條賤命吧,好不好,好不好,我——我全給你,我的玉璽呢,快拿來,我,我全給你,好不好?」

    「哼!誰要你的玉璽?!我端木靖要讓這朝代重新更名換姓,從今日始,大煙國更名為大興王朝,年號大興一年!她,其實是你的嬪妃,是不是?!」

    端木緒呆滯的望著一展宏圖的端木靖,完全沒有力氣再去抵抗,他清楚地看到了節節敗退的御林軍,轉瞬,他都看到了黃威領著千軍萬馬衝了進來!

    面對端木靖的質問,他慢慢扔掉了手中的劍,一步步的走向端木靖,面露滄桑和疲憊,「二弟,將她給我吧,你也送我一劍,好讓我隨著她一起去那極樂。是我不好,這麼多年來,一直將她們當做袖兒,可是,我心底又深深地知道,其實她們都不是……」

    伸手抱過秋藝兒,他的淚就滾落下來,「沒有人可以讓我動情,可以讓我失措,只有她……她為我掏鳥窩,為我畫著袖兒曾經畫過的畫,穿著袖兒穿過的衣服,哈哈哈哈……可是,我竟然讓她懷孕了,該死的我,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有袖兒可以為我生!」

    「端木靖,你狠!明明知道我愛著她,你卻不動聲色的將她嫁給了慕容玨!哈哈哈哈……到最後我還是鬥不過你啊……端木靖,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哈哈……」

    端木緒狂笑著,抱著秋藝兒就向牆上撞去,未等端木靖來得及出聲,火光通明的照耀下,血流就從端木緒的頭上流了下來,慢慢的,他倒了下去,但卻一直抱著懷中的人兒,即使那柔軀已開始變硬……

    火光沖天,而此時的端木靖卻頓覺悲涼,即使今日他大仇已報,他的心底依然感受不到那種舒適,突然之間,他異常懷念在北山和雲袖相擁的日子,只有那時,他的心才能得到百分百的滿足和安寧,唉,是的,只有她,能給自己這種感覺!

    「大哥,宮裡現在全是我們的人,還有大叔剛剛來報,羽國的老巫師已到!」

    黃威驅著馬氣喘吁吁的大聲朝著呆怔著的端木靖說道,一個響指,墨寶也隨後來到,端木靖宛如從夢中驚醒,默默地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躍身上了馬,朝著宮門飛奔而去。

    巫師一到,意味著袖兒已平安,此刻,只要讓那蠱進了自己的身子,一載後,便可取出,此後便再無後顧之憂!

    袖兒,只要你平安健康,只要你再也不受蠱毒的侵害,這一點小苦難,對我來說根本無足掛齒!

    羽國。

    玉池邊,一個身著湖藍薄紗裙的女子,由著身邊一襲白衣的男子攙著,欣賞著滿池的荷,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呵,多麼美的境界,多麼令人流連忘返的時光。

    她輕輕地伸出纖纖玉指,輕點了下靠的很近的荷葉,立刻,那上面的紫蜻蜓就撲稜著羽翼向著天空飛去,轉而,又降落在另一片荷葉上。

    她不禁撲哧一笑,仰起頭朝著男子輕輕一笑,水眸裡盡顯調皮,深陷的梨渦早已讓身邊人目眩神迷。

    「傾城,你笑起來真美,快別對為夫笑了,不然我怕控制不了自己……」

    「呵呵……夫君說謊,那你為何總對我若即若離的?」

    男子面露尷尬,眼神開始游移,最終被女子扳正了臉,「不許逃避,是不是我有孕了,你因而嫌棄我了?」

    看著她嘟著的櫻唇,因著這段時日的調養而變得愈加紅艷,慕容玨的心又一陣狂跳,他輕輕地扳開了她的小手,繼而握在手中,開始往回走。

    他不能,他不能啊——

    「傾城,好好保養身子,朕的第一個皇子,我希望你能平安將他生下,好嗎?」

    女子低著眉,眼神飄忽不定,是她哪裡做的不好嗎?

    為何一覺醒來,她感覺她失去了整個世界?

    腦中一片空白,唯有床前狂躁的他,才讓她感覺親切,踏實?!

    夏夜的蟬已經有了一絲湧動,斷斷續續的叫聲一兩聲的飄來,還未到炎夏,它們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呢!

    趴在窗口的女子靜靜的聽著蟬鳴,這樣的夜,讓她覺得孤單冷清,玨這時又在哪裡呢?

    為何每到晚上,他總是失蹤呢?!

    回眸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香兒,她狡黠的一笑,嘿嘿,他不來,她可以去看他呀,聰明如她,還守著這滿室清輝,豈不是浪費時光嘛!

    這段時日,她已漸漸熟悉了這宮裡的一切,經過她的蘭閣,就是他的御書房,約摸半個時辰,她就站在了有著朦朧燈光的御書房的門口。

    門口站著曹公公,看見她款款而來,竟露出驚異,隨後斂去,施施然向她行禮。

    「娘娘,深夜至此,可有急事,容小的進去稟報一下可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就看他一眼,立刻回去,不麻煩您了……呵呵……」

    不停地擺著小手,她還真不習慣被人如此恭維著,呵,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想她可是一品大員的千金,才德兼備,家底豐厚,傾國傾城之姿,為何總覺得自己才是下人?!

    呵,真是瘋了!

    曹公公一看她就要推開門,就急了,一下子護住房門,不料卻因重心不穩,而自行仰頭倒地,那門也就不推自開了……

    「皇上——難道奴家不好嗎?瞧您憋的滿臉通紅的,還不如隨了自己的心呢……玨,玨,親親我,好嗎,好嗎……」

    聽到這等激情的話語,門外的女子,不禁駐足不敢上前了,裡面的人似乎對門被推開毫不在意,不一會,裡面就傳出了女子哼哼唧唧的聲音。

    好奇襲上心頭,不由自主的,她往屋裡走了走,曹公公呆怔的看著她,大汗淋漓了他的長袍,時不時的看一下內室,他的眸中閃出了一種絕望的神色。

    「娘娘,奴才求您了,別看了好麼,回了吧……」

    「噓——你,可以回了,我不會為難你的。」

    「可是,可是明日皇上會砍了我的啊——」

    「有我呢,我替你去死,可以嗎?」……

    看著曹公公無奈至極的退了出去,她輕輕地帶上了門,慢慢的在外室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隔著一扇門,裡面的喘息和呻吟聲,聽得是清清楚楚,可是——

    令女子不能解釋的是,她對這一場肉搏竟毫無感覺!

    裡面的,難道不是她的夫君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愛著她的男子嗎?

    不是自己感覺溫暖和安全的男子嗎?

    為何——

    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平靜?

    腳步如此穩健?

    動作有條不紊?

    哈,自己肯定是給孕期反應給折磨瘋了!

    終於,一聲嘶吼,男子達到了巔峰,而女子也歇斯底里的叫喚著,卻惹來坐在外室的女子的一陣嘲笑。

    還有女子如此風騷的,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清醒過來的慕容玨看著身下的容顏,心底一陣厭惡,翻身而下,他立刻穿起龍袍。

    「滾!下次不許再茶水裡放那種東西,不然,我絕不放過你!」

    「玨竟如此狠心啊,剛剛你可是衝刺的來勁著呢,只是,你為何一直呢喃著一個人的名字?」

    「胡說!」

    「可是我明明聽到,你說,袖兒,我愛你,袖兒,我愛你,呵呵……趕明你也給我改名就叫袖兒,好嗎?」

    「閉嘴!你休想!」

    嘰嘰呱呱的女子,大概被這一聲怒吼給嚇著了,再也沒出過聲,屋內只聽到衣裙悉悉索索和女子抽泣的聲音!

    就連外室的女子,也被他的狠絕給嚇著了,半天沒回過神來,袖兒,袖兒,他竟然心中還藏著一個女子,只是,這名字為何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

    門突然就被推開了,衣衫不整的女子衝到外室,卻意外看見了坐在椅上的女子,嚇得立刻驚叫起來。

    「啊——鬼呀,玨,玨,鬼呀——」

    慕容玨一個箭步衝了出來,卻呆立在門邊,朦朧的燭光下,一襲湖藍,顯得幽怨飄忽,水眸裡彷彿有著不解和傷痛,老天,她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曹公公呢?!

    「他被我派去休息了,我只想看看皇上的床第功夫如何?不想……」

    「不想什麼?!」

    下意識的,慕容玨竟然接了她的話,只見她自嘲一笑,站起身,拍拍手,然後神秘的說:「皇上不愧是我羽國第一美男,床第功夫自是了得,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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