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上的感覺,白寒的理智反倒有些清楚了。他待會兒應該不會拿些蟲子來放到自己的身上吧?
扯動嘴角,白寒竟然露出了笑意,臉隱藏在長髮之下,讓南宮偉祺只看到她的眼,卻並沒有看到她那樣蒼白的表情。
說不準,因為這個男人真的是……有點變態。也許真的會那麼做。
「牢獄長,夠了。」擺了擺手,南宮偉祺實在對白寒這樣的不痛不癢產生了厭倦心理,要馴服這匹馬,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叫他有興致的是,這匹馬還是個女人。
「二皇子……真仁慈。」雙手撐在地上,白寒用盡力氣,然後緩緩地從地上坐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去並沒有看南宮偉祺的臉。不用看,她也可以猜到他的表情。
「白女史可真是嘴牢,看來本王的三弟是找了個好家僕。」嘴角噙著笑,南宮偉祺對著面前的白寒講。
「殿下錯了,白寒現在……是聖上的陪政女史。」
「看來女史當真不願說出實情?」擺了擺手,南宮偉祺不想跟她廢話。
輕輕搖頭,白寒無奈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本來就沒那麼複雜,很多人偏偏就不願意用簡單的方式去想。自己本來就沒做什麼,他們為何要固執地找出個主謀來呢?難道他們還非得以為是南宮宇澤不成嗎?
「哼!」拍著掌下的扶手,南宮偉祺站了起來,臉色可沒有了剛剛的耐性,「女史最好仔細斟酌,本王本來無意這樣對待一個女子,女史不要逼本王才好。」
長髮垂在身旁,白寒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抬起,摸著自己臉頰上的傷痕,然後皺了皺眉,真疼,「二皇子多心了,六皇子不日便可痊癒,希望二皇子信白寒才好。」
幾步上前。南宮偉祺蹲在了白寒面前,然後一把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這個女人還在跟自己打太極?!
直視著南宮偉祺的眼,白寒眼中一片淡然。一時間都已經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她還會怕他掐死自己或者是他的耳光嗎?
「白女史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咬著牙,南宮偉祺對著白寒輕聲說著。
「敬……酒?」吃力地將這兩個字吐出來,白寒嘴角溢出了笑意。
看著白寒的臉,南宮偉祺眉頭緊皺,這個女人倒是挺有骨氣的!
甩掉白寒的臉,南宮偉祺起身轉了過去。雙手撐在地上,白寒仍舊沒有動作。
「你最好還是想想該跟本王說些什麼,否則本王明日便不會再這樣輕易地就結束。」背對著白寒,南宮偉祺輕聲說著。
「對於六皇子的事 ,二皇子……可真執著。」埋著頭,白寒顧自回答。
側過頭,南宮偉祺皺著眉看了白寒一眼。這個女人可真不知好歹!
「最好把你這些話全部嚥回去。」甩開長袖,南宮偉祺邁開步子踏了出去。按照他的性子,白寒今天是沒命了。可是,這裡是天牢,他是沒有權力的,即使他是皇子。
扯開笑意,白寒待在原地沒有動彈。
牢獄長走過來,然後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在了白寒身上。扯住衣衫,白寒將頭埋在了肩膀上,好像……還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