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南宮宇澤的神情,嘴角溢出了笑意。大將之風,王者之氣,只怕……不是凡人。
凝視著白寒的臉,南宮宇澤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白寒身上。身子輕微起伏,傳來白寒如囈語般的呼吸聲。南宮宇澤清晰地看著她不是很安穩的神色,他是個聰明人,本來他是不該來的,也正是因為白寒曾是他三皇子府的人,所以,以趙若雅的手段即使他對白寒不聞不問,恐怕他也不能在此事面前乾乾淨淨。
他一早就料到趙若雅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探白寒底的機會,可是……他沒有想到她會下手這麼狠。
手撫在白寒臉上,南宮宇澤再次輕聲歎息。跟她說過要遠離天祐,可是這個女子好像真的是好心得太愚蠢了,希望這次能讓她看清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什麼身份的好。
站起身,拿出一個小巧的瓶子,南宮宇澤躊躇了片刻,然後還是將白寒身上的外套全部脫了下來,當然,以他絕對偉岸的身軀擋住了門口獄卒的視線。
傷口讓南宮宇澤覺得有點觸目驚心,握住青花色瓶子的手再次緊了緊,天色越來越暗,南宮宇澤的表情也徹底地掩藏在了夜色之下。
扯開瓶口,南宮宇澤將裡面的粉末輕輕倒在了白寒的傷口上。
「唔~」昏迷的白寒被傷口刺激的痛楚弄得有些疼,不禁皺起眉嗚咽了一聲,不過卻依舊沒有睜開眼。
伸出中指,南宮宇澤在白寒的傷口上輕輕點著,盡量放柔自己的動作卻又要讓藥滲入到白寒的皮膚裡。還好她昏睡了過去,否則她一定會痛徹心扉。
費了一點時間和功夫,南宮宇澤終於將所有的傷口都完全塗上了粉末。將自己的長袍披在白寒的身上,南宮宇澤站起了身,走到老者面前,打量了一番。而老者亦是如此。
「在下見老伯面慈心善,有一事相求。」他並不瞭解面前這個狼狽的老者,但是照他剛剛的話,南宮宇澤決定還是暫時放下自己的戒心。
「公子抬舉,」老者笑了笑,「若真是心善之人,只怕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看了老者一眼,南宮宇澤看不懂他的表情,看來……這似乎不似一個普通的平民百姓。
「這幾日,希望老伯代在下好好照顧這位姑娘,在下感激不盡。」
「公子言重,在這裡的人都自顧不暇,難得公子看得起,」老者依然笑著,「老夫盡力而為。」
「多謝。」點點頭,南宮宇澤算是行禮,「希望老伯代在下將這瓶藥給姑娘。」
「嗯。」點點頭,老者將南宮宇澤手中的青花色小瓶接了過來,「公子難道不想讓老夫告訴小姑娘是誰給的?」
看了老伯一眼,南宮宇澤轉回身將視線落在了白寒身上,神色安靜,「不用,多謝。」
老者不再開口,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再看看站在面前的南宮宇澤,最後將視線落在了白寒身上。
側回頭,南宮宇澤對著老伯點了點頭,然後邁開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