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低下的頭,白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然,她也不知道那個公公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請進。」站起身,南宮宇澤將金瘡藥放在了一旁,輕聲回答。
「是。」話剛說完,一個公公帶著兩個小太監便走了進來,看到南宮宇澤,彎身行了個禮。
「孫公公來此所為何事?」坐到一旁,南宮宇澤看著他問。
笑了笑,孫公公輕聲開口,「奴才是來傳皇上口諭的,皇上請殿下到寢殿,說是有事相問。」
看著他,南宮宇澤沉默了片刻,然後便輕輕點頭,「本王知道了,公公回去回稟父皇,說本王稍後便到。」
「是,奴才遵旨。」恭敬地彎下腰去,孫公公便帶著自己的人往外走去。
「殿下…」白寒想說話,卻見南宮宇澤抬起手,示意她不要開口,白寒只得乖乖地停了口,眼睛卻留在他身上,並沒有移開。他到底怎麼想的?
白寒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她的女性直覺告訴她,皇上叫他去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這個想法冒出來,白寒心中更加擔心。
「留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本王去去就回。」站起身,南宮宇澤對著身旁的白寒講。然後轉頭看了白寒一眼,便往外走去。
「殿下……」白寒叫出聲,可是南宮宇澤卻並沒有回頭。白寒揪緊眉頭,不會出什麼事吧?
不管了!
白寒站起身,膝蓋再次疼了起來。彎下腰,白寒將自己的鞋穿上,然後慢慢地朝門外走去,連頭髮也沒來得及理。
「兒臣見過父皇。」寢殿內,皇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南宮宇澤埋頭行著禮。
看著眼前的人,南宮晟睿直視不語。這個兒子一向都是讓自己很放心的,查出這件事情,他還真是有些不信,可是人證物證俱在,這麼讓他難堪,他應該怎麼做?
「你可知朕為何找你?」良久,南宮晟睿終於開口。
「兒臣不知。」抬起頭,南宮宇澤並沒有表情,似乎真的是不明白。
他是真不知,還是裝得太像。要說南宮晟睿生了這麼多個兒子,他自認他還是能夠掌控的,而且每個人的性子他都很瞭解。獨獨這個三兒子一直都無法讓他看透,他甚至還覺得有些時候有些害怕這種感覺。
「宮中的謠言傳說紛紛,你可知?」看著他,南宮晟睿繼續問著。
「父皇指什麼?」看著他,南宮宇澤輕聲詢問,「宮中妃子與人私會,還是柳含之姑娘留在宮中之事?」這些事情怎麼可能不傳進他的耳朵?怕是四弟五弟再隱瞞,也起不了作用。
南宮晟睿看著他,在他注視的目光下顯得有些慌亂,有些尷尬地輕輕咳了咳,然後才輕聲開口,「朕指的是宮中妃子與人私會之事。」
「兒臣不知。」不打算繼續深究柳含之這件事,南宮宇澤想也不想地回答。
「澤兒,你也看見了,這裡並無外人,表示朕還在尊重你,還在相信你。」拂了拂衣袖,南宮晟睿說道,「要對朕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