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她,南宮宇澤走近,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輕動嘴唇,語調中帶著些許王者的威嚴氣勢,「白管家,你可是本王的人,這一點,千萬不能忘記。」似乎對白寒說謊很不滿,南宮宇澤竟然覺得有些生氣。他怎會不知道她為何來此?回到寢殿不見她的人,他一猜便知她來了這裡。不聽他的話就算了,竟然還說謊,他怎能不生氣?
這一刻,白寒覺得,他簡直就跟李修潔一模一樣。凝視著他的眼,白寒有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彷彿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天離國的三皇子南宮宇澤,而是那個叫做李修潔的男人。
見她凝視著自己,卻並不回答自己的話,南宮宇澤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她好像…不是在看 著自己。可是,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放開白寒,南宮宇澤轉過了身,背對著白寒,輕聲開口,「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走吧。」
感覺到南宮宇澤放開了自己,白寒回了神。甩了甩頭,她真想扇自己耳光。怎麼還是這樣沒出息!
「白寒遵命。」低下頭,白寒輕聲回答。
邁開步子,白寒跟在南宮宇澤身後往前走去。
「呃!」shit!還真是疼!白寒皺起眉,彎身摀住自己的膝蓋,額上滲出絲絲汗水來。剛剛休息了一下,現在再動感覺傷口更疼了。
聽見低吼聲,南宮宇澤回了身。走上前扶住白寒,抬頭看著她痛楚的表情,南宮宇澤輕輕歎了口氣,她還真是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
彎下腰,南宮宇澤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殿…殿下!」雙腳突然離地,白寒受驚地摟住他的脖子,側頭驚訝地看著他。
「本王不想惹來官兵。」邁出步子,南宮宇澤對著身前的人低聲說道。
輕輕摟住他的脖子,白寒任由他抱著自己慢慢地朝前走,大家都不再說話。
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白寒有點想哭。
李修潔,李修潔,她還是想念那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她更加想念那個男人。
埋下頭,白寒將自己的臉隱藏在了南宮宇澤的肩膀上,然後眼角溢出絲絲淚水。她不敢讓他知道自己在哭,不敢打濕他的衣衫,不敢低泣出聲。
依舊往前走著,南宮宇澤感覺到她的不對勁,卻並沒有開口詢問。聽著她有些沉重的呼吸,南宮宇澤也並沒有停下腳步。
是什麼,讓她如此難過?
「唔!」白寒輕輕皺眉,想伸手摀住自己的膝蓋,可是最終她還是沒有,只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疼嗎?」替她擦著金瘡藥,南宮宇澤抬起頭來問著。
「疼。」白寒輕輕點頭。
「那以後就學乖一點。」重新埋下頭去,南宮宇澤繼續手中的工作。
「是。」白寒認命地說著。這個南宮宇澤,一有機會就提醒自己,真是有夠囉嗦的。
「三殿下,奴才有事稟報。」殿外響起太監的聲音,讓白寒和南宮宇澤同時回了頭。
轉回頭,南宮宇澤為白寒塗上最後一點金瘡藥,然後將她的衣袂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