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然都傳召了兒臣,就表示父皇其實並不相信任何人。」不管南宮晟睿怎麼說,反正在南宮宇澤心底是這樣認為的。相信嗎?在這個宮裡,連兄弟都會自相殘殺,還談什麼信不信任,應當信任什麼人,他心中有數。
「你……」南宮晟睿有些氣結,自己好心跟他說,竟被他這樣回。
但是南宮晟睿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惱羞成怒的充分。其實南宮宇澤說得也有理,若是他真的信,便不會傳召他來了,不還是想得到應證嗎?「朕是一片好意,澤兒不要辜負了朕。」看著他,南宮晟睿皺起眉,似乎很不高興。
「多謝父皇好意。」埋下頭,南宮宇澤低低地說,「父皇還有何事相問,兒臣據實以答。」南宮宇澤心底揚起嘲諷,卻並不顯露。
「澤兒,說實話,朕便會將這件事大事化小,朕不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你是朕的兒子。」看著南宮宇澤,南宮晟睿輕輕歎了口氣,說得很語重心長。
「只怕兒臣說的這些實話父皇反而會覺得是謊話。」
「澤兒!」南宮晟睿大聲地喊出口,有些發怒地看著眼前的人,「有人說看見你和文貴妃在南亭私會,人證物證俱在,你要朕怎麼辦?!」
抬起頭,南宮宇澤直視著他的眼,並不言語。既不反駁,也不狡辯。只是看著他,看得南宮晟睿心裡一陣煩悶。
自己都這樣說了,他難道還想繼續狡辯下去嗎?
「皇上,白寒有話說!」用力推開門,白寒奮力地走了進來。
守門的士兵也跟了進來,生怕這個不要命的女子這樣大膽的行徑會惹怒了皇上,還連累自己吃虧。
南宮宇澤和南宮晟睿聽見聲音,一起望了過去。
她怎麼會來?南宮宇澤揪起了眉,不是讓她待在寢宮嗎?
她是?南宮晟睿看著眼前的人,仔細打量著她,聽著她剛剛自稱白寒,那……她竟是個女子?!
白寒用力掙脫著駕著自己手臂的士兵,這些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像鐵人一樣?
擺擺手,南宮晟睿示意士兵放開白寒。
士兵領命,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朕是與三皇子有事相商,你這個女子也未免太不懂規矩了一點。」『看著眼前的人,南宮晟睿輕聲開口,語氣中似乎還有剛剛還沒有消的怒氣,「而且,女扮男裝也是欺君之罪。」
「白寒斗膽。」說著,白寒跪了下去,「皇上,白寒無意冒犯,只是白寒知道一些內情,斷不想皇上誤會了三殿下,所以才這樣莽莽撞撞地衝了進來,還望皇上饒恕白寒。」
皺起眉,南宮宇澤不知道白寒想說什麼,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她捲入這些事之中來,一旦沾身,便再也無法抽離。
白寒低著頭,沒有看一旁盯著她的南宮宇澤。白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但是她確實是希望南宮宇澤平安無事,所以,她決定站出身來。
「講。」看著白寒,南宮晟睿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