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辰王、玉弦後,步非,平遙二人便回了營帳,此時昕薇已為平遙鋪好床鋪,供她休息之用。
平遙看了看簡陋的軍營,道:「阿昕,你馬上傳訊給嵐煙,讓她暫停在安國的一切活動,只需注意明軒和寧太后的動向,等本宮的命令。」
「是。」昕薇答話後退出營帳。
此時,帳中僅剩步非、平遙二人獨處,忙碌奔波了數日,直到現在,心中那根緊繃的弦才鬆緩了下來。
步非舒了口氣,拉著平遙,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攬著她的腰肢,將她擁在懷裡。
長久的分離,相遇後又處於危機之中,兩人根本無暇互述情誼,直到一切都平息穩定下來,才有片刻的溫存。
平遙軟軟地伏在步非肩上,雙臂輕輕抱著他的脖頸,貪婪地嗅著他身上令她感到舒緩安心的淡淡幽香,便有一種慵懶的睡意襲來,精神漸漸放鬆下來,整個人相比尋常都顯得格外安逸寧靜。這種溫馨甜蜜,只有從他身上她才能感受得到。
步非輕吻著她的耳垂,溫柔地問道:「想睡了嗎?我抱你到床上去。」
平遙慵懶地搖搖頭,和他耳鬢廝磨著,「先不休息了,晚間再睡吧!」
步非壞笑著,牙齒輕啃咬著她的脖頸,「我是怕你晚上沒時間睡覺。」
晚上沒時間睡覺……領會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後,平遙微微紅了臉,輕輕扭了扭身子,道:「那我現在睡一會兒吧,你不要走,陪著我。」
「好,我陪著你,你呀,跟個孩子似的,越來越愛依賴我了!」
步非寵溺地吻了吻平遙的額頭,起身將她抱到床的內側,自己在她身邊躺下,依舊將她擁在懷中。
當你開始愛上一個人時,就會貪戀對方的擁抱、親吻,恨不能時時刻刻呆在一起,貪婪地想要和對方有著更多的接觸和牽連。有時候,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心裡便會感到特別地幸福甜蜜。
平遙合眸躺在步非懷裡,卻依舊隱隱約約能感受到有一道幽深熾烈的目光盯著自己,她扁扁小嘴,抱怨道:「別看了,天天對著我,還看不夠?」
「看不夠,而且我哪有天天對著你,我們分開都有一個月了,天天見不到你,還要伺候雪兒那個難纏的小鬼!」話到最後,便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
平遙得意地笑道:「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讓你頭痛的人吶!」
步非恨恨道:「那個小鬼一天到晚就會威脅我!」
平遙豎起一根眉毛,頗有興味地問道:「哦?她怎麼威脅你啊?」
步非忽然一下子黏到平遙身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語氣中滿是委屈,「她說,她以後要天天粘著你,不讓我碰你!」
平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所以你就跑到我這兒來告狀?」
步非不滿道:「誰叫你對她那麼好?」
平遙撫額歎道:「天!又在吃醋了,你怎麼這麼愛吃醋啊?」
步非不滿地哼了哼,嘴唇便很不規矩地在平遙的臉龐、頸項上游移,時常還輕輕啃咬著她的耳垂,捲起舌尖調皮地逗弄著她。
平遙不滿道:「不要!」大白天的,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步非央求道:「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一次也不行!」
步非抱著平遙撒嬌道:「我已經一個月沒碰過你了!」
平遙堅決反對:「不行就是不行,沒商量!還有,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想這種事情?」
步非見談判破裂,嘴角露出一抹陰險奸詐的笑容。
未等平遙反應過來,他便迅速捉住平遙的雙手,單手握著她的雙腕,固定在頭頂,接著,他一翻身覆在她身上,將她的身體壓制住,然後開始用牙齒咬開她的衣襟,另一隻手便游移在她瑩潤的肌膚上,惡劣地開始挑逗她的身體。
在步非熟練的調情技巧下,平遙的呼吸迅速急促起來,溫潤的眸子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顯得迷亂而動人,皮膚也因體內翻騰的慾望漸漸染成緋色。
「公主,安國寧太后派人前來送信。」昕薇的聲音在營帳外響起。
平遙此時無異於被澆了一盆冷水,猛然清醒過來。昕薇的聲音相比平時顯得有些尷尬、猶疑,她定是知曉了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想到這裡,平遙頓時覺得羞赧得無地自容,讓人家知道他們在幹嘛幹嘛,真的……好丟臉……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下,她真是欲哭無淚了。
「知道了。阿昕,你先招待一下信使,本宮一會兒過去。」
「是。」
聽到昕薇離去的腳步聲後,平遙立刻推開步非,攏著凌亂的衣襟跑下床,赤足站在地面惱怒地瞪著步非。這個混蛋,都怪他!
步非見狀,溫柔地向平遙招著手,耐心地引誘道:「乖乖,地上涼,到我這裡來!」
「不要!」
「乖,過來……」
「不要!」
步非一臉惋惜地看著平遙,道:「真的不過來?那就算了,到時候夜裡可別哭著喊著向我求饒啊!」
每次都用這招,嗚……太下流了!
「我過來了。」平遙扁扁嘴,便很沒骨氣地走到步非身邊,乖乖在床上躺下,閉目皺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步非笑著點點她的鼻尖,便伸手將她扶起,溫柔地替她整理好凌亂不堪的衣衫,然後吻了吻她的嘴唇,道:「先放過你,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好了,快點去吧,你母后的信使不是還在等你嗎?」
平遙眨眨眼,道:「你不去嗎?」
「怎麼?想要我去?」
平遙孩子氣地抱著步非,撒嬌道:「我要和你一起。」
步非無奈地歎道:「唔,越來越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