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冷笑,一身湖藍的衣袍,將他襯托的更加冰冷陰鷙,「蕭韓靜,小郡主,你居然敢拒婚,膽子不小!」
「你究竟是誰?」顏小玉怒了,她的事情已經不少了,怎麼蕭韓靜的事情也要算在她的身上?
「我是誰?哈哈……」男子發生大笑,猖狂無比。
顏小玉見過狂肆的男子,比如蕭寧瀾,可是他狂肆的有一種特殊的邪魅的氣質,可是眼前的人,狂的卻叫人討厭,好像不認識他,是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本侯,衛晉連!」男子一字一句說出,卻嚇了顏小玉一跳。
這人,就是錦衣侯衛晉連?那個手掌十萬兵馬的衛晉連?那個皇后衛漪房的親大哥衛晉連?真是,一屋子壞坯子,衛漪房那麼壞,沒想到她哥哥也那麼討厭,還好這蕭韓靜拒婚,不然自己穿到這個身體上,豈不成了這個討厭鬼的老婆?
簡直比嫁給蕭寧瀾還要恐怖,看著顏小玉的申請,衛晉連以為顏小玉被自己的身份恐嚇住了,他緩慢的上前,討厭的湊近顏小玉的臉頰,「怎麼,現在怕了?當時拒婚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顏小玉拍著自己的胸脯,「還好,還好……」
「還好什麼?」男子得意的看著她。
「還好蕭韓靜拒婚了!」顏小玉不知死活的說出了這句話。
衛晉連大怒,「死丫頭,你當真以為本侯看上了你,非你不娶嗎?」
顏小玉蹙眉,「不是這樣,你抓我來幹什麼?」
衛晉連語結,是啊,他又沒看上她,跟她求親也只是為了睿親王府那點勢力,可是現在算什麼?他竟然氣不過將她抓了回來。
顏小玉見他被自己問的愣在那裡,摸不著頭腦的問道,「阿雅呢,你把阿雅弄哪裡去了?」
「被關在柴房!」衛晉連抓抓頭髮,一點也不像外界相傳的那個翻手為雲的錦衣侯。
「你關她做什麼?」顏小玉跳起來,衝著衛晉連咬牙。
「那個丫頭,太凶悍了,不關起來怎麼行?」衛晉連皺眉。
「帶我去見阿雅!」顏小玉大吼,怒視著衛晉連。
衛晉連被吼的一顫,不是說,睿親王府的小郡主調皮可愛嗎?怎麼會這麼凶?
「小丫頭,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蕭韓靜?」衛晉連屁顛屁顛的跟著顏小玉,顏小玉指揮著一幫下人,將阿雅抬回廂房。
阿雅本來就受了重傷,再加上又和衛晉連派去的人打架,現在傷勢更重,被關在柴房一夜,傷口已經潰爛發炎,顏小玉將所有的怨氣全部撒在衛晉連身上。
「是你媽個頭,阿雅要是有什麼事,我殺你全家!」顏小玉紅了眼睛,看著昏迷的阿雅,口不擇言。
衛晉連愣了一下,心跳幾乎都要停止,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居然罵人,小郡主居然罵粗話?
顏小玉就這麼在欽州侯府住了下來,她很想離開這裡,原因是這裡是衛漪房的老巢,她討厭那個女人,甚至說的上是痛恨,當然就不願意在衛家呆著。
第二個是衛晉連真的很像一個蒼蠅一樣圍著她轉,她都不明白,這個錦衣侯真的有那個智商統領十萬兵馬嗎?
可是阿雅一直高燒昏迷,再加上衛晉連雖然討厭,人卻不懷,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幫阿雅看病療傷,她就勉強住在侯府陪著阿雅。
是夜,顏小玉見阿雅熟睡,便一個人走了出去,清冷的月光照耀在秋日的花園中,寂靜無聲,她百無聊奈的走到花園後方的一片楓林當中。
彤紅的葉子在冷月下,孤寂蕭索,她駐足在林間,偶有飛鳥低低掠過,微風帶著一絲水的涼意拂上她的臉頰,她憑著感覺緩慢的往前走。
走完楓葉林,是一面如玉般的人工湖,她欣喜的蹲下身子撩撥湖水,竟然是熱的……
沒想到衛晉連那個惡俗的人,居然這麼懂得生活的情致,在楓林後面建了一面碧湖,她環視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於是站起身,寬衣解帶,瀑布般的長髮垂在腰間,曼妙的身軀在楓林的背景下,誘惑力十足,可是她卻渾然沒有感覺到這些,只是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下暖湖。
撩起指尖的溫水,洗去身上的塵埃,顏小玉在寂靜的湖間,美的像一個無暇的仙子,清澈的水,她一頭紮了進去。屏住呼吸,烏黑的秀髮像密集的海藻,帶著絲絲柔情,緊緊將她包裹,心臟的窒痛讓她迫切的想要呼吸,瀕臨死亡的邊緣。她浮出湖面,大口喘息,濕漉漉的秀髮貼在肩膀,如一匹上好的綢緞。
這個時候,湖邊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美的不染塵埃的男子,月光打在他的身上,清冷的如一尊雕像。他的五官美到極致,幾乎讓世間任何一個女人汗顏。只見那雙清靈的鳳眸,不用含笑都風情立現,卻在冷然中帶著魅惑人心的寒光。如玉的肌膚,黑的晶瑩閃亮的眼珠有如最上等的琉璃,讓人在注視時,不忍呼吸。斜長的黛眉,從眉頭到眉稍,每一個細微的變化,弧度的轉折,都蘊涵著極致的誘惑。那小巧卻極度妖艷的紅唇,更是讓人思緒紛紛。而那精巧的瓜子臉型,更是把他臉上所有的優點都發揮的淋漓盡致,這是一張完美到極致的臉。
修長的身形,在一身白衣的襯托下散發出如玉般的光華,這樣一個美到絕艷的男子,卻絲毫不帶女子的脂粉氣,他站在那裡,世間的一切皆已失色,任何和美有關的詞語全部黯然失色。
顏小玉被他的美驚呆,只是楞了一下,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裸體,雙目含怒,厲聲道,「閣下,沒聽過非禮勿視嗎?」 ——
PS:金牌,要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