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反手一個耳光,我眼前看到了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全都是金色的,繞著我的腦袋轉啊轉,很久很久都沒有消失。
「除了聊天呢,還幹了什麼?」他再問。
「喝酒!」我頭暈得分不清東西南北,隱隱約約聽見自己口中冒出兩個字來。
「喝酒?」他的語氣帶著濃重的諷刺,「剛才為什麼不說?」
「就喝了兩口,這對皇上來說很重要嗎?」頭暈稍稍緩解,我也有了掙扎的力氣。
他看我一眼,居高臨下看著捂著臉倒在地上的我:「嘴巴還是這麼硬!」
「通——」
「啊——」
我幾乎可以聽見肚子上的響聲,他的腳狠狠地踹了上來,這一次,疼得我徹底叫不出聲來。
「看你還嘴硬,還敢要挾朕!」他再補踹兩腳,步步不留情。
他最後那一句話忽然讓我回過神來,他哪是怕我紅杏出牆對不起他父皇啊?分明就是現在把我養在宮裡,他殺又殺不得,留又不想留,左右為難,於是將一腔怒氣一股腦兒地發洩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今天我不管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也是錯,反正是錯到底了。說到底,他就是打我沒商量!
我冷笑,忽然覺得再踹我兩腳也並不那麼疼了。
「哼,這次喝酒了,下次就該進他的臥房了!」大概見我忽然沒了反應,他沒了動手的興趣,想再拿話激我。
我繼續冷笑。
「你笑什麼?」他蹲下身子看著我。
我有了一些緩和的時間,緩過勁來:「皇上,你說的太晚了,今日我支開青嵐和青鸞已經進了永壽宮,不但上了壽王殿下的臥房,還上了臥房中的床,他的床上功夫真是好,想來比皇上您要強多了……啊……」
我的話激起他新一輪的拳打腳踢。
「壽王到——」彷彿是幻聽,可是我又似乎是切實聽到了小太監抑揚頓挫的傳喚聲,而且聽著像是惠青的聲音。
「皇上——」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抬頭,不由訝異地咧了一下嘴,牽動了嘴角的傷口,痛得心頭直顫。
雁無儔,居然剪掉了你遮住眼睛的標誌性劉海,雖然依然很長,但是眼睛至少全部露了出來,很溫和,和慵懶,一如我當日初見是那樣,像鑲嵌在臉上的暖玉。
「皇兄你來得正好,這個女人她說和皇兄你有染呢,皇兄你怎麼說?」雁無痕原本陰霾的表情忽然變得悠哉。
雁無儔看著我,然後挑眉:「這種殘花敗柳被老頭子用過的女人,你以為我看得上嗎?」
他居然……這樣嫌棄我!
「誰說我是殘花敗柳?」我不服,「我到現在也還是處子之身,不信你們驗!」
大概我叫得太大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場忽然變得有些沉默,萬籟俱寂,沒有人說話。
半晌——
「那就……驗吧!」是雁無儔的聲音,「皇上的意思呢?」
……
「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