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心情不錯啊……」那個不速之客陰沉著臉看著我。
我無畏抬頭:「之前心情是還不錯……」
「也就是說,看到朕以後心情就不好了是嗎?」
我沉默。
這可是我今天剛從雁無儔那裡學來的,如果不想回答,或者不好回答,那麼就沉默吧……
他似乎被我的沉默式的默認給激怒了。
「怎麼,今天玩得很開心吧?」他話中意有所指。
我繼續沉默。
「如何,朕的二皇兄很善談吧?」我就猜到絕對有人去打了小報告,翻個白眼,我順便掃視了青嵐和青鸞兩眼。
沒有責備的意思,反正她們從頭到位都不是我的人,沒必要效忠於我。
「壽王殿下很……平易近人!」我小心翼翼地選擇合適的詞語回答。
眼前的人今天看上去情緒很不穩定,似乎是頭隨時就會爆發的獅子,我還是不要惹惱他為妙。
「平易近人?」他忽然冷哼一聲,「好詞啊……他離你有多近啊?」
看樣子,他今天是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到底了!
「臣妾只是和壽王殿下聊了幾句而已,距離……還沒有現在臣妾與皇上的距離近!」既然是要曲解,我就讓你曲解個夠!
如果我和雁無儔是太近的距離,那麼現在我和他的距離怎麼算?
「果真是巧言善變?!」他不怒反笑,「你以為這樣說,朕就可以不追究了嗎?」
「皇上想追究什麼?」我不過是和他二皇兄聊了兩句,喝了兩口酒,這樣他都要追究?
他托起我的下巴:「父皇才去世多久,你就另結新歡了,真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
「臣妾和壽王是清白的,只是聊了兩句而已!」充其量就是再多喝了兩口酒,這樣就是不貞不潔了?
再說了,我和他父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
我為什麼要為那個糟老頭子守節,守一輩子我也得不到貞節牌坊,因為,我連最起碼的名份都沒有。就連「臣妾」這個自稱,也是因為如今我是宮中尚算有點地位的「鳳姑娘」才敢用,改明兒只要他嘴巴動一動,我就很可能成為「奴婢」。
「還敢狡辯?」他惡狠狠地看著我,下巴上的手勁道加重,似乎要將我捏碎。
「臣妾……說的……句句屬實!」我艱難地開口,下巴在他手上抽動著,生疼生疼。
「啪!」下巴上一鬆,臉上卻是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臉上一麻,接著是一陣刺痛,嘴角有些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想是裂開了。雁無痕下手絕對不留情,沒有將我的耳朵打聾,讓我成為愛迪生第二就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倒在地上,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重新拎起了衣領:「再說一邊,今天去永壽宮幹嗎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閉眼,再睜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