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趙慕恆溫潤的聲音忽然變得幾分嘶啞,眼眸深邃,艱難地開口道,“你真的很美!”
褪下青衫的她,只余下一身梨花白薄衣,緊緊裹住玲瓏嬌軀,青絲糾纏,半掩她傾城的容顏,盈盈佇立,聘婷翩躚,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趙慕恆神色復雜地望著她,處子之身?她竟然敢說,要以處子之身取信於他,真是可笑之極!
凌清洛,他還能信她嗎?懦弱愚笨的她,姿色平平的她,看透世事的她,清純無暇的她,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或許,她就喜歡將他一次次地玩弄於鼓掌之中。
心中的恨意,抵不住漸漸失去抑制的情欲,動人心魄的嬌顏,蠱惑著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站在雕花大床旁的凌清洛,不由自主地倒退數步,跌至床上,“我——我——我。”
他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令她驚慌,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熾熱令她害怕,凌清洛丹唇似啟未啟,卻說不出任何言語,伸手扯過一旁的錦被,遮住了她的嬌軀。
她怎麼就一時沖動,說出了那樣不知羞恥的話,‘趙慕恆,以我的處子之身,來取信於你,這樣的證明,夠不夠!’
凌清洛又羞又怒,惱恨交加。
“你後悔了嗎?”嘲諷的言語在凌清洛的耳畔回蕩,“凌清洛,我不在乎你是否清白之身,也不在乎你跟多少個男子歡好,只是今晚,你只能屬於我。”
趙慕恆一手掀開錦被,邪魅地挑釁道,“清洛,我是你的夫君,你忘了嗎,你尚欠我一個洞房花燭之夜。”
凌清洛蜷縮在床頭,眸中難掩傷痛,“趙慕恆,你當我是什麼,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子嗎?”江南之地,誰不知,趙府公子的一妻二妾,個個貌美如花,他,趙慕恆,享盡齊人之福,在他心中,他當她是什麼,是什麼。
“趙慕恆,你不該這樣對我。”凌清洛聲聲質問,悲痛欲絕。
“清洛,我要你!”趙慕恆欺身而上,猝不及防的吻住她,霸道地挑開她的櫻唇,與她舌尖相纏。
一股浮躁灼熱之氣,從她的體內驟升,這種陌生又帶著不可名狀的感覺,使得凌清洛不知所措,“不…不…不可以。”拒絕的話,一出口,仿佛變成了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
突然,身上一涼,薄薄的衣衫,竟被趙慕恆無情的撕裂,只剩下一件繡著幽蘭的緋紅肚兜。
掙扎的雙手被趙慕恆緊緊地按住,楚楚的憐態,愈加使得趙慕恆迷戀不止,“清洛,清洛。”
凌清洛羞愧地欲哭無淚,趙慕恆,不可以;他不可以這樣待她。
趙慕恆動情地吻著她的鎖骨,輕柔帶著挑逗,凌清洛絕望地閉上眼,任由意識漸漸地迷離。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恰在此時,遠遠地傳來墨香焦急地喊聲。
“公子,您到底在哪啊!”墨香的哭喊聲,響徹在房門外,越來越近。
趙慕恆的眸中掠過一絲不悅,稍一停滯,給了凌清洛喘息的時機,墨香的高呼,喚醒了她逐漸迷離的意識。
皓腕迅速收回,快如疾風,趙慕恆不可思議地愣住,驚道,“凌清洛,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凌清洛倔強地抬首,苦笑道,“這些,重要嗎?”她怎麼就忘了呢,她曾跟元瑞大哥學過一招半式,應對一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綽綽有余。
若非聽到墨香的叫喊聲,她是否今晚,就和他——,凌清洛青絲凌亂,緋紅的肚兜早已掩不住、她迷人的嬌軀,臉上的潮紅緩緩地消逝,走下床,凌清洛慢慢地將青衫穿上。
“趙公子,貴府出了大事,你不去瞧瞧。”不管他是否相信,她,凌清洛,真的做不到,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瓶沉簪折知奈何?
淡然的言語,輕若柳絮,趙慕恆怒火中燒,咆哮道,“凌清洛!”果然是他認識的凌清洛,狡猾多變,心思難猜,輕而易舉地勾起他的欲火,卻還能做到波瀾不驚、淡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