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別亂來 第3卷 【完結卷】 30 肉2
    整個斷命山都被陣法所籠罩,早就等同於隔離在了世外。它的變化捉摸不透,但有跡可循。所以,但凡是陣法最強的地方,必定也是氣候無常最厲害的地方。斷命山本身並不大,兩人有了目標以後,憑藉著自己的聰明和觀察力,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啊,鬼啊!」須光突然捂著眼睛跳起來。

    「在哪在哪?鬼在哪?」牧千河怕她跑遠了,趕緊拉住。

    須光一隻手摀住臉,另一隻手朝後面胡亂指了一通。不過,須光眼中的「鬼」,體型比較顯眼。一眼過去就能看到。

    「不是鬼嘛。光姑娘你看,這好像就是人靈芝呀。」牧千河激動的叫起來,「你看,是靈芝的長相沒錯,你看它的體型,多像一個壯丁。我猜測就是它了。」

    聽到牧千河的聲音,須光也放下手,扭過來仔細看了卡,頓時激動的手舞足蹈起來。

    人靈芝啊人靈芝,這找到的也太容易了吧。

    「別動。小心。」

    「啊!」

    然而,開心沒有多久,當須光出手去摘人靈芝的時候,兩個人在人靈芝的位置,同時跌入到了一個深坑裡。

    我們的小千河本來是好心來救她的,最後卻被她給拽了下來。真是悲劇的命運。光姑娘的倒霉催的,周圍的人也得倒霉。

    這個深坑是個黑漆漆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增添了恐懼之感。氣場裡所流動著的陰森之氣,讓兩人都感到相當的不舒服。神經驟然緊繃。

    「光姑娘,你在哪兒?」牧千河焦急的聲音響起。

    須光也在抓瞎亂摸,「這兒呢!這麼呢!」

    「啊。有鬼,有鬼。剛才有隻鬼親了我一下,還是只色鬼,救命啊救命啊。」

    「啊。」須光尖叫完後緊接著就是一聲悶哼,「光姑娘,剛才是我。我們貼的太近了所以不小心碰到你嘴了。你這一腳踹的可真夠狠的嘛。」

    「哦,你大爺的,你想嚇死我啊。」須光循聲往那邊摸過去。

    「……」剛才不知道是誰嚇到誰呢。

    「小千河把你手給我。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丟了。你丟了,我怎麼向你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得了吧,光姑娘,明明是自己害怕,扯別人祖宗幹啥?

    牧千河也循聲伸出手,兩人的手緊緊的牽到一起。牧千河的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冷冰冰的,而須光手裡的炙熱,卻在瞬間融化了他的冰冷。

    牧千河無奈的歎息:「你在摸什麼?」

    「啊哈啊哈,我摸摸看有沒有什麼可靠信息唄。」

    「……」要是此時有亮光,須光一定能看到牧千河整個臉都在抽的厲害。找可靠信息都摸到他身上了,她怎麼到哪都不忘記色一色?

    「光姑娘,要找可靠消息,我們應該先從地上摸起,至少能沿著地摸到牆也行。」牧千河提出合理建議。須光哈哈哈哈笑著就真開似乎在地上摸了起來。

    「啊,這裡是一個八卦圖啊。」須光摸了半天突然驚叫起來。嚇了牧千河一大跳,「你怎麼知道是八卦圖?」

    「我摸到了上面的卦象。」須光說著就把自己的衣服角拉起讓牧千河抓住,「你跟著我,我摸一摸,看看我們的位置在哪兒。」

    須光這回總算會好好思考問題了。沿著八卦上刻出的深淺,她好好計算了一下位置,然後挪到了正中間。

    「我們現在在陣中了。」

    「那怎麼辦?」

    「蒼天啊,佛祖啊,大慈大悲放我們出去吧。這陣摸的著看不見,你讓我怎麼破啊?沒本事兒啊。救命啊!」

    四周遠遠近近驀地傳來一陣響聲,牧千河急忙扯了扯須光,阻止她的哭天喊地,「你聽?」

    須光的聲音開始顫抖了,「不會真是鬼來索命吧?怎麼辦怎麼辦?」

    「從卦象上你能摸出什麼來?」

    「我只能知道是八卦陣。其餘的一無所知。」

    「我們掉下來的時候是在哪個方向你還記得嗎?」

    「不知道。」

    響聲越來越近,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哭喊聲和打殺聲,須光的心都快到提到喉嚨眼了。就是這種完全看不見的情況最讓人膽顫。須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搗蒜一樣的跪在原地磕頭。須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惹不得惹不得。嘴裡還不停的碎碎念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反正這裡的都是冤魂就對了。以前在少林寺偷窺的時候沒少學幾句佛話,管他能不能用先念了再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須光念的那些起了作用,聲音突然就憑空消失了。撤離的迅速而乾淨,就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兩人總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下去。可是,須光現在被嚇的不行,牧千河提出要去走一走,看一看地形,她都堅決不同意。擔心他們要是再發出什麼大的動靜,剛才的響聲又會再度出來。然後就是無數的冤魂朝他們飄來,想想都毛骨悚然。

    「小千河,我們會死嗎?」須光鮮少會有這樣的時刻,對自己的不確定讓她游移。

    牧千河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別怕,只要我在這裡的。我們就不會死的。」

    「那我們要真死了呢?」

    「也有我陪著你嘛。死還有個墊背的,多好的事情。」牧千河為了讓須光放鬆下來調侃道。

    「我還不想死。」須光重複。

    「我知道。否則,你就不會執意要來了。我怎麼會不知道。」牧千河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髮上,「光姑娘,你愛過小良初嗎?」

    須光被牧千河的問題問的一愣,良久才幽幽的說:「我不敢愛他。也愛不起他。他是我哥哥。」

    「你有帝王劍和千毒血,你難道真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嗎?」

    「我不知道。我很少會去想這些事情。既然連門主都說我是公主,那麼我就是他的妹妹。我們不能相愛的。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一世,是我欠了他。」

    「可是你知道嗎,你是小良初唯一愛過的女人。」牧千河淡淡的說,從京城出現了九公主開始,良初冷清的心裡便開始熱鬧起來。他當年還笑過良初的傻,為了一個常常不正常的女人捨棄初衷。現在他又何嘗不是這樣?為了她,他同樣在做著偏離計劃外的事情。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性的牧千河,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是第幾次做毫無意義的事情。

    他和良初一樣,喜歡看著她瘋,看著她鬧。如果有一天這樣的熱鬧沒有了,他們都會惶惑和不安。一些人就是這樣輕易的走進別人的生命,讓人無法割捨開來。

    須光的聲音很輕,似是喃喃:「遇到小良初的時候,我太年輕。不懂得什麼是愛,那最多算是喜歡吧。就想天天和他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最先想到的也是他。而後來長大了,經歷過很多事情以後,才明白,其實,那就是愛了。只是,我們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啊。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就放棄了他。可是,同時我也捨不得他……」

    還有一個人,須光沒有說。她真正喜歡過,愛過,想要照顧他一輩子的人,把自己的第一次也交付給他的人,那就是風瓷。

    這個拋棄了她的男人,對光姑娘的感情也只是他口中的肉體慾望需要的靠近。可是,她卻沒有拒絕他這樣的靠近。除非是在小良初的事情上,否則,無論做什麼事情,她都無法拒絕他。

    他之於須光,是那種深刻入骨髓的愛戀。全心全意付出過一次之後,就會讓人斷了前仆後繼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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