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走後,一堆嬤嬤就擠到了她的屋子裡。開始對她進行大改造。須光像是回到了當年在京城成親那天,也是這麼多嬤嬤圍著自己轉個不停。不是沒試過逃跑,是試過了,根本跑不掉。陸輕水的皇家守衛森嚴不說,就她這裡裡三層外三層,時不時還有人來「慰問」她的陣勢,她上哪跑去?這連門都沒出,肯定就會被逮回來了。
所以她只能等。她相信小良初一定會有辦法來救她的。
終於折騰完,嬤嬤們把她當粽子一樣裹好,丟到了床上。她使勁吃奶的力氣才坐起來,陸輕水一到,愣是又把她給推倒了。
「那個,小賤人,我沒說我要做你妃子什麼的,你趕緊出去。別自作多情。咱兩最好不要有什麼牽扯,你是你,我是我。你別喜歡我。」須光警告道。
陸輕水眼裡的戲謔更深了,「自作多情的是你吧?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是男人。我不介意再多一個女人。」
「多你大爺的。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你死來我看看。」
「你把我身上這東西解了。」
「死的方法何止千萬,你就這樣死,也可以。」
須光終於真切的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了,跟這麼一變態,完全沒辦法交流:「小賤人,你放過我吧。我對你一沒利用價值,二對你沒興趣。三不是你的菜。你幹嘛非得關著我。你有那麼多妃子了,你可以和她們慢慢玩的嘛。幹嘛非來我這兒煩我。」
「虐待你比較有意思。」
「……」
陸輕水把須光身上的「粽子裝」解開,丟了件衣服讓她穿上。須光那叫一個激動的啊,心裡謝天謝地,幸虧他是冷淡派的。不過,陸輕水似乎早知道她想法,湊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說道:「我今天就是把你強上了都可以。不過,我不想那麼快就玩完。折磨你,是我難得的樂趣。我得和你慢慢玩。睡覺!」
陸輕水命令士兵似的下令從後面抱住她,把她按到了床上。她被人這麼摟著根本睡不著。難受的扭來扭去。陸輕水很佩服她怎麼這麼折騰,於是她每動一下,他就在她的脖間吹氣親一下。這麼親密的舉動瞬間弄的她全身僵硬,再也不敢動了。
夜涼如水。須光注意到陸輕水來這裡,外面的侍衛少了好幾層。想來是有恃無恐。她喊了陸輕水幾聲,他似乎已經睡著,沒有吭聲。
機會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須光小心翼翼的拿起他抱住她的手,一點點從床上挪下去。剛走到門口,陸輕水低沉沙啞的嗓音就嚇她個半死。
「你要去哪兒?」
「啊哈,啊哈,今天的月亮好圓啊。」
「是嗎?」陸輕水很應景的下床,幫她打開門,往外面看了看,「今天好像沒有月亮。」
「月亮在我心嘛。」
「你如果想跑的話,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把我激怒了,我就把你丟到軍營裡做陪!滾回去睡覺!」
須光與他面對面而臥。她是真想不通,好端端的她招誰惹誰了,怎麼陸輕水老陰魂不散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變態呢?你童年過的不美好?要不我做一回知心姐姐聽你說說過去?」須光看著他,驀地想到自己。皇宮啊,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須光不相信誰天生就那麼喜歡虐待別人的。所以她老覺得肯定是過去發生過什麼事兒,改變了陸輕水的真正性格。不過,就算沒發生什麼事兒,在皇宮裡,他也得變的吧,一如小良初和小太哥,「生在帝王家,真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啊。」
「閉嘴!」陸輕水的眼睛緊閉,須光看不清楚聽到這句話時,他到底在想什麼。
「你太霸道了。你其實很害怕對不對?」須光不聽他的,眼神飄忽起來,繼續說道:「你害怕失去。不是嗎?其實,我們都一樣啊。」
陸輕水睜開眼,目光陰鬱起來。
須光無視他凌厲的眼神,手伸出去輕輕拍著他的背,這是安慰人的姿勢。每當她難過或者不安的時候,門主就是這麼安慰她的。她這樣做,其實也是在安慰自己吧。
「不想說就算了。睡吧。我困了。」
陸輕水看著須光,她掌心傳來的溫度讓他感到莫名的安心。他把手放到她的腰間,靠近她。第一次,很安穩的睡了過去。
次日當須光醒來的時候,陸輕水已經不見蹤影。正琢磨著呆會吃什麼,陸輕水端著一盤包子就進來了。那春風得意的樣子,搞的須光以為自己上地獄了。
「這個是我找太子妃學的,嘗嘗。」陸輕水把包子遞到須光面前。須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該不會在包子裡下毒了吧?
「快吃!」陸輕水催促。須光不情不願的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就吐出來了,「難吃死了。」
陸輕水那臉立馬就拉下來,「難吃你也得給我吃了。」
「你這人什麼毛病?不虐待人心裡不痛快是不是?這麼難吃,我不要吃!」
「這是我做的,你不吃也得吃!」
陸輕水出招了。須光吵著不吃,她拉住她的右手就把它給擰斷。在須光的鬼哭狼嚎下,又把它給接起來。
「你要是不吃,我就斷你一根骨頭,又接上。直到你吃完為止。」
上天啊,給我一道雷劈了我吧。
自此以後,陸輕水總是做些食物非逼著她吃。她不吃就這樣:斷她一根骨頭,又接上。這種骨裂的疼痛,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須光四肢都已經被他輪番斷過一次了,她真懷疑三年不到,她就自個兒骨頭散架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斷我骨頭了,算我怕你了行不行?換個招吧。」在陸輕水那難吃死的包子又給端上來的時候,須光忍不住要抱怨了。
陸輕水是個瘋子,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考慮他。但是,還是得想辦法啊。有哪國的太子會像他這樣,老喜歡做菜逼人吃的?什麼毛病?!
須光抬起眼睛,假哭的本事兒那可是從小練就的,她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蜷縮起身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任他是多麼絕情的一個男人。此時,都難免會有些疼惜之情,要不怎麼說陸輕水是個變態呢,須光剛接上的手,咯嚓一聲,又斷了。
「怎麼,不哭了?」
「哭你大爺的。小賤人,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全身都給弄斷了。」
「我很期待。」陸輕水說完,抓住她的手又幫她把手給接上了。
須光是真受不了這樣的疼痛了,把他做好的包子全砸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陸輕水朝她怒吼起來。
「我要和你打一架。」
「哦?是嗎?你想怎麼打?」
「拿劍來,我贏了你放我走。」
「你有武功?」
「關你鳥事兒。」
「我倒想見識見識。」陸輕水說著就叫侍衛給了她一把劍。
這可是為了自由而戰,須光腦海裡瞬間閃過所有學過的招事兒。她要在五招之內搞定他,否則,長久戰她必輸。
劍光閃爍的極快,「匡當。」陸輕水手上的劍被挑起甩了出去。須光把劍一丟,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我贏了,再見。」
「我剛才有說過要放你走了嗎?」陸輕水危險的氣息在靠近。
她實在讓他意外不小。陸輕水從小到大,自詡武功了得,就連良初與他數次交手也都只能與他打個平手。不想今日居然輸給一個女人,這讓他的自尊心大受重創。讓他的臉面以後往哪擱?
須光沒想到他竟然出爾反爾,哭天喊地:「你你你你,賤人啊,你大爺的你就是個賤人啊!你喪盡天良啊!」
「看來我小看你了。從今天,日日給我下軟骨散!不得讓她他出房門半步!」
蒼天啊,這樣的摧殘,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誰來拯救我?誰來拯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