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認識他的姑娘,鬼喊鬼叫一個勁朝他拋媚眼。好不容易逛個街都不得安生。那些女的,把須光當敵人似的擠開她靠近金財迷。須光就被摧殘的在一堆豪乳當中做了一回夾心肉饃。全身到處都能被擱到。她都懷疑那些女人的胸是全身上下都長的。
要不是金財迷眼疾手快把她給拉了出來,估計她以後看見胸都想吐了。她都沒怪他,他倒好意思說起她來了。哪個女兒瞎了眼的才會嫁他這種冷血,貪財,粗魯的男人。真搞不懂這些女人都在想些什麼。
須光跳起來就反踹金財迷一腳,「你大爺的,我花你錢那是給你面子。讓你有機會周轉周轉你那些錢,省得發霉了都沒人知道。我這是給你劫富濟貧的機會,讓你好好表現,樹立英雄的光輝形象……」
金財迷對須光滔滔不絕的話置若罔聞,手裡的算盤啪啪作響:「我這身衣服是今早新買的,江家特別製作,價值三萬兩。剛才被你踹了一腳我又得重新拿去洗,又要花掉我一百兩。這筆賬記在你的頭上。」
「記你大爺,我沒錢還!」
「沒事兒,你老窩裡東西多。我可以慢慢當了。」
「你大爺的……」須光說著就要往金財迷身上撲。想來個猴子撈月,把他懷裡的銀票給撈了。金財迷早就有所防備,一個閃身躲到了牧千河的背後。
須光跳到牧千河面前。牧千河見到她,腦海裡猛地閃過昨夜兩人接吻的那一幕,心房又加速跳動起來。對上須光的目光,那裡面除了金財迷別無他人。須光又不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就她那個好色的德行,沒去佔人美男便宜別人就謝天謝地了。昨天激動過後對於這檔子事兒也沒放在心上。現在她全部注意力都在金財迷身上。
須光伸出手,一把推開牧千河要去抓金財迷,誰知金財迷反手一拉,拽過牧千河,須光的無影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牧千河身上。須光的那一腳是卯足了勁踹過去的,她其實也沒想到金財迷會突然拿他來擋,所以牧千河這個「病秧子」挨了這麼一腳後,相當給面子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直地從須光面前倒了下去。
「哎呀娘啊,金財迷你闖大禍了。」須光急忙扶住牧千河大叫起來。
「哎呀娘啊,我的杯子!五十文錢啊!」金財迷的手在空中抓了個空。被牧千河握在手裡的杯子隨著他的倒下也摔的粉碎。
「不好,少爺毒發了。」劉叔衝過來,一號脈驚呼道。鍾靈的臉被嚇的蒼白,抽出劍來就要去砍須光。要不是黑景及時拉住她,估計須光又要被屠了。
「不會是厭骨毒吧?怎麼辦啊?」須光開始心虛了。心裡不停嘀咕:這人怎麼這麼不經踹啊,一腳就過去了。他之前打架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弱啊。
金財迷的眼眸裡閃爍著須光看不懂的流光。他吩咐下人把牧千河迅速抬到內房,並去請大夫。須光之前並不知道牧千河是用什麼辦法壓制住厭骨毒的,對於這毒她其實也算的上是一無所知。但聽到劉叔一個勁地說完蛋了完蛋了。鍾靈哭的歇斯底里。黑景幽魂一樣的從她身邊飄來蕩去。
須光開始自責起來。
要這麼一美男被她一腳就踹死了,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麼找男人啊?人不看見她的腳就跑了嘛!
「對了,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我的血可以解百毒的嘛。要不試試?」須光被金財迷拉出來,墓地想起這件事情,說著就要往裡走。
金財迷把她給拽回來,「試你大爺的。不准試。」
「金財迷,你放開我。我得去救人啊。」
「我會救他。不要你操心。」金財迷放開她,「你有千毒血的事情最好不要輕易讓人知道。」
「也,你怎麼也會知道的?我記得這事沒幾人知道啊。啊,不會是小天小被你給收買了吧?」
「哪那麼多廢話。行了,我怎麼知道的關你什麼事兒!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血的事最好給我藏著掖著別讓人知道,我還想著以後怎麼把你血抽乾了做成解毒藥賣錢的。」
「金財迷……」
金財迷走出去一大截,須光突然叫住他。他回過頭來,那滿眼的流光異彩,逼退了周圍的顏色,只那一眸的關切,須光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有說出來。金財迷搖搖頭衝她一笑,「要想感謝我,準備好錢還債。」
「還你大爺的!死財迷!」——
「死了沒死了沒?死沒死你到是給句話啊,笑那麼淫///蕩做什麼?」須光唧唧喳喳伸頭往房間裡夠,被金財迷一腳就給踹了出來。
金財迷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把門關上:「你倒是很關心他的嘛。」
「廢話。要傳出去我一腳能踹死一美男,我以後上哪找男人去?我可不想我的『斷男腳』在江湖上聲名顯赫了。我的一世英明啊!」須光白他一眼,很快就給自己的那一踹想出一個很絕的名字:斷男腳。她還挺貼切。虧她想的出來。
「金老闆,我家少爺現在沒事兒了吧?」劉叔可等不及聽這兩人鬥嘴。從金財迷進屋子裡給牧千河療傷到現在,已是四更天。趕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沒休息。本是疲憊不堪。牧千河突然毒發,把幾人的睡意嚇無,個個如受驚的兔子一樣安靜地守在門外,好不容易金財迷出來了,他也不匯報情況,就只顧著和須光廢話。要不是劉叔礙於只有金老闆有壓制住毒性的解藥,早朝兩人一聲吼了。
「他現在醒了,你們自己進去看吧。對了,這次治療加上耽誤我睡覺的五十兩,你們今晚睡在我這裡,我就給你們友情價,就當一般客棧收取費用十兩。一共二千七百六十兩。天亮別忘了來付帳啊。」金財迷打著呵欠踹著須光就走。
「他沒事兒吧?」須光不情不願的邊走邊揉屁股。
你大爺的,幹嘛每次都踹我屁股?踹平了怎麼辦?須光擔憂的問。
「沒事兒。」金財迷拿出錦帕擦汗,「他當初壓制住毒性的藥就是我給他的。」
「哎?還有這事兒?這毒不是無解的嗎?你拿什麼壓的啊?」
金財迷把帕子一丟,聳聳肩:「問小牙牙去。我哪知道。這藥是他研製的。我只管賣。」
「到底是什麼藥啊,賣那麼貴?」
「問小牙牙去。」
「我要能問他,我老什子功夫問你幹嘛。」
「快了快了,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金財迷指了指隔壁的房間,示意她睡那。
須光的臉開始黑了,不肯進去:「你別告訴我這次長歡門派來的神秘人士就是他?」
「據說不止一個。」
「那還有誰?總不可能門主親自出馬吧?」
「人來了你不就知道了。操那麼多心幹什麼。」金財迷實在困的不行了,呵欠連天,「我要睡了,你別煩我,有什麼明天再說。」
「不行,現在不說了我心裡憋的慌。」
「那好,我們先算算你這兩天欠了我多少錢,算完了什麼都好說。」
「哎呀,我困啦我困啦,怎麼眼睛都睜不開了啊……」須光倏而一扭頭,嚷嚷著急忙轉身回自己房間了。金財迷邪惡的一笑,回房睡覺!
這邊終於安靜下來,另一邊卻開始了交談。黑景和鍾靈守在門外一言不發。牧千河靠在床塌上,對面坐著一臉老謀深算的劉叔。
「我一直對小蕭蕭的身份有些疑問,正好前日良初來信,我就問了他幾個問題。諾,這就是他的回信。今日在買東西的時候探子給我送來的。」牧千河說著把信遞給劉叔,「須光喜歡女扮男裝,而且在人前喜歡叫自己瀟灑哥。好色貪財。劉叔,就憑這麼幾點,你覺得小蕭蕭還會是誰呢?」
劉叔擄著鬍鬚說道:「如果真是九公主,那就可以理解她為什麼要隱姓埋名了。當年她逃婚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要不是最後九皇子出面,九公主估計早被那寧帝給廢了。雖然朝廷說是她和朱將軍去了邊關,但誰都知道那不過是幌子。九皇子這次要回京了吧,何不讓他也來臨安城一聚?」
牧千河也頗為無奈:「本來是要回的,但是現在又回不了。夷蠻很喜歡搞突襲。總不可能指望他真來臨安吧,所以沒辦法,我才出此下策試探她。」
劉叔拍著桌子強調:「少爺,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淡定,淡定。你這樣差點嚇死老夫了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讓我多活幾年?京城這次有人來沒?總有人認識她的吧。」
「劉叔,我做事情自有分寸。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想要確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九公主,只需知道她是否有千毒血,什麼都能知道了。而且,她要是真用她的血了,說不定我的毒就解了,乞不是一箭雙鵰?至於京城裡的人,還是別指望的好。」
「可是,金聚財並沒有讓她出手。少爺你完全就是白費心思。」劉叔歎息一聲,「如果她真是九公主,在京城的時候就傳九皇子太子和狀元尚書這些人與她的關係匪淺,少爺你要更加謹慎才行。如果她不是,你這樣很容易讓金聚財對你起疑。那個怪胎我們惹不起。」
「我知道啦。」牧千河躺回床上,「劉叔,讓人好好去查查金聚財的底,我想知道他是否和長歡門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