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流雲 絕色妖嬈 昭雲遇險命在旦夕
    混沌請來風家幾位長老,為首的風清一見玄墨便道;「墨兒,關於事情大概,一路上混沌已經與我說了,這能夠奪舍的邪魔必是千年死魂,他抓王后怕是想利用水魂玉的力量重生。」

    玄墨擔憂道:「那死魂可會對雲兒奪舍?」

    風清皺眉道:「水魂之主豈能與凡人相提並論,一時間那死魂怕是不會得逞,但以防萬一,屬下會立即設法壇,結合我們幾人的靈力希望能助主上找到王后娘娘的下落。」

    玄墨坐在法壇中央,風清結法印,正色道:「青絲尋髮妻,心念為指引。」轉頭對玄墨道:「主上只需要一直想著王后就行。」

    玄墨點頭閉上雙眼,腦中儘是與昭雲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立於陣法四角的長老都結印將靈力灌注在玄墨週身。

    漸漸玄墨似乎走入了一團迷霧之中,伸手撥開雲霧,竟到了一間陰暗的密室中,順著台階而下,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的心臟一陣緊縮。

    混沌見法壇中央的玄墨臉色難看之極,就如身處夢扼中的人,於是開口道:「長老,主上情況不對,趕快引主上回魂。」

    四角的長老也覺得玄墨似有散魂之狀,於是開始撤回靈力,風清聞言亦改變手勢為玄墨固魂,以免他的魂魄游離。

    玄墨睜開眼喘氣道:「我要去救雲兒。」剛要起身卻覺得腳下發軟,一個不穩便要摔倒。

    混沌扶住玄墨道;「主上,冷靜些。」

    玄墨反抓住混沌的衣領吼道;「冷靜,你叫我如何冷靜,雲兒她渾身都是血,那地方又黑又冷,雲兒她會害怕的。」

    混沌在見到玄墨表情有異時,便猜到定是王后出事了,除了王后娘娘,天下間便沒有人能夠牽住主上的神魂。於是混沌放輕語調道;「主上,就是要救王后娘娘也要先確定娘娘如今身在何處。」

    玄墨聞言瞬間清醒過來,放開混沌轉身拉住風清道:「長老,可以確定雲兒如今身處何方嗎?」

    風清將羅盤拿起道:「青絲所指之地乃南方帝王氣集結之地,如果老夫所料不錯,應該是鳳羽皇宮。」

    一盆刺骨的涼水襲來,昭雲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醒來,嘴角不由勾起,沒想到此時此刻她還笑得出來。

    只是醒來表明她還活著,感覺得到疼痛說明她自己的意識還沒有被消磨殆盡,她不可以被奪舍,無論是為了墨還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什麼人一直想要得到水魂玉和火龍珠,猶記那時在通天城的路上有殭屍難民攔路,他們的目標便是她身上的水魂玉,而引那些難民前來的便是妖道齊天恩,而這世間一直想將火龍珠據為己有的便是坤蒼前國師因心,事實證明這兩者是同一人,所以如果她沒有料錯這鬼面很有可能是齊天恩。

    最被動的便是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如今昭雲只有賭一把,只希望能讓鬼面人露出破綻,這樣她便可抓住一線生機,於是昭雲抬起頭冷冷地瞟了鬼面一眼道:「齊天恩你這鬼谷叛徒到了今時今日仍不知羞愧嗎?」

    鬼面聞言握著鐵鞭的手不由地一頓,似乎突然遇到什麼很痛苦的事一般,丟掉手中的鞭子,雙手抱頭狠狠拉扯自己的頭髮吼道;「不,我不是叛徒,我是鬼谷藥王,是秦顛那老匹夫沒有眼光。」

    昭雲盯著朝自己嘶吼的鬼面只覺得很奇怪,因為這時她才覺得鬼面的眼神像活人,還沒等她看清,那眼神便又恢復成一片死灰,只聽那陰冷的聲音傳來:「到了此刻你竟還妄圖掙扎嗎,倒是本座大意了,差點讓你勾出了齊天恩那白癡的意識。」

    聞言昭雲皺眉道;「你到底是誰,剛才那個是齊天恩沒錯,你卻不是,難道他也曾是你的寄居體?」

    鬼面狂笑道:「這麼快就讓你猜到了嗎,我真是越來越等不及想要吃掉你的靈魂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

    原來這鬼面是千年死魂,他便是當年乾朝國師廣辰子的二弟子平陽,他一生鑽研道術欲練成長生不老之術可惜終未能成功,在油盡燈枯之際他竟逆天而行施死魂之術躲過了輪迴道的冥將一直游離於天地間。

    歷經千年,平陽一直以魂體存於世間,正值將散未散之際,本來以為大限將至,沒想到連天都幫他,讓他遇到了帶著火龍珠逃出坤蒼的因心也就是齊天恩,他本來是被火龍珠的靈氣吸引而至,沒想竟找到了可以用來固魂的軀殼。

    平陽之所以能輕而易舉地將齊天恩奪舍並非齊天恩意識過於薄弱,而是因為這平陽本家姓齊,這齊天恩便是他的後代子孫,本是一脈相承奪舍便是輕而易舉之事。

    昭雲聽罷冷笑道:「連自己的後代都不放過,道長好狠的心。」

    鬼面回頭盯著昭雲道:「你不必枉費心機激怒我讓我露出破綻,我是死魂根本不會有常人所謂的感情。」

    昭雲蹙眉歎道:「是嗎,那道長可否告知在下,你要水魂玉和火龍珠有何用?」

    鬼面一愣,奇怪道:「原來你的神識還未開啟,竟不知水魂玉有重生之力。」

    昭雲疑惑道:「重生?那火龍珠呢?」

    鬼面倒也不賣關子,直接道:「火龍有長生之力,只要同時得到水魂與火龍便可與天地同存,甚至可以扭轉乾坤,到時我便是蒼生萬物的主宰,哈哈哈。」

    昭雲閉目淡淡道:「即使是死魂也仍然無法擺脫權欲嗎,呵呵,真可笑。」

    鬼面聞言雙目圓睜好似極其憤怒,吼道;「你竟敢說本座可笑。」邊說邊舉起金鋼利爪向昭雲襲去。

    痛,四肢傳來的劇痛直逼頭頂,昭雲緊咬嘴唇不讓呻吟聲出口。只聽鬼面道:「有趣,這還是本座第一次斷了人手腳筋還聽不見一聲呼喊的。」

    昭雲睜開眼,一口唾沫吐向鬼面,咬牙道:「若我此次不死,他日必讓你形神俱滅。」

    鬼面抹了把臉,笑道:「可惜不會有那一天了,今夜乃是月食之機,魔氣正盛,本座會做法強行奪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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