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嘶吼出了這麼一句話來,阮心慈的眼眸中狡詐的神情一覽無餘。
「讓你看清楚,凌軒他最愛的人,到底是誰?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阮心慈那令人驚懼的笑聲,鎖住楚驀染的鐵鎖也霍然砸在了地上,楚驀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頭磕著地,汩汩的鮮血已然冒出,染紅了她身下的大片土地。
阮心慈卻還是不覺得解恨,狠厲的將楚驀染已然被鮮血染紅的頭拉扯著,撕裂的笑聲直直的衝入了雲霄。
「現在,立即去給秦凌軒送信,就說……」
阮心慈回轉過身去,滿眼陰寒的對她身後的屬下說道。
「就說阮心慈和楚驀染都被抓到了天新樓,叫他想要讓這兩個女人活命的話,就必須要只身前來。」
「是,小姐——」
身後漆黑的身影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秦凌軒才回到寢室之中,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熏香,這種熏香叫他整個人渾身不由自主的一滯。
「驀染,驀染……」下意識的,他低喊出聲,接著便用更大的聲音嘶喊了起來,但是找遍了屋內所有的角落, 依舊沒有看到楚驀染的身影。
這是怎麼回事?秦凌軒的心底突然便冒上了一種很是不安的感覺,他扭轉過身子,剛想要奪出門外之時,耳際突然一陣勁風掃過,接著,一把彎刀直直的貼著他的面頰便飛到了房柱之上。
轟——
秦凌軒臉色陰沉的將那把彎刀拔下來,一張絲緞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欲要救出楚驀染和阮心慈,便獨身到天新樓一敘。
「該死——」秦凌軒臉色更加陰沉,邁步便向外衝去。耳際的風聲呼呼的向他迎面吹來,但是卻根本阻止不了心中的不安。
「四爺,您這是要……」
元淶突然出現,擋住了秦凌軒想要奪門而出的身影。
「現在我立即趕往天明樓,王妃和心慈被人綁架了……但是你們就靜靜的等在天明樓外,不論怎麼樣都不要跟進來。」既然那人說要他之身前去,他便一定照辦。絕對不可以叫那兩個女人因為他的關係而受到任何的傷害。
不等臉色陰沉的將話說完,秦凌軒頎長的身影便已經掠出了府門。元淶擔憂的看相秦凌軒的身影,奈何秦凌軒卻早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漆黑的夜好似一隻欲要吞噬一切的猛獸張著血盆大口,清冷的月光現在看上去更是顯得陰暗起來,尤其是烏雲遮擋住月亮之後,便更是讓人從心底產生一種恐懼感來。
秦凌軒一路急急的趕到了天明樓,天明樓此時依然燈火通明,雖然已經時至深夜了。
一股不安的感覺更加慘痛的襲上了腦海,秦凌軒咬緊了牙關,心下一橫,使勁的將大門推開了。
推開的一瞬間,一股陰寒的冷氣便已經襲上了面門,他下意識的用寶劍一擋,便將那陰寒阻擋在了面門之外。
「呵呵呵,閣下來的還算是及時啊。」耳際響起了一聲怪異到極致的聲音,其中充滿著令人慌亂的驚悸之情。
秦凌軒狠狠的抬眸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隊高大威猛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個個頭上都蒙著黑紗,從而遮擋住了他們的臉頰,讓人無法看清楚他們的真實面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秦凌軒卻總是覺得,這些人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的面熟。
「該死——立即將心慈和驀染放了,否則,就休怪我今天……大開殺戒——」秦凌軒這樣說著,那雙赤紅的眼瞳已經漸漸轉變為令人驚悚的深紫色。全身上下散發出的戾氣,好似要將整個天明樓毀滅一般。
那領頭的黑衣人臉上漸漸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著,但是餘光瞟到了身後阮心慈那明明依舊癡傻卻令人更加膽戰心驚的目光時,黑衣人便強行壓下了心頭的恐懼,強硬的上前,狠狠的便將阮心慈身上的衣裙扯了下來。
撕拉——
衣裙破碎的聲音傳來的一瞬間,所有的黑衣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裸露了半邊身子的美好身體,喉結滾動,吞嚥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傳來,小腹好似灼燒著一股火一般,想要在這個女人身上穿插進入以發洩自己的慾火。
「放開心慈,放開她——」
果然這一行為叫秦凌軒徹底憤怒了,他好似一隻發怒的雄獅一般,猛然上前撲來。
「好玩,真是好玩哦……哈哈哈……」耳際卻突然傳來阮心慈瘋癲的笑聲,她癡癡傻傻的看著秦凌軒,一雙大大的眼珠滾動著,手腳已經被完全鎖住了,但是她卻依舊頑固的搖晃著自己的身體。
眼看著下身的衣裙也要隨著她肆意的晃動滾落下去時,黑衣人強行吞嚥下去自己的口水,將視線重新定格在秦凌軒的身上。
顫抖著雙手直直的指向了秦凌軒。
「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現在就在你面前狠狠的幹了這個傻子。你覺得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要不然咱們就試試看——」
說著,手中的長劍便已經擱在了阮心慈的脖頸上,只要稍微一用力,阮心慈的脖子便會立即分家。
「啊——」秦凌軒幾欲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抱頭嘶喊著,想要叫自己體內的戾氣強行壓制下去,然而那戾氣卻更加猛烈的衝出了體外。現在的他,眼眸中深紫色更加濃郁,森嚴的眸光漸漸變深。
然而,就在他馬上就要衝破體內的戾氣,大開殺戒之時,餘光卻恍惚間瞟到了阮心慈一側的女子身上。
楚驀染雙眸中淨是波光粼粼的淚水,一張小臉已經青紫一片,顯而易見是受到了一頓毒打。渾身都在劇烈顫抖著,尤其是那青紫的嘴唇哆嗦著,卻不能發出一句聲音來,此時的她,被阮心慈強行灌下了損壞嗓子的藥,她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