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驀染緊緊的摀住秦凌軒那雙狹長的鳳眸,低聲喊道:「不許看,轉過身去。」聲音中充滿著嬌嗔。
秦凌軒的唇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驀染,你的身體的哪一出我沒有看過呢?」
說著,將擋在自己臉上那礙人的玉手扯下,滾燙的唇瓣便再次壓了上去。輾轉吮過她每一寸柔媚芳澤,靈巧滾燙的舌以極大耐心將她緊閉的皓齒誘開一線,下一瞬間全然進佔,令她在他霸道的狂熱下逸出申吟。
嘩啦——
兩人順勢便雙雙倒入了浴桶之中。
沉重的喘息引動胸腔上下起伏,嫣紅的莓果更顯嬌艷欲滴,他心動低頭擷取,舌尖的熱意立刻引動身體深處的顫動,她嚶嚀一聲,瞬間被排山倒海般湧來的慾望所淹沒。
她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他任她發洩,只是那慾望已經再也無法隱忍了。大手放在她嫩白的臀上稍微抬起再放下,如此三番兩次,她似乎漸漸意識到了什麼不同,不再掙扎不再哭泣,認真的感受著……
「啊……啊……』
她無法克制自己出難為情的浪蕩嬌啼,就像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斷迎合著他不同角度的撞擊。
楚驀染毫無意識的緊緊的擁抱住他厚實的肩膀,整個人淪陷在他所給予的快感之中無法自拔,眸底蕩漾著的不僅僅是醉人沉淪,更多的是無法看懂的迷茫。
激情春色旖旎生輝,嬌喘聲伴隨著男人的粗喘聲,透過那曾薄薄的鮫紗,肆無忌憚的傳出了門外。
而就在門外,所有的僕從都已經識相的退出了院子。但是,雅茹卻並沒有走,她整個人依舊像之前站立的那樣怔怔的站著,眼眸深處儘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迷茫。
他,真的已經愛上了她嗎?真的已經愛上了嗎?
身子越發覺得無力起來,她拼盡了最後的力氣,才叫自己能夠挪動著緩緩退了出去。
秋日的陽光正是最為炫彩的時候,雅茹手中提著裝滿吃食的籃子,獨身一人到了四皇子府隱秘極深的竹林深處。
還沒有走近,耳際便聽到了一聲聲淒慘的哭泣,像是要衝破人的心底一般撕心裂肺。
阮心慈是不久之前被四皇子派人送回來的,她被楚碧影劫持,生死未卜,不知道四皇子是用了什麼方法將她平平安安的救了出來。只是回來之後,之前的瘋癲似乎更加的嚴重了,如果沒有人時時刻刻的照看著她,恐怕她真的再也活不下去。
「阮姑娘,雅茹來給您送吃的東西……」雅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臉上儘是柔和溫柔的笑容,然而,下一刻,她那滿臉的笑容均被眼前的一切徹底壓滅了下去。
阮心慈一人靜靜的坐在床頭上,手中的一把長長的利刃此時就抵在她的胸膛之上,鮮血如同流水一般沖刷而下,像是漫天漫地的血水一般瞬間便包圍住了雅茹所有的視線。
「阮姑娘,您不可以做傻事啊,不可以啊……」
雅茹急急的奔了過去,想要將利劍從阮心慈的手中搶奪回來,然而哪知道,伸出去的手才想要爭奪,耳際卻響起了阮心慈那充滿著尖利嘶喊的聲音,萬分淒厲的傳入了耳際。
「雅茹,如果你再往前靠近一步,我阮心慈便結果了自己,真的好痛好痛,我真的不想要再活在這個世上了……」
雅茹有些怔忪的看著阮心慈,嘴唇蠕動著終於說出口來。
「心慈,你已經好了嗎?」
其實事實已經完全顯露在了眼前,從阮心慈那正常的說話和眼神中,其實已經可以完全證明阮心慈已經是正常人無疑,但是雅茹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證實自己心中所有的猜測。
阮心慈聽了先是一怔,接著整個人都忍受不住的仰頭哈哈哈大笑起來,那淒厲的笑聲傳在自己的耳際,叫人無端端的便生出了一絲惶恐來。
「是啊,我好了,我完全都好了。但是,我好了又有什麼用呢?他已經不再喜歡我,不再愛我了,就算我好過來,又有什麼用呢?當初他說她愛我,但是卻還是不肯娶我為正妃,我任性的嫁給了別人來故意氣他,我還以為他會回心轉意的娶了我做正妃,沒有想到到了最後,他殺死了我的丈夫,磨滅了我曾經對他所有的愛戀。但是我竟然……我竟然還是這般無可救藥的喜歡著他,我真是該死,為什麼啊……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啊……」
阮心慈瘋癲的將手中的長劍霍然扔在地上,仰天大笑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靜靜的往下流淌,讓人看了便止不住的心酸。
雅茹的眼中也漸漸蒙上了如霧般的水汽,沉默的靜立在原地好久才說道:「心慈,人的心是會變的,就算你再想要強行握住它,也是沒有用的。」
「雅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還在介懷著當年我冒充了你的身份與他相認,我奪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但是,雅茹你要知道,他能夠給你的只不過是當年的那場救命之恩,他的那般執著的愛,都是屬於我的,都是靠著我的努力才換來的,沒有你一絲一毫——」
阮心慈不顧胸口上依舊流淌著鮮血,忽然之間從床上躍了下來,狠狠的掐住了雅茹的脖子,臉上滿是猙獰的表情。
雅茹呼吸變得越發的虛弱,她眼眸緊緊的閉著,但是仍舊有淚水從眼眸深處滾落下來,一時之間,她墜入了那被她壓抑在心底的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那已經被她壓制的越來越深的愛戀終於還是抑制不住的全數脫離了她的身體。
她的本名叫阮夢璃,是阮家的大女兒,同時也是阮心慈的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