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的轉過身去走到了皇帝身邊。
也許此刻的他也已經自身難保了。他突兀的出現在仙靈島,不知道會不會引來秦厲風的懷疑,畢竟他這個仙靈島星月教主的身份,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叫皇帝秦厲風知道的、
知道現在的處境已經由不得她自己做主了。楚驀染輕輕俯下身去,向秦厲風行禮道。
「驀染願意跟皇上回去。」
秦凌軒也就在此時,佔有性質的將楚驀染緊緊的摟在了懷裡。不管今天皇帝到底抱著怎樣的目的將他們在仙靈島上所有的麻煩事情處理妥當了。但是重要的是,他和驀染,終於可以回到他們原本住著的地方,他們終於可以再也不分開了。
「擺駕回宮——」
皇帝身邊的公公那撕裂般的聲音迴響在耳際,在這一刻衝擊著人的耳膜。
秦厲風臉上露出笑容,回轉過身去,回到了名黃色的轎子之中。
一時之間,仙靈島的雪原之上,再次被名黃色所層層掩蓋。
秦凌軒將楚驀染摟在懷裡,不發一言的一躍而起,瞬間便追趕上了皇帝名黃色的軟轎。
雲戰楓依舊站在原地,沒有人能夠看到他此時臉上的神情。
一切的罪惡,終於還是拉開帷幕了。只是……
他看向窩在秦凌軒的懷中,臉上滿是溫柔神情的楚驀染,心底的酸痛排山倒海般的襲上了腦海。
這個女子,她終究還是不可避免的踏上了她娘親曾經走過的道路。
重新回到四皇子府,一切都恍如隔世。
楚驀染怔怔的站在府門口,仰頭看著那依然屹立在院子正中央的森寒大樹。其上點綴著的閃著光芒的雪花,好看的耀眼迷人。但是這個地方,真的是屬於她的麼?想到府中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在靜靜的等候著他,楚驀染的心底便不由自主的湧現出難忍的失落。
「驀染,不進去麼?」秦凌軒從身後將楚驀染緊緊的摟在自己的胸膛上,灼熱的呼吸就噴射在她的頸項,引得楚驀染不禁渾身都在微微顫慄著。
當初離開這裡的時候,她還不知道他就是風煦,沒有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但是如今重新站在這裡,自己的身邊還有著他的陪伴,她便感到一陣恍惚,好像一切都是那般的不真實,不真實到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不知道怎麼的,心底湧現出一股說不出的害怕感。
在路上,秦凌軒已經將所有的事情真相都跟她說了。原來這七天七夜殘忍的掠奪,只是為了解除她身上所中的歡烈散之毒。她聽到十一皇子為了給她解毒,竟然用「夫妻纏」之毒牽絆歡烈散,她便感到一陣心悸。
十一皇子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但是,她已經不能給他任何的回應。因為她深愛著的,是身邊的這個男人。
不知道前面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她的心底突然湧現出難以抗拒的無助迷茫。
回轉過身子,緊緊的摟抱住秦凌軒的腰,將臉深深的埋入他的胸膛。小手也隨即抓住他的衣袖再也不肯放開。
「風煦,我們真的可以幸福嗎?真的可以嗎?」
總是覺得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加殘酷的現實,但是楚驀染卻還是想要下意識的將他緊緊的抱住,只想今生今世再也不放開他。
秦凌軒聽罷,手臂不由自主的一僵,他的腦海中立即便閃現出心慈那纖細柔弱的身影。是啊,他們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阮心慈,不管他現在真正愛著的人已經不是心慈了,但是她永遠都是他的一份責任,一份負擔。
愛,終究還是抵不過時間的摧殘。
「驀染,相信我,我會將所有的一切都處理好,我們一定可以幸福的。一定可以……」
彷彿許下了最為珍重的承諾,秦凌軒將楚驀染緊緊的摟在懷裡,飛身一躍,竟然就這樣躍過了紅牆,肆意向他們所處的別院而去。
楚驀染抓緊了他的衣角,不禁有些失效的對他說道:「放著大門你不走,偏偏要用這種方式進自己的家。風煦,你又想要幹什麼啊?」
秦凌軒但笑不語,只是輕描淡寫的在楚驀染的唇瓣上印上了一吻,臉上的憂鬱迷茫不復存在,剩下的,便只是邪魅壞笑。
灼熱的鼻息噴射在楚驀染的頸項,他壞壞的說道:「自從那次給你沐浴之後,我們便再也沒有沐浴過了。回來之前已經吩咐了雅茹,叫她為我們準備好熱水,我們現在就去……」
楚驀染聽了,不由自主的臉頰便紅了個通透。心底突然便升騰起灼熱的氣流,瞬間便傳遍了四肢百骸。
「你這人,還真是說話不臉紅……」
「你是我的王妃,我為什麼要臉紅呢?」
彷彿之前的陰霾不復存在,秦凌軒臉上又再次被幸福的笑容所取代。抱著楚驀染的身體,在四皇子府所有奴婢僕從大眼瞪小眼的注視下,兩人一下子便躍入了寢室之中。
果然,寢室之中迷濛著煙霧繚繞的水汽,周圍的鮫紗在煙霧迷濛中不停的搖擺晃動著,熏香的氣息吸入鼻端,魅惑中卻又充滿著香甜的氣息。
楚驀染才一落地,秦凌軒便已經大手一撈,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懷裡,性感的唇瓣急不可耐的便襲上了她柔軟白皙的脖頸。大手也在此時肆意的將楚驀染身上的衣物統統撕扯下來,毫不憐惜的將衣裙撕成了破布。
無法阻止心底傳來的顫慄,楚驀染緊緊的摟抱住秦凌軒的肩膀,面紅耳赤的任由秦凌軒將自己抱到了浴桶之中。
秦凌軒就站在浴桶的外面,俯身看著她一身不掛的光裸肌膚,那眼神像是針眼一樣紮在楚驀染的身上,叫楚驀染一時之間呼吸更加急促,猛然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耳際傳來嘩啦一聲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