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lisha1971送的小花)
但是這些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口的,就只能埋在她心底的最深處。
「我們現在應該可以去仙靈島了吧?」秦凌軒邁著吊兒郎當的步子,緩緩的走到了楚驀染的面前。英俊的面容,絕美的容顏,恰到其分的融合在一起。
楚驀染的臉上此時突然之間流露出一抹異樣的溫柔,唇畔流露出一抹笑容來,輕聲說道:「你會陪著我去的,對嗎?」
聽到楚驀染沒有用像之前那樣的態度對自己說話,此時的她溫柔的猶如和煦的春風一般的溫暖纏綿,秦凌軒明顯一愣,可是最終,他低下頭去,嘴上並沒有再說什麼。
「那是當然了,就為了那仙靈島上的仙丹,還有那血靈珠的下落,我也是必須要去仙靈島的,我們……各取所需罷了。」
說完,便大步朝前走去。繡著金線的衣擺飄飛在了空中。秦凌軒不耐的一把將身上的女式長裙扯下,露出了裡面整整齊齊的男式長袍。
那瀟灑自如的樣子,的確是他一貫的作風。
但是,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說完那些話,轉過身去的一剎那,心底酸澀的疼痛,到底有多麼的劇烈的傳遞到了心底。
其實他去仙靈島的真實原因,是擔心驀染獨身一人去會危險,但是這樣的話,他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
就算是有了感情,也要將它壓抑在搖籃之內。要不然,他真的對不住心慈了。
楚驀染唇畔滿是苦澀的笑容,她擁緊了懷中的小蛇,小蛇身上那冰冷的溫度終於叫她酸澀的心漸漸緩和了下來。
「朝雲,我們一起將這些女子放走之後,我們就去仙靈島。」
「是,小姐……」
經過楚驀染的藥物,朝雲那破敗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了過來。她的確是個堅強的姑娘,即使身心遭受了那般的重創傷害,可是如今還是會這樣堅強的笑對人生。
「朝雲,其實我應該向你學習的。」楚驀染拉過朝雲的手,臉上終於恢復了燦爛明媚的笑容。
她這個年紀,本就應該多笑的不是嗎?但是經歷了娘親的死去,爹爹的殘忍以及種種不幸的打擊下,她已經忘記了笑容該是種怎樣的表情了。但是就在這一刻,她突然想要迫切的恢復自己曾經也有過的燦爛的笑容。
「小姐,其實,朝雲可以看得出來,秦公子是真的關心你的。只不過,他總是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來隱藏罷了。」
朝雲看著楚驀染那明顯苦澀的笑容的容顏,握緊了楚驀染的手說道。
楚驀染回身一笑,拉住朝雲的手便朝秦凌軒走去的方向跑去。
北方最高最連綿不絕的雲靈山正是坐落在這茫茫大海之中的一座孤島之中,雖說是孤島,但卻是那般的風景秀麗,即使是在冬雪還沒有完全消融的冬末初春,仙靈島上依然還是繁花盛錦。
尤其是那遍佈了整座島嶼的粉紅燦爛櫻花,一朵朵艷麗明媚的粉色花朵團團錦簇,將整座仙靈島裝點的猶如花的海洋。
楚驀染怔怔的抬頭看著那萬里無雲的藍天,清澈的好似被水洗滌過一般,好似能將人的視線深深的吸引進去。
只是,就在那花團錦簇之中,卻孤立的矗立著一個被黑色的巨石以及有些黑漆漆的木頭所砌成的祭台,其上放著五穀雜糧,還有才宰殺過的牲畜。祭台的正中央擺放著比人還要高的香爐,其中所立著的香燭,比手臂還要粗壯。
在祭台左邊的地毯上,此時正站著一身白色長褂的大長老。他神色冷肅不堪,已經枯槁的手緩緩的撫摸著自己已經長到腳的鬍鬚,那雙眼睛所流露出的,卻並非渾濁,而是精明歷練。
「那個一身黑衣的戴著鐵面具的人就是這裡的星月教主雲戰楓嗎?」秦凌軒一身仙靈普通男子打扮的衣衫,衣衫上繡著用金線所繡成的蛇的圖騰,長而密的黑髮此時散散的披著,只用一隻盤扣在尾端繫著,整個人顯得霸氣狂野,彰顯的淋漓盡致。
即使是再平常不過的仙靈島百姓的打扮,他的高貴氣質還是這般明顯的彰顯出來。
因為踏入仙靈島必須要神不知鬼不覺,所以他們三人都在達到仙靈島之後買了仙靈島百姓的衣服穿上。楚驀染和朝雲也是一身的少女七色彩色長裙,長裙上的綵帶隨著微風輕輕的搖晃著,其上的小鈴鐺也時不時的發出悅耳的響鈴聲。
「就是他吧,那晚在八角樓見過的男人,正是他。聽那個大長老說,他叫白戰楓。」
楚驀染清清冷冷的說著,一雙明媚的眼眸猶如碧波蕩漾的湖水,在夕陽餘暉的映襯下好似與那漆黑的瞳仁融合在了一起,整個人猶如陷進去了燦爛餘暉之中。
「那麼今天的這場選聖女的祭天儀式,還真是有得看了。你看,就在你右邊的方向,那些個一身白衣戴著面紗的絕色女子,肯定都是他們找來的十三四歲的少女吧,其中,應該就會有朝雲的妹妹吧,說不定,一會兒他們發現你之後,你也會站在裡面的也說不定哦。」
秦凌軒轉身向楚驀染投去一抹異常邪魅迷人的笑容。長長的衣袖高高的揚起,那如同雕刻一般的英俊面容立即引得周圍的小姑娘為之側目,紛紛紅了臉頰。
此時的朝雲卻並沒有顯出一點慌亂的樣子,她只是悄無聲息的在那群白衣少女中投去了一瞥,便很快將自己的視線轉了過來。她不想要被人發現她在注視著那些少女,否則一定會被發現的。她不想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而連累了驀染小姐。
楚驀染拉了拉朝雲的手,向她投去一抹異常明媚的笑容,其實此時的她,卻是很緊張很焦急的,爹爹就在他們手中,而她現在卻是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這樣子的靜觀其變。
因為在那怪異建築裡面,就連風煦都無法打敗那大長老,而星月教主雲戰楓,看上去比大長老還要厲害的樣子,如果擅自亂闖的話,他們一個都別想要活著離開這裡了。
正在此時,在人群之中,卻傳來一陣斷斷續續哭泣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異常安靜的祭台卻顯得尤為突出。聽上去像是一個老婦的聲音。
站在檯子上的大長老鬍子一挑,原本就很是冰冷的面容此時更是冷若冰霜。他皺著眉,向身邊的侍從喊了一聲。
「是誰在下面大聲喧嘩?」
那侍從便向大長老深深的鞠躬,做了個對他表達尊敬的手勢便向祭台下面走去。走後不多久,便架著一個已經年過六旬的老婦上來,那老婦頭髮斑白,牙齒都已經掉光了,而且眼眸已經變得灰蒙不堪。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痛哭流涕著,雙手雙腳都在止不住的亂蹬著,口中突然便大喊道。
「放了秀兒吧,是娘親不好,娘親不想要讓你當什麼聖女隨從啊,聖女隨從可是要一輩子都不可以嫁人的啊……」
那老婦人一邊哭著一邊向前面一個猛撲。但是還沒有等她撲到她自己女兒的面前,一道閃著銀色光芒的利劍便已經洞穿了她的胸膛。
胸膛上被利劍一穿而過,利劍穿過身體發出的利劍的尖端已然從胸前冒出,當那長劍從她身體之中猛然拔出來時,血窟窿開始往外冒血,鮮紅的血流淌在地上,很快便已經蔓延成血河。
老婦人撲通一聲跌倒在地的瞬間,耳際響起了少女慘烈的嘶喊之聲,但是也不過一瞬,少女的嘶喊聲便被鎮壓了下去。一切又再次重歸平靜。
少女同那老婦人一樣被利劍所刺,再也不會成為聖女的隨從了。但是是以死亡為代價的。
楚驀染緊緊的握住朝雲的雙手,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慘劇發生,兩個女子此時都已經大汗淋漓,雙眸深處不自覺的便濕潤了。
而他們身邊的仙靈島百姓,此時卻突然揚起雙臂齊齊的吶喊起來。他們喊的,竟然是——
「叛亂聖女的人,罪有應得,罪有應得,聖女無疆……」
「他們關於聖女的崇拜已經深入骨髓了,所以一會兒,要是你爹爹……你同樣不能發出一點聲音的,知道嗎?」
秦凌軒的雙臂此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擁住了楚驀染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這仙靈島還真是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想像。如今在仙靈島之中,還真是舉步維艱,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否則等待他們的,同樣也會是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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