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本宮不當幹部 此心無垠般若花 別拿本宮不當幹部【164】
    「驀染,你看,它的頭上有一塊翡翠色的珠子。」秦凌軒緩緩壓抑下自己內心深處那排山倒海般的感情,低頭對楚驀染說道。

    楚驀染臉上依舊有紅潤在湧動著,但是此時見秦凌軒已經恢復了風煦那種淡漠的樣子,雖然心底深處有些許黯然,但是還是回道:「嗯,是啊,說不定,這隻小蛇,會是仙靈島上的靈蛇啊,畢竟仙靈島的神獸,便是蛇。現在看來,那圖騰上的蛇,倒是像極了這條小蛇。」

    楚驀染抬頭看向秦凌軒,眼眸深處蕩漾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深情,但是也只不過一瞬間,便又再次消散了下去,轉變為自己慣常的清冷淡漠。

    其實說來說去,她和秦凌軒都是一種人。

    她永遠都是這副冰冷的樣子,但是誰也不會知道其實她的心是多麼的脆弱,多麼的渴望溫暖。

    而秦凌軒,他身為宮中的皇子,卻並不被皇帝所喜歡,並不被那冰冷的皇宮所接受。他受盡了孤苦冷暖。也許正是一次黑暗的暗殺之中,他恰巧被自己所救,但是當時的他已經失去了記憶。等到恢復了記憶,也許是因為風煦這個身份叫他感到了那份真實和自由,所以他才會這樣一人變作了兩個身份。也許風煦的這份淡漠清冷,才是最真實的他,而秦凌軒,不過是他的那份無奈的偽裝。

    都是從小便沒有感受到溫暖的孤苦之人。他們才是一種人的啊。

    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漸漸的靠近在了一起。

    「那麼現在可真是要將這條小蛇帶走了才好。說不定到了仙靈島,它會幫助咱們的也說不定。」

    秦凌軒說道,緩緩的轉過身去。

    只見方纔那漫天漫地的七彩螢火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像是方才兩人情不自禁的行為,都像是一個很快便會甦醒過來的夢境一樣。

    是啊,夢就是夢,怎麼可能會成為現實呢?

    秦凌軒一身白衣翩翩,好似謫仙人一般在那微風之中輕輕擺動著衣袖,楚驀染唇角流露出一抹苦笑來,正要低頭跟這條小蛇說上一句話,可這小蛇竟然凌空一躍,又再次飛速的往那放著龍蛇翡翠玉珮的檯子上飛去。

    昂著自己瘦小的身體,不時的朝楚驀染和秦凌軒兩個人嘶叫著。鑲嵌著一枚翡翠色寶石的小腦袋朝著檯子上兩個小圓孔便嘶鳴著。

    只是,這是它們的蛇語,它要跟他們說的話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明白呢?那兩個小圓孔到底是什麼,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明白的吧。秦凌軒就這樣暗暗想著,抬頭看了看楚驀染。

    然而,楚驀染的臉上卻漸漸流露出了一抹異常異樣的神情。她抬頭對視上秦凌軒的眼眸,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風煦,我好像,可以聽明白它在說些什麼。」

    秦凌軒驀然睜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楚驀染,就算是他看慣了人間冷暖,也經歷過太多太多的事情,但是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聽過,一個人竟然可以聽得懂獸語。

    「它在說,這座尊台是女媧公主雲白羽所築,想要取走龍蛇翡翠玉珮,就必須要有兩名與玉珮有緣的男女將自己的血滴在那方形小孔中才行。只是,現在又到哪裡去找與這玉珮有緣的有緣人呢?」

    楚驀染說完,秦凌軒便超前邁了一步,驀然的握住了楚驀染的雙手。他面容俊秀,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卻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柔正在一絲一絲的流露而出。

    要是他一直都是這樣對自己溫柔該有多好。但是想到他在人前表露的那種邪魅無情的偽裝面具,楚驀染便會感到一陣心痛。

    雖然他那般的傷害過她,但是此時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恨意。也或者是說,她從來都沒有恨過她。即使當他還是以秦凌軒的身份出現在她眼前時。

    「我們……試試看……」

    秦凌軒緩緩的說著,拉著楚驀染的手走到了那尊台前。

    小蛇細長的身姿盤旋在了尊台的柱子上,一雙尖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凌軒和楚驀染拉在一起的手,像是表示同意似的,連連嘶叫著。

    對啊,現在想要救出爹爹,必須要有這龍蛇玉珮才可以。而如今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時間再去尋找有緣人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罷了。

    楚驀染和秦凌軒相視而笑,同時將自己手指咬破,鮮紅的血絲順著那雕滿了龍蛇形的玉柱向那小孔之中緩緩流淌而去……

    嘶……嘶……

    盤旋在其上的小蛇嘶嘶的鳴叫著,然而,就在它嘶叫聲之後,一聲好似劃破蒼穹的爆裂之聲轟鳴而出——

    那閃爍著耀眼火光的火柱在金黃色的閃著金光的藏金庫破頂而出——直上雲霄,飛入滄海。

    那火柱猶如一隻展翅翱翔的金色鳳凰,涅槃而出,再生,獲得了新的自由和光明。

    龍蛇玉珮就在這火龍之中,滑落於楚驀染的手心。

    翡翠玉珮碧綠的光芒緩緩的消散,而那耀眼的火龍也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驀染從方纔那詫異的眼神中漸漸轉變為了欣喜。

    秦凌軒擁抱住楚驀染,凌空一躍,便從那被火龍灼燒了一個破洞的屋頂一躍而出。

    那小蛇一下子便跳進了楚驀染的懷中。

    就這樣,兩人一蛇,就這樣消失在了這詭異的藏金庫之中。

    有了龍蛇翡翠玉珮和這看似聖獸的小蛇,他們並不需要那通關令牌便可以進入這擁有著碧海藍天,青草如茵的仙靈島。

    但是楚驀染卻執意想要回去,畢竟,朝雲還在原地等著她,而她自己也並沒有找到朝雲的妹妹,看來朝雲的妹妹,已經被那些人帶到仙靈島去了。

    自然而然的,風煦便又再次以種種借口消失在了楚驀染身邊。楚驀染知道他是要扮回到秦凌軒的身份,便也只是唇角略微露出笑容,眼看著風煦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剛步回到那怪異建築的門口,便看到大門四周已經躺了滿地口吐白沫,臉色發青的男人。顯而易見他們是中了自己在朝雲她們四周下的斷腸草的毒了。

    「小姐,小姐……」

    楚驀染剛一走進去,便聽到朝雲著急的呼喚自己的聲音。她面容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在身邊撒上了斷腸草的解藥,輕輕的走了進去。

    「小姐,您還好吧?沒有被那些人發現吧?」

    朝雲一見到楚驀染,並沒有第一時間打聽自己妹妹的事情,而是只是在關心她有沒有受到那些人的欺負。

    楚驀染眼底均是感動又愧疚的神色,拍拍朝雲的肩膀說:「朝雲,我沒事。只不過,我沒有找到你的妹妹,恐怕她已經被帶到仙靈島上去了。」

    「只要小姐平安無事,朝雲相信妹妹遲早都會被找到的。小姐這樣子對朝雲,朝雲已經感激不盡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仙靈島吧,該是解決一切的時候了。」

    楚驀染扶著朝雲站了起來,眼底均是清冷孤絕的神色。

    那些人,將自己的爹爹劫走只為了引自己去做什麼仙靈島上的聖女,又以那般卑鄙的手段劫走了這麼多像朝雲一樣的年輕女子。

    也該是時候,解決所有恩怨了。

    「該死的,臭娘們兒,你快點放開爺,要不然,一會兒大長老回來了,就要你好看。」

    耳際響起一聲聲好似正在殺豬的嚎叫聲,伴隨著男人撕心裂肺的吼聲傳來,秦凌軒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了耳際。

    「該死的,竟然敢將四爺我當成了女人了,你們這群飯桶,飯桶——」

    「啊,你……你是個……男人……啊……」

    「對啊,本大爺就是個 ,今天就將你們踢到東海去,叫你們還殘害少女,叫你們還想要得到四爺我……」

    「啊啊啊……」

    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傳來之後,秦凌軒拍著手,邪魅無雙的臉龐展現在了眼前,他依然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笑容,依然穿著那身粉色的女人衣裙,好似他就是剛剛醒過來的樣子,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楚驀染的心猛然抽搐著,心底深處的疼痛好似被冰封住一樣的難受。

    在這一刻,她對他感到極度的心疼。他是以一副怎樣的心態,做這樣子的秦凌軒的呢?是不是在他這般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的時候,他的心其實在疼痛的流淚呢?

    秦凌軒,其實,你真的可以在我的面前恢復你的本性的。其實你根本就不必在我面前,用這種方式來偽裝你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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