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當你對我作戲的時候,你已經動了真情。同樣,因為你對我的真心,所以我的眼裡心裡裝下了你。慕然,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真的。不過這又如何?我們回不去了。是否愛過你,這不能改變現在我們只是陌路的事實。」蕭蕭對慕然點頭致意,她拉開門。
「蕭蕭,如果你不是蕭晉遠的女兒該多好?」慕然看著蕭蕭的背影,輕喃。
他的聲音很小,蕭蕭卻聽得真切。她回頭,嫣然一笑:「不論蕭晉遠多不堪,他依然是我蕭蕭的父親,是他把我養大。過去的仇恨,你已經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就此,放下吧。」
「蕭蕭,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愛你?」慕然的話,再令蕭蕭的腳步一頓。
慕然他什麼都藏在心裡,什麼都不說,她從來不知道,慕然愛她。
「以後遇到你愛的女人,大聲告訴她你愛她,這點,你應該向裴卿學習。」蕭蕭回以淡笑,走出辦公室,把門輕輕帶上,阻隔慕然不捨的眸光。
慕然曾經愛過她,同樣,她也愛過慕然。就在他把她交給葉雙城後,她還想過要跟他繼續過日子,繼續愛他。
所以說,世界上的有情人未必能走到一起。時過境遷的今天會發現,一切的發生,都有它的必然性。
曾經她恨慕然,為什麼要這樣待她。現在,她釋然了。
蕭蕭這天的心情特別好,她一路晃蕩,看到有趣的地方便停留,看到喜歡的東西便買下。一路走過步行街,她提著大袋小袋攔截計程車,有一輛黑色轎車堪堪停在她身旁。
車主搖下車窗,取下墨鏡:「果然是你,蕭蕭!」來人噙著一抹痞笑,看到他的一瞬,蕭蕭眼前閃過另一個男人的臉,他們隸屬同一種人,就連表情也很相似。
「郁遲,別來無恙!」蕭蕭回以淡笑,冷漠而疏離。
郁遲上下打量蕭蕭,突然笑了:「現在我知道雙城為什麼要跟安蕾解除婚約了,是因為你的關係。」
「他要解除婚約嗎?」蕭蕭不解,上回她沒聽葉雙城提起。
「我送你回家,上車吧。」郁遲轉移話題,看向她的大袋小袋。蕭蕭掃一眼馬路,這條路很少有計程車經過,她沒有推卻,上了車。
「蕭蕭,你的變化很大,難怪雙城一口一句醜女人。你現在這樣,著實令人驚艷。」郁遲嘻笑著道。
「他應該沒死吧?」想起上次葉雙城血流滿面地倒在她家,她意思意思地問道。
「我就知道是你下的毒手。雙城是這麼說的,蕭蕭沒死,我怎麼捨得去死?」郁遲說著搖頭失笑:「你蕭蕭的本事,真讓我由衷佩服。」
蕭蕭神色微赧,別開視線。這才發現說話間,轎車行走的路線不是她回家的路,郁遲也不曾問她住哪裡。「你要帶我去哪裡?」蕭蕭沉下小臉,問道。
「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在這裡跟你相遇,當然不是巧合。我奉雙城之命,把你帶回家。他受了傷,腦子受損,說是需要你服侍,以此賠償他的肉/體及精神損失。」郁遲吊兒郎當,唇角噙著玩味的笑容:「你一回來,就好玩了,好久沒有這麼熱鬧。」
「我要下車!」蕭蕭沉下小臉,怒聲喝道。
「上了賊車想下有點難呢。今晚雙城準備了一個驚喜,少了你這個女主人,這齣戲可唱不下去!」郁遲非但不停車,反而加快車速,加速往前衝。
蕭蕭試圖拉開車門,只是徒勞。不多久,他們去到了葉雙城的豪宅別墅。
這裡,蕭蕭來過,當然對這不陌生。
蕭蕭不下車,郁遲索性連拖帶拽地將她拉進別墅。一把將她推進別墅,他自己跑了。
她才進入別墅,裡面清一色的女人異口同聲地道:「恭迎蕭小姐!」
「蕭小姐,這邊請。」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走到蕭蕭跟前,笑道。
「你們想做什麼?」蕭蕭不願動彈,便被這幫女人一齊推入室內,將她推坐在化妝台前,開始替她化妝。
「別碰我!」蕭蕭回神,用力推開這些女人,大聲喝道。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上前一人押著蕭蕭的一隻胳膊,說道:「蕭小姐是今晚的女主人,我們拿葉先生錢財,替他做事,得罪了。」
也不管蕭蕭願不願意,眾人合力在蕭蕭臉上一陣塗抹。這一折騰,從上午到下午才搞定。 下午四點左右,西裝格領的葉雙城終於出現。他唇畔噙著一抹邪肆的笑容,看著身穿橘紅色露肩晚禮服的蕭蕭目露讚賞之意:「這還有點像女人,不算太醜,應該不至於給我丟人!」
他走近蕭蕭,大掌剛碰到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便被蕭蕭大力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她以為上次給了葉雙城教訓,能讓他有所收斂,不想這個惡棍變本加厲,把她強帶到他家別墅,不知想玩什麼花樣。
「你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讓你一個星期見不到我們的乖女兒。」葉雙城對蕭蕭的粗魯不以為意,寵溺地捏著她的鼻尖兒道:「明知道我寵你,你家小傢伙便有恃無恐了,對吧?」
「葉雙城,你這個瘋子,我要離開這裡!」這個時候,她要去接蕭可放學。葉雙城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把蕭可綁走了?
葉雙城看出蕭蕭的慌亂,露出一抹笑容,意味深長:「那可不行。現在我的頭還疼痛,你差點要了我的命,我要你的身心作為賠償,這筆交易你賺到了。你想想我葉雙城的身價值多少,有多少女人想嫁我……」
蕭蕭嚇得不輕,大聲打斷葉雙城的自說自話:「葉雙城,你什麼意思?!」
「你是聰明人,怎會不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說,今晚就是我們的結婚喜宴,我宴請了很多名流紳士,裴卿和慕然也在列……」葉雙城還在喋喋不休,一片混亂的蕭蕭都已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