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真為TOMMY整理好衣裳,今天他穿的是帶帽T恤配紅色格子襯衫,他問:「媽媽,您見到恩智的媽媽和那位叔叔了嗎?」
「見到了。」
「吵架了?」
「一點點。」
「真搞不懂你們大人為什麼要吵架。」
「你長大了就懂了。」車和真溫柔地笑了,在TOMMY面前她充分流露出母性的溫柔:「說起來,媽媽不是個稱職的媽媽,很對不起你……回來這麼久了,還沒帶你好好出去玩過,連飯都沒有好好給你做過一頓,今天我們好好出去玩,要看看故宮博物館、長城、十三陵,記住,你是個中國人。」
tommy笑了:「和媽媽一起,去哪裡都行。十三林有多遠?」
「是十三陵。」
男孩又不好意思笑了。
坐上車,他興高采烈,車和真看著他,滿意地微笑。他說:「媽媽,我們不走嗎?」
「好吧,出發!」
遊玩了人群熙攘的故宮,tommy換上古裝扮正襟危坐的皇帝:「眾卿平身——」一會兒又換成武裝:「來人啊,將這個人給我收拾了!」穿上武裝的身板還是嫌瘦弱了些,不過已經把他自己樂壞了,車和真換上皇太后的古裝,他們互相拍照玩得不亦樂乎。
拘留所裡李順英被叫名字有人探視,趙夫人出來了,來訪者是尹夫人和黃先生,趙夫人一看就羞愧地掩面不知該怎麼做,尹夫人一把上去拉住她:「天啊,親家母,怎麼會這樣?」
「實在是抱歉,沒臉見人。怎麼還找到這個地方來,實在是……」
「這是什麼話呢,別說那種話,來,坐吧……老公,打個招呼吧,我們媳婦的親母親。」
黃先生說:「您受苦了。」
趙夫人立即說:「不要這麼說,在這種地方見面實在是不好意思。」
黃先生神情嚴峻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人活著什麼事不遇到啊。」
尹夫人說:「是啊,怎麼會惹上這樣的禍事呢?我們兒媳婦跟尹洙聽到消息,不知道有多心痛多震驚呢,我們兒媳婦懷孕的消息,您聽說了吧?」
「是的,值得慶賀的事啊。」
「是值得慶賀啊,原本今天就是四處散佈消息,邀請朋友們來開個慶祝會的,但您現在這麼難的處境,怎麼會有慶祝的氣氛呢?我們兒媳婦那麼活潑開朗的人,因為丈母娘,太傷心了,一直哭呢。」
丈母娘緊張了:「我小女兒,真的那樣嗎?」
「是啊,昨天來了又沒見到,不知多傷心啊,……現在又不是一個人了。」
趙夫人一陣思索。
公司裡英美看著尹洙喝咖啡就哭,說:「咖啡也不能放心喝了。」
洙兒說:「那我現在開始戒咖啡了,只吃你可以放心吃的東西,只要你不能吃的我也全部戒掉。」
英美又哭了,洙兒問:「又怎麼啦?」
英美說:「感動啊。」
女警叫李順英有人會面,這次趙夫人出來看到的是樸主任和MISS劉,她更覺得臉不好放。
樸主任開口說:「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趙夫人嘟囔著:「真丟人,你們過來做什麼呢?」
「請注意身體啊。」樸主任說。
女警叫趙夫人出來,這次是正熙帶了美美和信兒前來探望。
正熙問:「您知道我是誰吧?」
「知道,剪頭髮的朋友。」趙夫人不好正面看他們了,側著身子。
正熙說:「怎麼會有這種事啊……」
信兒打斷她說:「奶奶真討厭,為什麼要做那種事讓漂亮姐姐操心呢?漂亮姐姐有多傷心您知道嗎?」信兒帶著哭腔了:「離婚了,丈夫,不對,前夫又躺在醫院,賢泰又追問奶奶怎麼不回來,整天哭鼻子,我們美容室又沒什麼生意……」正熙跟美美用手指戳他,他還是只顧哭訴。
女警叫李順英出來會面,趙夫人說:「這回又是誰?我現在不見任何人了,誰都不想見。」
負責的警探說:「您的孫子來了,名字叫賢泰。」
趙夫人一聽趕緊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