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來接道植的班,告訴姐夫姐姐帶著孩子們去看媽了。
「不是不准孩子見嗎?」
「一般是這樣,但是現在在作戰。」
「什麼作戰?」
「和那女人道個歉就能完但是媽媽堅持說不道歉,所以動員周圍的人都去探望,去的人越多媽的面子越掛不住。」
「哈哈,有道理,真是這樣,可是這對丈母娘行得通嗎?」
「誰知道呢,但是不難也不花錢,試試唄。」
「那我也要去了。」
「如果你願意就去吧。」
「那你辛苦了。」
「慢走。」
道植離開了,善宇叫陪在床邊的英蘭幫他將床抬起一些,問:「還有需要嗎?」
「陪我說話。」
善宇問了丈母娘跟和真目前的官司,問英蘭本人怎麼想?然後他努力去想要說的話,彷彿在受著很大的折磨。
英蘭說:「用腦過度沒有好處,主治醫師說的。」
「價值觀吧,我覺得丈母娘的價值觀欠妥。」
「無論欠不欠妥,我也和媽媽一樣想,不管一天還是兩天,雖然媽媽在裡面我也心疼,但是把媽弄成那樣的就是那女人!說什麼那女人也是加害者,可是加害者變受害者,受害者卻成了加害者,這種情況很差勁……我有件事情要問你……聽說TOMMY不是她親生的,是真的嗎?」
善宇點頭。
英蘭問:「為什麼?」
善宇搖頭:「不知道。」
接著善宇被送到物理治療室接受一個小時的恢復治療,利用儀器強行對身體各部分進行牽引,善宇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烈痛苦咬牙接受治療,只希望能早一天站起來。
主治醫師再次查房的時候吩咐護士:「物理治療的強度不能再往上調了……還很勉強,身體的機能也要正常化才行。」
英蘭問:「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主治醫師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怎麼了,能快點出院就好了嗎?」
「當然了。」
「如果就這麼出院的化,日常生活完全沒辦法,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挺正常的吧?但是,其實完全不是的,所以這個階段最重要,到了這個階段,監護人們筋疲力盡,有時候會轉回自家診斷,但是,如果進入昏迷狀態,那要恢復就不可能了。到週末做個全身檢查,然後再決定可不可以出院,絕對不要讓患者有心理上的失望或是感情上的絕望,拜託了。」
「好,醫師,我會牢記的。」
醫師出去了,善宇由於剛才耗費了大量體力現在呼呼睡著了。
英蘭看著他想——所以現在醫師的意思就是,如果這個男人想要的,什麼都聽他的嗎?無條件?如果那樣的化,如果某個瞬間,突然說再婚,再做夫妻要一起生活吧,那也要答應他嗎?是嗎?真不像話,我為什麼要那樣做?那樣的化,我算什麼?離婚了還要像以前一樣接受這個男人的意願,浪費我的自由時間,那樣生活嗎?奇怪,總覺得有股故意的味道,好像故意要讓我呆在這間病房一樣。不能接受!我不按別人的意思,要按我的意思生活。
英蘭提著包包要走,善宇閉著眼睛叫:「英蘭,不要走……」
英蘭扭頭一看,他明明睡得很熟,原來是夢話:「不要走,不要走……」
英蘭狠心開門出去了。
回到攝影室,俊輝出去拍照了,將上次英蘭給恩智、賢泰照的照片洗好了放在桌上,英蘭打開看了,然後窩在俊輝的床上睡著了。
尹夫人和黃先生準備出門,出門前交代美朗女士為兒子媳婦準備好晚飯,說:「現在我媳婦不是一個人了,特別敏感,你要多多注意啊,絕對別表現出來已經知道了,本人說出來之前全都要閉上眼睛裝不知道。」
「是,不敢有差池……是,裝不知道!」
送走他們,美朗女士獨自在家發悶騷:「老公——我也想有那樣瀟灑的老公一起去菊花盛開的路上兜風……哈哈……呵呵……」
在兩側開滿菊花的道路上黃先生開車在飛馳著,尹夫人拍手:「天啊,不知不覺秋天了啊,多虧了親家母還能兜風。」
黃先生說:「要不我們不去探望,走遠點?」
「老公!那該不會是真心話吧?要是真心話我可是對你的人品十分失望,我們的目的不是探望在拘留所的親家母麼?所有的事情要等達成目標以後再玩,知道了吧?」
黃先生邊開車邊說:「你摸摸看我的耳朵。」
「天啊,忽然間要摸老公那性感的耳朵幹嘛?」
「看看長沒長繭。」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