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昏睡過去,主治醫師對英蘭等交代病情:「這是因為太大的壓力和一直憂鬱的狀態,神經傳達物質變得遲鈍的這樣一種狀態。」
英蘭一直擔心他這樣會持續多久,於是問:「治療的方法呢?」
「給予放鬆和緩解憂鬱的同時不能受任何的刺激,還有比那更重要的治療方法是……」
俊輝接著說:「安靜和休息?」
主治醫師笑笑,同意他的觀點。
「還有別的嗎?」英蘭問。
「是最親的人的忍耐力和愛,身體上的休息事在人為,所以醒的化就那樣待著,但是心裡上的安靜,人比藥物更有明顯效果的。看護者的堅持是他痊癒的關鍵,我指的是患者最需要的人。」
道植回家了,說與代駕公司過世董事長的夫人談合作沒有談攏,因為他不想聯合干,夫人老是沉浸在喪夫之痛中,讓道值沒有心力,他說安慰丈母娘已經夠了,還要去安慰一個人就做不到了,英心說這樣也好,她想找個老公和自己能一起做事的項目。她告訴老公今天和車和真打架了,道值聽到了事情原委說:「看來丈母娘要為尊嚴坐牢了啊。」
這邊車和真已經趕到警察局門口了,她先給舅舅打了個電話,說:「我要把他們告上法庭,這樣下去不行,那些人真是太奇怪了,打人,私闖民宅,騷擾別人的生活,還綁架,監禁,把這些事情不當一回事,誰都不道歉,所以我決定了……好,知道了。」她頭也不回走進警察局。
俊輝陪著英蘭在善宇病房坐著,他們兩人都穿著天藍色襯衫,看上去像是情侶裝,俊輝說:「最近因為心情不好,我照相也不上手。你不要認為自己坐在這裡很難受,英蘭你想想這也是人生中的一步,心裡會舒服很多。」說完他站了起來:「雖然想在這,但我父親下來的化會很討厭,你明天會來攝影室吧?」英蘭點頭,兩人相擁告別。
善宇這時候睜開眼睛,英蘭問:「能看見我嗎?」
善宇吃力地點頭。
「知道我是誰嗎?」
他又點頭。
「是誰?叫什麼名字?好好想想。」
善宇鎖著眉頭在努力思索,然後一字一句吐出來:「趙——英——蘭。」
「是的,我是趙英蘭,現在和你在一起……」
「老婆,我餓了,給我飯……」
英蘭愣了一愣,說:「好吧,給你拿飯來,用海碗裝兩大碗一下子全都餵給你。也不知道護士會不會讓你吃飯。」她出去準備了。
英蘭一勺一勺喂善宇,他像個老人似的行動緩慢,英蘭問:「能嚥下去嗎?好吃嗎?多嚼下。」
他直愣愣點頭。
趙夫人來接班,英蘭坐正熙的車回去了。
英蘭一走,善宇就叫:「英蘭!英蘭!」到處找英蘭,趙夫人根本勸不下來:「她已經回家去了,還有從今以後她跟你沒有關係了,你想不起來已經離婚了嗎?所以別再找英蘭了。」
善宇呼喊著英蘭的名字,猛地一把推開趙夫人,輸液瓶子倒地嘩嘩響,他躺在床上痛苦地喘氣。
洙兒在家告訴母親姐夫善宇醒過來了,只是行動不便,黃先生說:「我有個朋友也是這樣,大家以為他是不是傻子了,但有一天就好了。」
美郎女士準備了水果,正準備上樓送給英美,順便告訴她:「害喜的時候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水果最好了。」尹夫人制止了她,說現在還不能說,洙兒把一盤子水果端上去坐到她床邊吃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英美也在咂嘴巴,說:「我的,全是我的,別搶,走開!」原來英美在夢裡夢見自己端了一大盤鮮紅欲滴的桃子猛啃一通。洙兒正笑話她,她立即睜眼醒了。洙兒笑嘻嘻說:「那是胎夢來的。」
TOMMY去網吧了,車和真跟姜在中談到今天報警的事,說管轄的警察說不能直接抓捕趙夫人,姜在中說:「是的,因為沒有直接加害你,只是教唆。」
「所以我只起訴了那個綁架我的男人。只有先把那個男人逮捕歸案才能抓恩智的外婆。」
「要審查那男人供出指使者確定就是恩智外婆,再進行逮捕。」
車和真穿了湖色V領褶皺袖的連身裙配黑色抹胸,她說:「雖然可恨,但是還不想讓她坐牢。」
「那就看她如何處事了。」
車和真幽幽地說:「今天羨慕起趙英蘭了,雖然只有一瞬間。」
「羨慕什麼?」
「我的媽媽和她的媽媽一比較,雖然好笑,但還真有點感動,我的媽媽是個徹底利用子女的人,她的媽媽徹底為子女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