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都不在家,道植本想拉英心親熱親熱,可是醫院電話來了,說善宇在病房裡大吵大鬧,輸液瓶也摔破了,沒有看護的人在場。道植立即趕過去的時候醫生已經給他注射了強效鎮靜劑,護士說:「他這樣會睡到明天一早。」
「可是這樣沒有副作用嗎?怎麼現在連說話行動都有問題了?」
「這點不用擔心,主治醫師開的鎮靜劑是幫助恢復的,在休息中治療,有多重效果。」護士還告訴道植在英蘭執意要求下她餵了善宇吃飯,恐怕他消化比較困難。
「可是英蘭現在應該在那裡照顧,怎麼媽媽讓她走了呢?」英心在電話裡問:「媽媽一定是想已經離婚了,要把英蘭從善宇身邊弄走,她才能重新開始。」
英心忍不住立即去找媽媽,說:「您這麼跑來跑去的不累嗎?」
趙夫人歎口氣說:「誰知道善宇這麼難纏,就跟半個瘋子似的。」
「現在沒一件事順利的。」
「聽說跟英蘭現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的爸爸正是那家醫院的院長,萬一讓他看見英蘭跟善宇在一起就更不順眼了,既然是院長,誰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出現?……聽天由命吧。」
「媽媽,現在別擔心醫院的事,想想那女人的問題吧,那女人一起訴,媽你真要去坐牢了。那就全白辛苦了,這樣對賢泰的將來好嗎?所以你就見見那個女人,說個對不起吧。」
趙夫人堅定地說:「沒門,我不去!從今往後我要按自己的意思活,我這身板也夠硬朗,就是行動慢點我也能養活自己……想著子女的面子,我一直忍這讓那,就這樣,還嘲笑當媽的沒文化沒本事……還有你們,怎麼能合夥把那女的打一頓呢?」
「只是想教訓一下那女的。」
「那你教訓到了嗎?」
「當然,還能白做了嗎?」
「我也想教訓教訓!」母親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回到自己房間,趙夫人自言自語:「我一定是瘋了,空腹喝什麼藥酒,肯定是魯莽了,就算是這樣,怎麼能讓老母親這麼操心,這麼抬不起頭嗎?讓我去道歉?你們怎麼這麼不理解媽媽,如果是道歉應該是你們這些做子女的去,你們的是自尊心,我的就不是自尊心了嗎?……要是我兒子還在的化,一定會說,媽媽您別擔心,什麼都別管,我會解決……」趙夫人氣得獨自落淚。
英蘭跟正熙回到家裡,正熙問:「善宇只要你?」
英蘭說:「醫生恨不得我24小時都在那裡,說幫助恢復,但是我媽媽卻要把我支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正熙問:「伯母不是向著善宇一邊的嗎?」
「可是一聽說已經離婚了,就突然轉變了。」
「不管怎麼說,在現在這個社會,像你媽媽的人太少了,有哪個父母肯為子女犧牲的?光看我媽媽給我打電話就知道了,你知道她怎麼說嗎:『正熙啊,最近怎麼樣?生意好嗎?再怎麼說你那裡也是小地方掙不了什麼錢吧?開口就是小地方……真討厭!』」
「我倒希望我媽能那樣,生氣的時候我能發洩發洩,過度關心,不需要的犧牲,支援,那些全都是無形的監獄,無形的枷鎖。雖然沒明講,好像就是說,我都能做到這一步,你連你的分內都做不了嗎?不僅如此,現在還有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爆發呢,我媽跟那女人綁架的事有關……」
英心迅速過來跟英蘭商量媽媽的事,英蘭說:「反正不管怎樣,那女人好像也不想媽媽被抓,要是真想通過法律來制裁媽媽的化,一回來就該報警不是嗎?現在就是在拖時間,所以是不是在要求跟她道歉,也可能是衝我來的。」
正熙覺得不可思議:「她犯錯你受罪有什麼臉還朝你來?賊喊捉賊還有理了這。」
英蘭說:「總之綜合來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無論大小都和我有關,自己意外遭受的事也都算在我頭上,所以那女人就想借這次的事情想在我身上找點什麼回去。」
「她到底想要什麼?所有的爛事還不都是因為她?」正熙說著就火大。
「冒犯她,打她,破壞她家,昏迷送急診,俊輝說那女人的各種症狀不是完全作秀,還有媽指使人綁架其實仔細看還真是亂成一團。」
英心說:「說得對。」
正熙說:「意思是讓你代替所有人向她認錯道歉,要不然就是你媽進監獄?那……我們要集體向那女人下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