洙兒跟黃先生兩人在吃晚飯,熱乎乎地喝酒,洙兒說:「起初我以為會跟老婆拜拜了。」
「當然會這樣了,兒媳婦有點脾氣的。這個,這個」他翹出大拇指,哈哈笑著說:「我們倆這麼談話很痛快吧?不過你有點過分,怎麼不叫我爸爸?」
「那個,對不起,我一輩子都沒開過口,所以很難開口。」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係,沒關係,充分地理解你。」
「非常感謝。」
喝了一口小酒,黃先生樂呵呵地說:「說起名馬都是很倔的,訓練好的化就會有價值,訓練好的了會聽話,但是沒有意思了,有脾氣的馬訓練好了才會有意思。問題是名馬的氣質,有性格,怎麼訓練這才是關鍵。孩子,不,你媽媽的辦法是不行的,不要違背了道理,真誠點,那個要怎麼辦才行?事實上,兒媳婦說的話都對的。」
「我都是這樣想的,但是媽媽根本就……」
「你媽媽是貪心而已。」
「呵呵,那倒是。」
「分家的化要合適,既然這條道不通,就另外開闢一條,要想家人轉變觀念一起生活的化,要講辦法的。」
「怎麼做呢?」洙兒問。
家裡尹夫人一個人看電視看到口渴,去廚房倒水的時候,兩個男人和一個大熊公仔貓著腰身輕手輕腳進屋了,洙兒把黃先生送到自己臥室,喘著氣低聲說:「這樣吧,我偷偷去找老婆,您就在這裡睡吧,放心吧。」
黃先生也壓低聲音說:「我知道,和她見面之後要厚臉皮一點,無條件地忍耐,說是的、是的。知道嗎?」
「知道了,您休息吧。」
趙夫人在菜場碰到恩智,叫她到家裡一起吃玉米,說:「每天大魚大肉的,也要吃吃這種東西。」恩智吃得很香,飯後,英美送恩智回家去了。
因此尹洙趕到的時候英美沒有在家。
到了家,英美對侄女說:「恩智,別等你媽媽,去睡吧,如果很晚了你不睡等你媽媽,她下次就會很早回來。懂我意思嗎?」
恩智笑笑說:「知道。我去睡了。」
英美推門走進臥室:「為什麼開著燈?姐姐在嗎?姐姐回來了?」沒人答應,只有滿屋子的狼藉以及那中間的一張合影照片:「看來是姐夫的所為了。」
尹洙敲門進來了。
「你來幹嘛?」英美問。
「想你了。」
「得了吧。」
「是真的。」
「是媽媽的命令吧?兒子,去找兒媳婦說很想見你,把她帶回來。是這樣嗎?」
「呵呵,說了我想見你了嘛,姐夫家裡沒人嗎?」
「恩智在睡覺,姐姐出去了,姐夫嘛,好像弄了件事出來就和那女人出去了。」
「什麼事情?」
「進屋看看吧。」英美指的是臥室。
尹洙進去看了,這時候英蘭回來了。
尹洙出來了:「不好意思,主人不在就進去看了,是她叫我進去看的。」
英美說:「姐姐,你進去看就知道了。」
面對地上亂糟糟的東西,英蘭跟恩智呆了,英蘭說:「幸好這次沒撕照片。」
「是爸爸做的嗎?」
「不是他還有誰?」
「為什麼?」
「自己撕碎的照片再一次出現,心情當然不會好。」
恩智拿起那張合影看著,之後對英蘭說:「我太生氣了,媽媽和姨媽的照片因為那個女人撕壞了,我們家裡面不好的事情,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媽媽就這樣過下去嗎?」
「不這樣還能怎麼樣??每天都有吵鬧聲,除了吵鬧聲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爸爸希望媽媽像死了一樣,沒有怨言地過著,媽媽希望和爸爸分開。」
「那麼就趕快分開!」
「媽媽也想這樣,但是不像你想像中那麼簡單。」英蘭快哭了。
「不要因為我,我只是一個接口。」恩智也快哭了:「媽,為了我才不分開自己忍著,你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嗎?我十分討厭爸爸把媽媽當成傻瓜看待!」
「你怎麼也這樣?我已經要到發瘋的地步了,你還要怎麼樣?」英蘭流著淚掩面蹲下來痛哭。
恩智擦了一把淚水:「爸爸已經打包和那個女的一起住了,怎麼能寬恕?你這樣子,爸爸更會笑話媽媽。」
英蘭站起來:「那個女人有病了要怎麼辦?那個女人是有病了。」
「那是謊話,那個女人在撒謊!爸爸、媽媽都被騙了,那個女人沒有病,我們班也有一個和她一樣的學生,因為成績下滑而癲癇症發作,記憶力喪失,需要的時候就裝病,發作,記憶力喪失,醫生也被騙了,說是因為壓力,所以就算成績下降也不會挨罵,要她盡可能自在點,所以她現在非常的自由。」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跟她說了我們家的事後她和我說的,你們不要被騙了!」
「你哪個同學?」
「聖雅。」
「我現在想見她一面。」
「不在,準備搭飛機,由爸爸陪著去國外旅行了,說海邊對病情有好處。」
英美跟洙兒都聽見了,說:「這話說的對啊,恩智,那個同學住過院嗎?」
恩智搖頭:「這樣就可以不聽囉嗦,沒有麻煩,叫住院就害怕,所以只要一說住院就有哭又鬧,那樣家長就投降了。」
「和那個女的一樣啊,姐姐。」英美說。
「人就算再狡猾再可惡,怎麼會到這地步?到底是因為什麼?」英蘭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