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蘭要走了,正熙順著林蔭道送她,這是看到車和真慌慌張張出來四處尋找東西的樣子,正熙問:「現在那女的在那裡幹什麼呢?」
「在找自己的車。那個女人的車現在在我們停車場。」
「為什麼?」
「說來話長。」
這時候善宇的短信又來了——你真的要繼續這樣嗎?好啊,多給你三十分鐘,這樣還好胡鬧的化,發生什麼事情別怨我。你自己造成的!
這時姜在中開車來了,他跳下車攔住和真,車和真焦急地問:「舅舅,我找不到我的車。我分明是停在這裡的,但是卻沒有了。」
「你要去哪裡啊?才找車?」
「這個……在客廳裡就是看不到我的車,」
「那為什麼要把手提包拿出來?」
車和真低頭詫異地看著自己手裡拎的包包。
「你的車現在很安全,很好,回去吧。」舅舅不由分說將她拽上樓。
道植在睡覺,英蘭輕手輕腳還是掛衣服把他吵醒了,他問:「要去小姨子家嗎?」
「恩智在我媽那裡吃了,雖然英蘭不在家,晚上我也不用管了。」
「小姨子出去和誰見面都不那麼贊同,鄭女婿知道的化會不高興的。」
「管他高興不高興,想見誰就見誰!」英心沒好氣地說。
家裡善宇等了半天英蘭沒有回來,他來到臥室,看看那束花,原本自己今天是想和她改善關係來的,他抓起花,連同俊輝送的那束,突然發瘋似的猛打相框,相框應聲落地,玻璃四散,花瓣飛散了一屋子,他衝出屋子到停車場,把自己的車開出來,一路上他耳邊迴響著一直說要「以眼還眼」的妻子的那些話,他伸手要打恩智的時候,英蘭撲上去將他推倒在地,說他不僅連丈夫的資格沒有,連父親的資格也沒有,還有情人車和真的話:「雖然我很愛善宇,但是我不相信善宇,背叛過一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再背叛一次,你不是也背叛你的妻子嗎?背叛過妻子的男人,隨時都會背叛愛人的!」他實在受不了刺激,將車停在路邊,可丈母娘的話又迴響耳邊:「放著老婆在家不管,去那個賤女人家,家務更是一點也不覺得慚愧地看都不看一眼,怎麼能這樣無禮?只想著你自己,真是披著狼皮的羊啊,太氣人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女婿,在你身邊的我的孩子太可惜了,所以,你就放手吧。」
他恨恨地將車重新發動,去找車和真去了。
車和真問:「善宇你把我的車拿來了嗎?」
「沒有。」他的聲音無比溫柔。
「那輛車善宇你就那樣處理掉了吧,把錢給我再買。」
「這是為了和真你,舅舅沒說嗎?有車的化,什麼時候出去都比較危險。」
「我哪裡都不會去,就在這裡也有危險!」車和真不買賬。
「就兩三天,忍忍吧。」
英蘭此時跟俊輝在散步,夜幕已經降臨了,英蘭問:「你也照晚上的照片嗎?」
「只拍些畫報之類。因為黑夜掩蓋了一些真實的東西,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漂亮的,也有醜陋的,我的作品主題都是內在的真實。但是我喜歡晚上出來散步透氣。」
「真羨慕,按照自己的意志,自由自在地生活,我也想那樣的生活。」
「是誰困住了你?說來聽聽看,我幫你罵他。」
「想來想去,理由就是我自己本身。」
「正確,這就是正確答案了。沒有別人,只有自己約束自己,打破它就能打開自由生活的門,所以拿出勇氣,拋棄猶豫迷茫和挫折感,生悶氣,拋棄失望、痛恨、憎惡,把那些扔到黑夜裡,晴朗的陽光和溫和的微風吹過皮膚,回味下那種感覺,你的人生也會充滿香氣的。」說完這些,這個男人向英蘭張開溫暖的懷抱,英蘭猶豫再三,在他無比溫柔和鼓勵的目光下,走進他的懷裡,體味少有的心靈的呵護珍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