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和真立即回臥室抓起手提袋,取出手機給善宇打電話,書房裡早就心急火燎的善宇抓起電話:「喂,要緊嗎?沒有什麼事吧?」
「什麼事?有事。」
「沒有傷到哪裡吧?」
「那麼想知道就過來看。」
「是傷著了嗎?怎麼不說話?」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老婆要來我這裡嗎?」
「一開始不知道,要知道的化就不能讓她去。我是下班回家之後聽女兒說的。」
車和真眼角浮腫,應該是剛才在抓扯中碰到的:「謝謝你給舅舅打電話,那時舅舅沒有進來的化,我都可能死掉啦。真的很可怕,說實話,去急救室的時候也是你老婆打的。」
「那幹嘛當時說不是?」
「怕你們的夫妻關係弄得不好,你老婆的姐姐更過分,那天也是,今天也差不多,今天連美容室的那個女人也一起來攻擊。」
「然後呢?」
「然後什麼然後,當然是挨欺負了唄,大概一段時間內是不能出去啦。可怕到我都不敢出去了,家裡也弄得亂七八糟,臉也一樣,」她看看梳妝鏡:「怎麼眼角都發綠了?」
善宇痛心疾首:「家裡怎麼弄得亂七八糟啦?」
「車就不提了,樓房、室內裝修說是善宇你給弄好的,正好鬧了一番。」
「對不起了,這樣,我明天過去。」
車和真看到凌亂的 客廳,想:明天善宇會過來看到這些,要不把這裡弄得更亂?把我自己不怎麼喜歡的碗具再打碎幾個?趙英蘭,哼,趙英蘭和那個多事的姐姐,給我帶來的痛苦,我會讓你們更痛苦,稍微讓你們見識見識。她抓起超大書架上的書一把一把狠砸在地上,邊砸邊說:「要是能老實一點的化,興許能放過你們,可是有點太過分,」她端出碗碟:「趁這個機會,把不喜歡的碗具整理一下好啦,」她拿起一對盤子:「去死吧!」摔個四分五裂,她拿起一個高腳杯:「嗯,這個呢?這個不行,這個很貴的,不行。」把高腳杯放一邊,又拿起一個碟子:「這個呢?好吧。」「匡當」往地上又是一摔。「趙英蘭,你不知道,鄭善宇這個男人是個帶有怎樣的性格的男人,也許做夢都不知道,善宇是個特別討厭強大的人,特別是強大的女人,知道為什麼嗎?面對強大的女人,必須得忍辱負重,就像我媽媽。所以,想抓住善宇的化得是個弱小的女子才行,」她對著一個淡綠色碗說:「趙英蘭,你知道嗎?」舉手把它摔個粉碎。
英心開車送英蘭回家,邊開邊說:「世上怎麼有像電視劇一樣的事?」
「現實生活中比電視劇更過分,姐姐,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有更可悲得讓你說不出的事,有很多。」
「聽說在英國有戶人家,代代都是王室夫人,怎麼母女都輪流喜歡一家的男人?」
「也許有喜歡善宇那樣男人的血統,就是說那個DNA。」
英心聽了「嘻嘻」笑個不停。
英蘭回家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善宇問她:「去哪裡了才回來?」
「真的不知道才問的嗎?」
善宇提高嗓門:「你現在都在做什麼?」
英蘭照樣對他虎視眈眈:「我做過什麼,你沒有那個資格問我!理由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的?」
「你腦子是不是變得不好使了?要不就是做生意的頭腦和生活用的頭腦是分開使用的,是嗎?」
善宇壓住怒火:「今天我聽說和真出院,所以去了那裡……」
「別解釋了,我不想聽!」
「要知道狀況如何,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要知道你做了哪些沒用的事而做處理,所以擔心才去的。」
「那麼白天的時候都確認好了?然後也處理好啦?」英蘭摀住胸口:「怎麼突然有點不舒服啦,實在是太噁心地想吐。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冠冕堂皇地在這裡辯解。我現在要是力氣大的化,就會把你的脖子扭斷!所以別說些沒用的,直接離婚!」
善宇搖頭:「不離。」
「離婚,然後保住你的命。不然你或許會死在我手上。」
「我欠和真的債,那個要結算。」
英蘭鄙夷地看著他:「還結算幹什麼?反正是要用身體來還的。直接跟那個女的一起過吧,我不會干涉的,你不用煩惱,只要離婚就行。」
「我不是說過我不離婚嗎?」
「怎麼?想到贍養費可惜是嗎?哼,不用擔心,我不會收的。」
「就算要離婚,也要在我自己願意的時候離,贍養費無所謂,那也要我想給多少是多少,但是,不是現在!」
英蘭鄒眉頭看他:「你說了算嗎?你可真是個怪物,我是怎麼跟你這個怪物生活了15年?想想都可怕。抓著我不放到底要對我怎麼樣?你這個是精神壓迫,你需要的是那個女人,幹嘛這樣?」
善宇盯著她:「我也需要你。」
「去那個女人身邊,我要走我自己的路。」
「你有什麼不滿,非要鬧著離婚?」
英蘭快氣暈了,她從冰箱裡取出些涼水喝了一口,看著他狠狠的說:「你的話意思就是,讓你放心在外邊隨隨便便見那個女人,然後讓我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一樣給你做飯嗎?」
「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想恩智?還有丈母娘和賢泰?」
英蘭氣得眼睛都紅了:「現在看你真的是可悲、無恥!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像被你骯髒的皮鞋踐踏,鄭善宇,你沒有資格做我的老公!所以,你這個噁心的東西,從我的人生當中消失!」
英蘭去睡了。
善宇氣得「呼」一聲將水掀倒在地:「我呢,很討厭你這樣的摸樣,幹嘛變成這樣?一句也不認輸,因為贏不了我就不甘心,逼迫我、攻擊我,還誹謗我!變也變得太厲害啦!難道不能像以前那樣嗎?既溫柔又善良的摸樣,現在,沒有?像惡魔一樣的你,我實在是太不喜歡啊!」他瘋子似地咆哮起來。
道植下班回家,看見雄兒在睡夢中兩手伸到空中打遊戲,嘴裡嚷著:「是我的環!我的!」他幫兒子蓋好被子:「這小子,睡著了還不老實。」當聽到英心講述事情經過,道植氣憤地說:「鄭女婿,真想把他拖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把他打個半死!」
公司裡,樸主任報告善宇:「夫人今天約我談話,表情很嚴肅,估計跟您那位朋友有關。該講到哪個程度呢?」善宇說:「全部吧,從頭到尾。」